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都不理解,問道:“我記得當初相看的時候伯母也去了盛京,怎麼她當時就沒看出不妥當來?”
清舒搖著頭說道:“干娘說是掌掌眼,但實則是去看望二哥的,鴻昀的婚事她並沒插手。而且這姑娘沒嫁過來之前,哪怕仔細打探都未必知道真正的品性,更不要只是通過媒人的了解。”
聽到這話小瑜笑著道:“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給郁歡做媒了。”
清舒一聽這話忙問道:“你又尋到合適的人選了?”
她也為這事著急,自己也在留意。
小瑜就是為這事而來,她說道:“我之前不是拜托了我嫂子幫我留意嗎?她與我哥說了這件事,我哥與我提了一個人。”
能讓英國公世子爺提的,肯定是身邊親近之人。
如清舒所預料的那般,封翔提的人選是心腹下屬的弟弟。小瑜說道:“我哥在盛京時候有個下屬姓岑,他有個弟弟叫岑昶在桐城任職,今年桐城大戰立了功晉升為六品的百戶。”
封翔之前在盛京帶兵的,去年才調回京城。
清舒頷首,說道:“兄弟兩個都很有出息。”
小瑜點頭道:“是啊,都很上進。當初岑昶要參軍時,岑千戶想讓他進自己所在的軍營,但岑昶不願意自己跑去桐城了。”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岑昶是個有主見的。
清舒很有興趣地問道:“多大年歲了?”
小瑜詳細問過封翔才過來與清舒說道:“十六歲參軍,今年二十二歲。我哥說樣貌端正,長得高大威猛。”
在軍中博前程的人高大威猛在意料之中,清舒問道:“家裡的情況怎麼樣呢?”
小瑜笑著說道:“他們老家在溪縣父親是做藥材生意的,家境富裕。我聽我哥說,岑家父母很恩愛性子也開明。岑千戶的妻子是獵戶的女兒,她父母也不嫌家世低微當親閨女一般待。”
也是聽到岑家家風好,她覺得清舒可能會喜歡所以就特意來告知。
清舒聽了這話確實滿意,她繼續說道:“這岑昶的性子如何?”
“我哥說他在軍中人緣很好,能與眾人打成一片。清舒,我哥能提肯定是不差的,你若覺得不錯我派人去仔細打探下。”
清舒說道:“既是你哥提的那肯定是個好的。先將郁歡的條件告訴他,若是他不反對可以見一面。”
“不先派人去查下對方的底細嗎?”
清舒笑著說道:“等見了面郁歡覺得好再去查不遲。不然這邊查完了,兩人沒看對眼就太浪費時間跟精力。”
“萬一郁歡覺得好,又查出他有什麼不妥當怎麼辦?”
清舒想也不想就說道:“還能怎麼辦,棄了唄!不過是見一兩面,難道還能非卿不嫁。”
郁歡是非常清醒的人,若她說不好肯定不會要的。
小瑜覺得這樣有點冒險:“萬一就非卿不嫁了。”
清舒笑了:“要真是見幾面非卿不嫁,那也是兩人的緣分。”
一見鐘情,對郁歡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麼說得那般輕松啊?”
清舒當然輕松了,說道:“郁歡又不是以夫為天的人?婚後要過得不好和離就是。反正她有自己的事業,和離以後一樣能過得很好。”
有底氣,運氣不好遇人不淑也不怕。
小瑜蹙著眉頭說道:“女子都是感情用事的人,萬一不好……”
清舒擺擺手說道:“哪那麼多的萬一。郁歡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她的性子我很清楚,不是會委曲自己的人。”
她越是這樣瑜越有壓力了。郁歡萬一以後過得不好,她也不能心安呢!想到這裡,她就決定回去再好好問問封翔。
清舒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說道:“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可只要我們將孩子教導好了,其實不用擔心那麼多的。”
像郁歡雖然年歲不大但早就能獨擋一面的。她現在擔心的不是郁歡婚後會不會受委屈,而是擔心沒人能入她的眼。
“話是這般說,但自個的孩子哪能不擔心呢!”
清舒笑著說道:“擔心什麼?沐晨都考上稟生了,沐晏也是個心有成算的孩子,也就沐昆需要你操心了。”
小瑜說道:“他們也大了,過兩三年就得開始給他們相看了。這要說到像田氏的兒媳婦我還要不要活了。”
清舒扶額。聽到或者看到不好的事總能往自個身上套,她也是服了。
小瑜推了下清舒道:“我跟你說真的,將窈窈定給我家沐晏吧!沐晏是你看著長大的,他保准會對窈窈一百個好的。”
至於她,毋庸置疑肯定將窈窈當親閨女一樣疼了。
清舒打了個哈洽,一臉困意地說道:“我熬不住要去睡了,你要不要也在這兒睡會。”
小瑜知道她是避開話題,笑著道:“不了,我得去福運樓買醬肘子。前些天沐昆就念叨著要吃醬肘子,昨日考評得了個優我答應給他買。”
清舒點點頭道:“沐晨最近怎麼樣?”
“現在在他老師那兒,年後回學堂念書。”
“不去考白檀書院嗎?”
小瑜搖頭說道:“他老師的意思沐晨年歲還小回學堂更好,等將來中了舉人以後再去白檀書院念書。”
頓了下,她又道:“關振起也覺得這樣穩妥,既他們都覺得這樣好我也就同意了。”
哪怕在嫌棄關振起,小瑜也知道他不會害沐晨的。
清舒點點頭問道:“這樣好,有事商量著來。”
嘆了一口氣,小瑜說道:“沐昆還是不願見他,我勸了許多回都沒用。這孩子脾氣也不知道像著誰那麼倔的。”
清舒說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盡力引導就好。若是沐昆實在不接受關振起也隨他,不要勉強。”
小瑜點頭說道:“衛方也說順其自然,不要勉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