清舒給兄妹兩人重新弄過頭發再換上新衣裳,這才帶他們進宮。
易安看到窈窈就誇贊道:“呀,我家窈窈又變漂亮了。”
清舒好笑道:“每次見到這丫頭都是這麼一句,你就不能換句新鮮的啊?”
“換什麼還,我這說的都是實話啊!咱家窈窈就是漂亮,我之前還跟皇上商量跟你們家定個娃娃親呢!”
清舒沒好氣地說道:“我家窈窈比禎兒大。”
“這有什麼啊,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再者窈窈也只比雲禎大一歲多。”說完,她故意問了窈窈:“窈窈啊,你要不要給姨媽做兒媳婦啊?”
窈窈側著頭問道:“姨媽,什麼是兒媳婦啊?”
“兒媳婦啊就是做姨媽家的人,這樣你想吃什麼想吃多少都行,你娘也管不著。”
清舒也沒打斷她,就在旁邊笑。
窈窈一聽眼睛就亮了,脆生生地問道:“姨媽,那我要日日吃豌豆黃跟桂花糕也可以嗎?”
“可以,不僅有桂花糕還有水晶糕,各種各樣糕點任由你吃。”
窈窈想也不想就點頭道:“姨媽,我願意給你做兒媳婦。”
易安樂不可吱,說道:“清舒,你聽見了沒有,窈窈願意呢!”
清舒笑罵道:“你少拿瞎話哄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福哥兒突然插了話:“娘,其實妹妹給姨媽做兒媳婦挺好的。”
清舒呆了下,問道:“你說什麼?”
福哥兒很認真地說道:“我聽說這姑娘長大就要嫁人了,這要嫁到別人家或者嫁太遠到時候我就看不到妹妹了。可若是嫁到姨媽家,那我想她隨時都能見得到了。”
清舒扶額。
易安卻是歡喜地將福哥兒一把摟過來親了一口:“福哥兒,你可要記住今天說的話了。”
清舒無奈地搖頭。
福哥兒瞧著她神色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當著易安的面也不好問,所以干脆說道:“姨媽,弟弟呢,我想去看他。”
“他在偏殿呢!墨雪,你帶他們去偏殿。”
見窈窈還眼巴巴地看著她,易安哈哈大笑:“放心,有你吃的,等會我讓人送去偏殿。”
福哥兒牽著窈窈的手下去了。
兩孩子離開以後,清舒瞪了易安一眼說道:“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當著孩子的面說這樣的話。”
“我不是哄窈窈,清舒,我是真有這個心思的。”
清舒也不避諱地說道:“禎兒是嫡長子,等他大些就會被立為太子。他的妻子將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易安,你自己就是皇後該只知道這個位置不好坐,所以我不會窈窈進宮的。”
“你與我說沒關系但不能在孩子跟前說。若是你說多了,將來兩孩子都有意還好,若是兩人只一個往心裡去了另一個卻沒這個意思,到時候你讓動了心的孩子怎麼辦?”
易安笑著說道:“你這想得也太多了,窈窈跟禎兒都還那麼小哪會將這話往心裡去。”
“這些事又不是沒有先例,咱們做父母的必須防範於未然。”
易安見她一臉嚴肅的,笑著說道:“好了,我以後再不說了。對了,這次蘇州之行有什麼收獲?”
“收獲很大。因為遠洋貿易的恢復,江南的經濟也開始復蘇了。蘇州賦稅能接連三年增長就是借了這股風。當然,薛布政使制定的各種惠商政策功不可沒。”
易安說道:“所以大力發展商業這個方向沒錯。商業越繁華,征收到的商賦也就會越多。”
清舒點頭說道:“發展商業確實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等遠洋貿易恢復了,不僅沿海一帶,就是江南各地也都會重新繁華起來。”
聽到這話,易安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水上飛龍經過數次的改進,各項性能都趨於穩定了。只要再測試幾次,沒問題就可以給軍中配置了。”
這可真是個大喜事。
易安也很高興,說道:“等軍中配置了它,符景烯就可以帶水軍橫掃海上所有的寇賊了。等他立下大功,到時候就能風風光光調回京城。”
“我倒沒想過他立什麼大功,就希望他早些回來。福哥兒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非常想念景烯。”
這個易安最有感觸了,說道:“小時候爹對我管束極嚴,但我還是很想見他,特別是過年時特別希望他回來哪怕被打一頓我也願意。”
小孩子都是很黏父母的,符景烯出去這麼久孩子肯定很想了。
清舒笑著說道:“好在明年就能回來了,孩子也有盼頭。對了,你說會讓干爹回京過年,干爹什麼時候回來?”
易安的臉瞬間就垮了。
“怎麼了,干爹不回來?”
易安說道:“他說今年不回來,等明年開春再說。他估計是知道這次回京以後我不會再讓他回桐城,所以就想方設法拖延了。”
清舒開始以為是生病了,聽到是鎮國公不願回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讓你誇下海口的,這下被落面子了。”
“落面子是小,他那一身的傷是大。我原本是想他回來,過完年就去溫泉莊子泡溫泉這樣也能緩解下疼痛,誰想他竟不回來。”
清舒想了下說道:“那讓皇上下一道聖旨召干爹回來。”
“我要這麼干等回來他會將我罵得狗血淋頭。咳,還是想個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回來吧!”
清舒看著她一臉苦惱的樣子,不由笑著說道:“想讓干爹回來其實很簡單,哪用得這麼麻煩。”
“你有什麼好主意啊?”
清舒說道:“這事你交給祖母,她有的是辦法讓干爹回來的。”
“真的?”
“是不是真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易安點頭道道:“那行,明日請祖母進宮一趟與她商議這件事。唉,我主要是擔心他的身體。你是不知道每年入春就會引發舊傷,剛開始比較輕微,可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嚴重。”
“別擔心,等干爹回來給他好好調理下身體。”
易安搖頭道:“就怕他不配合。”
清舒輕笑道:“這還不容易,他要不配合就讓干娘坐他跟前哭,干爹受不了就妥協了。”
硬碰硬是肯定不行,得以柔克剛。
易安拍了下她的後背,笑呵呵地道:“你這主意不錯,我爹啥都不怕就怕我娘的哭。行,就這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