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蝶回到家中就進廚房拿了個盤子將糕點裝上端進屋,看著正溫書的萬翰采說道:“相公,你歇一歇吃點東西。”
正好萬翰采餓了,他放下屬拿起糕點就吃:“今兒個碰到什麼好事,這般高興的。”
如蝶笑著說道:“在香滿園碰到了二姐,她讓我帶著涵姐兒明日去她家玩。翰采,二姐還是顧念姐妹之情。”
萬翰采點點頭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血脈濃於水。你們是姐妹,之所以生疏是因為以前隔得遠往來的少。現在咱們都在京城,多走動關系自然就親近了。”
如蝶點頭說道:“翰采,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一定跟二姐打好關系。”
她在京城也一個多月了,也知道了清舒與符景烯非常恩愛。只要清舒開口,相信符景烯肯定會百忙之中騰出時間來指點下丈夫。退一萬步來說,符景烯真沒時間也可以找其他的名儒。
吃了半碟的糕點,萬翰采繼續溫書。
如蝶將托盤跟糕點都拿出去了,然後才拿了一塊發糕給涵姐兒吃。至於剩下的,要留著給萬翰采晚上吃。
讀書很勞神,所以如蝶現在是費盡心思給萬翰采加餐。可她手頭銀錢不寬裕,也不知道萬翰采明日能不能考中,所以現在一個銅板恨不能掰成兩半來花。
下午有一個同鄉過來找萬翰采,邀請他去參加幾個朋友的聚會。出門應酬肯定是要花銀子的,而家裡的錢都跟如蝶管著。
萬翰采與如蝶說道:“娘子,你給我二兩銀子吧!”
如蝶也知道不能閉門造車,雖有些肉疼但還是給了他銀子,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相公,省著點花啊!”
萬翰采心頭有些不耐煩,不過言語還是比較溫和的:“你放心,我不會亂花錢的。”
晚飯前林承志回來了,看到萬翰采沒出來吃飯問道:“翰采呢?”
聽到他跟朋友一起去吃飯,林承志問道:“如蝶,下次你要問清楚下請他的是什麼人?”
“是黃舉人,他是我們隔壁縣的,與我們都是同鄉。”
林承志說道:“那等他下次來讓我見一見。如蝶,你別爹多管得寬。有些人不懷好意,若是心術不正之人會將翰采帶壞的。”
“帶壞?”
林承志嗯了一聲說道:“比如引誘他們賭博逛花樓。你別覺得我危言聳聽,這種事別說京城在太豐縣都有好多。所以啊,你平日要多個心眼。”
如蝶嚇得趕緊點頭說道:“爹,我知道的,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帶壞了夫君。不然,我鐵定要跟他們拼命。”
“你也不要草木皆兵,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你小心一些就行。”
如蝶點點頭,然後與林承志說了明日去金魚胡同的事:“爹,上門也不能空著手,你說我帶點什麼東西去好呢?”
林承志說道:“你也不要送什麼貴重的東西給他,就送一些你自己做的衣裳荷包什麼的就行。”
如蝶現在手頭不寬裕,沒必要打臉充胖子。而自己做的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卻是一份心意。
“好。”
天黑之前萬翰采回來了。因為喝醉了酒走路都踉踉蹌蹌的,阿中扶都扶不穩,還是董大幫著弄進屋裡。
林承志面色不虞地問了阿中:“姑爺喝了多少酒?”
阿中說道:“老爺,我家三爺沒喝很多,也就三四杯酒了。只是他以前很少喝酒,很容易醉。”
林承志聞言就沒管了。
第二日一大早如蝶就起床做飯了。董大媳婦的手藝不行,做的飯菜不好吃,所以每日三餐都是如蝶自己動手。不過除了做飯,其他的都不用她管。
做好了早飯萬翰采還沒起床,如蝶也沒去叫他。萬翰采平日非常刻苦,每日清晨就起來背書,晚上看書到很晚。難得睡一個懶覺,如蝶也不忍心叫醒她了。
吃過早飯,林承志與如蝶說道:“正好我也沒好久沒見清舒,與你們一起去吧!”
如蝶自然沒有異議。
出門做客,自然是要梳洗一番換身好的衣裳。她梳好頭發正取了一根金簪要插在發髻間,這時萬翰采醒了。
他看著如蝶這舉動,不由奇怪地問道:“你要出去?”
如蝶笑著說道:“昨兒不是跟你說了,二姐讓我帶涵姐兒去她家玩。一喝酒就將這事給忘了?”
萬翰采聽到這話立即坐了起來,說道:“不行,不能去。”
如蝶手一頓,問道:“為什麼不能去?”
萬翰采也知道自己態度不大對,不過很快就找了一個好的理由:“我不大舒服,你若是去了符家誰來照顧我?”
如蝶一聽立即緊張地問道:“你哪裡舒服?我馬上給你請大夫。”
抓著她的手,萬翰采說道:“就有些頭疼,應該是喝酒多了的緣故。娘子,今日就別去了符家了。”
等過幾日局勢明朗,再決定要不要去符家。不過現在這個風尖浪口,如蝶可不能去。
如蝶不疑有他,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林承志得知這事卻滿肚子的疑惑,不過是喝了三四杯的水酒哪至於就頭疼了。只是萬翰采是這般說,如蝶又維護,他也就懶得管了。
如蝶見他要出門,就說道:“爹,你將涵姐兒也帶去吧!爹,清舒很想念涵姐兒,昨日一見面就問起她。”
林承志是很疼愛涵姐兒,畢竟是第一個孫輩。只是這回卻沒同意,他說道:“現在外面很冷,你還是帶著涵姐兒在家裡,不然受了涼花銀子不說孩子還得遭罪。”
如蝶見他這般說也就再勉強。
送林承志出了門,如蝶回到屋裡竟看到萬翰采正在溫書。她一把將書奪了過去,說道:“你既頭疼就該躺床上歇息。翰采,刻苦是好但也要愛惜好身體啊!”
萬翰采笑著說道:“我現在頭不疼了,可以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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