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志一大早就去了符家,他到的時候清舒跟符景烯剛用完早飯。
因為清舒沒說張氏過來的事,符景烯道:“三叔一大早就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了,我去見下他吧!”
清舒搖頭道:“不用,這事我自己來解決。”
“你知道三叔為什麼而來?”
清舒嗯了一聲道:“知道,一點小事我能處理好的,你快去衙門吧!”
符景烯也沒再多問了,林承志上門最多也就是求清舒辦事,還真沒什麼可擔心的。
林承志見到清舒就趕緊道歉:“清舒,對不住,我不知道你三嬸來找你了。若我知道我一定攔著他的。”
清舒問道:“三叔,三嬸找我什麼事?”
林承志也不敢瞞著她,說道:“上次吃過你家的飯菜,她就想著若是學會了將早點鋪改為飯館。這事我都不知道,是她自己瞎琢磨。”
清舒她之前猜測張氏來是想跟阿蠻多學幾樣早點的做法,卻沒想到是想學做菜開反觀。
笑了下,清舒說道:“三嬸這想法挺好的,這飯館做好了可比早點鋪賺錢。不過阿蠻做菜的手藝是祥嬸傳給她的,要傳也是傳給她的子女跟弟子。我雖是她的主子,但也不能強人所難。”
誰家有配方不都是捏在手心的,這可都是能下金蛋的母雞,兒孫靠著這些東西就能生計不愁。
能學到這兩樣,他已經很知足了。
清舒說道:“灌湯包跟煎餃是我教她的,所以我能讓她去指點三嬸。”
林承志神色一滯,他最終還是主動提起林博遠的事:“清舒,博遠的事是我思慮不周。我當時就想著文哥兒要童試,住在縣學旁邊也能節省時間,而博遠喜歡跟文哥兒呆在一起。也是如此,我才同意他們住外面去。”
清舒聽他這麼說,笑了下說道:“三叔,那你能否告訴我,為何你們給博遠准備的房間不僅狹小昏暗,還有味道。”
不僅如此,在平洲以及府城的時候博遠都是跟護衛住一個房間。衣服鞋襪這些也都是給文哥兒置時,順便給這孩子買。
知道得越多,清舒就越火大。
林承志一怔,說道:“清舒,家裡人多屋子又少只能騰出兩個房間來。大的光線是要好些,我想著文哥兒要讀書就私心讓他住了大的。但小的那屋子除了面積小點,其他都不差的。”
清舒笑了下,說道:“說房間有味道的不是賈護衛,而是文哥兒。他覺得那房間太差住不了人,這才讓博遠與他一起住。”
林承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若是別人說他還能解釋一番,可文哥兒的話他怎麼辯解?說文哥兒撒謊,這不是毀了孩子的名聲嘛!
清舒很失望地看著他說道:“三叔,又不用你們養著,只是讓你們照顧下怎麼就不行呢?”
若是林博遠讓三房養著,張氏不待見她還說得過去。畢竟誰家的銀子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可林博遠不僅不用他們養,還有護衛跟在身邊照顧並不用他們費什麼神,可就這樣三房的人還是容不下。
“清舒,三叔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博遠。”
可惜對於他的道歉清舒不接受,她淡淡地說道:“三叔,若沒什麼事我要去練字了。”
林承志說道:“我想去看下博遠。”
清舒一口回絕了,說:“博遠現在不方便見你。”
林承志出了符府,轉過頭看著牌匾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氏中午的時候回了家,看到他就問:“清舒沒有生氣了吧?”
林承志冷著臉說道:“她質問我為何要將博遠安置在狹小昏暗又有味道的屋子裡?巧娘,那屋子真有味?”
張巧娘說道:“我都用艾草熏了好幾遍哪還有味?”
林承志頓時什麼都不想說了。
正巧這日文哥兒放假回來,他回到家裡就感覺家裡氣氛很凝重:“爹、娘,家裡出什麼事了?”
林承志看著他,板著臉問道:“你為何要與你二姐說我們給博遠准備的房間潮濕還有霉味?”
文哥兒想也不想就說道:“是二姐問我的,我也不能騙她了。”
張氏聲音都大了起來:“從裡面洗到外面還熏了香灑了香水,怎麼可能有味。文哥兒,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之前還想著開飯館,現在別說飯館了,若是清舒與他們斷了往來怕是連早點鋪都保不住了。也是因為太著急,所以說話都不中聽了。
文哥兒不由看向一行人,說道:“爹、娘,那麼大的味你們聞不到嗎?我當時惡心得差點吐了。”
林承志一下明白過來,他與清舒兩人的認知出了問題,所以也導致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林家如何想清舒沒心情去管,她現在很關注襄陽侯府的案子。
清舒說道:“這都三天了,怎麼大理寺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理寺主要是管著官員,不像衙門那般是管著平頭百姓的,所以大理寺審案是不准無關人去旁聽的。
符景烯說道:“徐家這次的事比較多,調查取證需要一些時間。”
“大概要多長時間?”
“具體不知道,但半個月應該能結案。”
“徐家會怎麼樣”
符景烯搖頭說道:“十有八九是降爵了。皇上早不耐煩養著這些勛貴了,整日事不干就鬧一堆破事來。”
清舒聽到這話不由說道:“咱們以後要像鄔家一樣制定嚴格的家規,不然的話說不准沒三代就沒落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哪怕家規再嚴,也不過是讓家族繁盛的時間長一點,可是古往今來多少名門世家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鄔家規矩再嚴終有沒落的那一日,畢竟沒有哪一個王朝哪一個家族能長盛不衰的。
清舒說道:“將來管不著,但我閉眼之前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