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到福哥兒時非常驚訝,說道:“姐,福哥兒竟然長這麼大了?”
“小孩長得快,你都兩個月沒見他肯定長了很多。”
將福哥兒抱起來,安安笑著說道:“好沉啊!我們家福哥兒長得可真好。福哥兒,來,叫姨姨。”
見安安跟福哥兒玩上了,清舒笑了起來。
傍晚吃飯的時候,易安看到安安就問道:“你是住幾天還是留下幫著一起照料福哥兒?”
易安看著她的背影,好笑道:“她這個姨姨可比你這個當娘的更上心。清舒,你得好好反省下自己。”
“安安因為我爹娘的原因特別喜歡小孩子,對他們也很有耐心,我相信她將來一定是個好母親。”
易安笑了下,說道:“清舒,你將她教得很好,與顧外婆跟你爹娘完全不一樣。”
“像他們做什麼,像我就可以了。”
易安哈哈大笑,說道:“這話說得很對,像你就成。”
清舒那麼優秀,只要像一般就足夠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時候,清舒就看到安安正唱童謠給福哥兒聽。而福哥兒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
清舒啞然失笑:“他現在精神得很,你唱童謠哄不睡他。現在外面也沒太陽,我們推他出去花園走走。”
“不怕吹風受涼嗎?”
清舒笑著道:“一個多月我就抱出去了,而且現在天氣暖和不怕的。”
兩人推著福哥兒在花園裡散步,一邊走一邊說話。
安安說道:“姐,外婆前兩日來信了說她現在住在桂花巷。娘不放心他,與沈伯伯兩人一起搬過去照料她。”
清舒這次是真意外了:“你沒哄我吧?她竟會跟沈伯伯一起搬去桃花巷住?”
在她娘心中萬事都是以夫家為重。哪怕這是沈少舟一出來的,可搬到桃花巷住別人也會閑話的,以顧嫻對沈少舟看重哪會答應。
安安就知道她不會信,當下說道:“姐,外婆雖然會偏袒娘,但不會說話哄我們的。外婆說娘現在對她特別孝順,上個月還陪她在太豐縣住了好幾天。”
清舒有些狐疑,問道:“她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安安倒也沒瞞著清舒,說道:“是了受刺激。當日那些綁匪抓了沈湛,而娘得蓋春叔與護衛保護沒讓綁匪得手。沈湛見了就叫嚷著說他們沈家敗了沒錢,要錢該抓娘說咱們有錢。”
這絕對是沈湛能干出來的事。
安安面露不屑,將過程詳細地與清舒說了:“經了這次的事娘終於發現將來她老了能指靠的還是我們。”
說到這裡安安有些唏噓,這些年她娘的所作所為讓她姐寒了心,卻沒想到現在竟然想通了。
“姐,外婆說娘這次是真知道錯了,希望我們原諒她。不過我已經去信給外婆了,說你從沒恨過娘只是兩人合不來還是不見面為好。”
清舒笑著說道:“娘能醒悟過來也挺好的,以後外婆不用再為她牽腸掛肚了。”
安安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我看外婆的信字裡行間都洋溢著歡喜。娘現在想通了貼身照料她,對外婆來說比什麼補品都強。”
清舒笑了下,說道:“那肯定的,娘是她身上掉下肉的也是她最割舍不下的人。”
嗯了一聲,安安猶豫了下說道:“姐,我瞧著外婆的意思她不想回京了。我倒不反對她留在平洲,只是娘雖然改好了但讓她照顧外婆晚年我並不放心。”
至於沈少舟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再過兩年都到了需要人照顧的年歲哪能照顧得外婆。
清舒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跟舅舅已經說好了等平洲那邊有合適的缺,就讓他調去平洲。”
安安算是明白過來了,說道:“姐,原來你早知道外婆這次回去不會再返京了。姐,你為啥不告訴我呢?”
“怕你傷心,而且外婆明年就會回來到時候再告訴你不遲。”
譚經業的意思是想等會試以後在成親,清舒自然尊重他的決定,所以就將婚期定在明年的八月底。
走了兩刻鐘,眼見著天黑了兩人將福哥兒帶回去了。
剛進門,墨雪就過來說道:“清舒姑娘,我家姑娘有事要與你說請你過去一趟。”
安安擺擺手說道:“姐,你快去,福哥兒這兒有我呢!”
到了易安的院子,清舒看到她問道:“這麼急匆匆地將我叫過來,什麼事啊!”
“剛得到消息,皇帝下旨召趙王入京。”
清舒臉色一變,說道:“皇帝這個時候召趙王入京,所謂何意?難道是想立趙王為儲君?”
“太孫死了皇上也已經年邁,為穩定朝局朝廷肯定要盡快立新儲君的。不過家裡傳來消息,說今早的朝會取消了。”
清舒心裡咯噔了下,說道:“朝會取消,莫非皇上身體出狀況了?”
易安說道:“太孫沒了的消息一傳回京,皇上立即就召集了首輔跟六位尚書以及其他數位重臣。可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沒見到皇上,所以皇上現在具體什麼情況無從打探。”
“我聽小瑜說長公主一回京就進宮了,皇上什麼情況她肯定知道,現在天色已晚明日請小瑜過來問問。”
雖這般說,但兩人都猜測皇帝身體應該不大好。
易安點點頭說道:“清舒,太孫屍骸都還沒運回京城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立新儲君,而這事得了高首輔的贊同。他可是太孫未來的岳丈,想想還挺讓人感慨的。”
清舒倒不意外,說道:“我以前聽景烯提過幾句,他說高首輔與太孫的關系並不融洽,至於什麼原因倒是沒多說。”
易安搖頭說道:“不管什麼原因他這樣的做法讓人齒寒,皇帝還真是老糊塗竟讓這樣的人做首輔,也不怕我們大明的江山斷送在他手中了。”
清舒對此不做評價,只是說道:“易安,你覺得趙王能安然到京嗎?”
“不知道,我是希望他到不了京城!幾位皇子也就端王勉強能入人眼,其他都不堪入目。”
她說的並不是樣貌,而是這幾個人的品性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