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手裡拿著催生針,遲遲不肯下手。
許荷見狀,生怕等會段鳳華會闖進來,立即催促大夫,“大夫,快些,快些下催生針,今兒是最後限期,孩子一定要是生下來。”
女大夫猶豫了,看著許荷,出聲勸了一句,“要不你還是考慮一下,我怕等會會出現危險,我這做大夫的也要負責任。”
“我們不是簽訂協議的,不需要你負責任的,一切後果我自己負責,你還婆婆媽媽的做什麼。”見大夫還是不肯下手,許荷看了外邊一眼,壓低了聲音,帶著些許的怒氣道,“要是你實在不肯,就按照協議上寫的,你賠我雙倍的錢,我去找別人,這種事情不做自然有人做。”
說到要賠雙倍的錢,大夫自然是賠不起的,她只得同意,“好,好,那你准備,我下針了。”
大夫逼不得已,只好拿出催生針,給許荷用了。
大概是催生針過了半個多小時,開始起效果了。
許荷開始有反應,身下有羊水破出,而且還開始見紅,肚子一陣陣的疼。
大夫也不敢亂說話,見暫時情況她還能控制的住,便說是正常的。
其實開始倒的確是正常,到底女人生孩子都會受這種苦。
可是,大抵是許荷做的壞事太多,開始有報應了,也可能是她的運氣不太好,等到羊水流的差不多了,便開始流血,大夫給她看了宮口,宮口倒是也開了,按照一般的情況,還是是可以順利生下來的。
可是到了許荷這裡,孩子卻遲遲不能出來。
大夫讓許荷配合,許荷疼了很久,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卻怎麼都不能出來。
遇到這種情形,一個小診所的大夫自是也處理不了,大夫嚇的滿頭大汗,而許荷臉色蒼白,因為身子也出了不少血,體力已經跟不上了,早已經處於半暈的狀態。
大夫雖是貪錢,但也生怕會出人命,立即便出去喊了外邊的段鳳華,“你女兒難產,得趕緊送醫院,否則怕是大人和孩子的性命都保不住。”
段鳳華在外邊,聽著裡邊的喊聲,心裡總一陣陣發毛,她倒是想過是不是要去喊羅家的人來,到底有人在身邊,也沒那麼驚慌。
但是因為之前許荷跟她說過,這個孩子是要給栓子的,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著。
這一聽女大夫的話,她嚇的話都說不出了,著急了好久,才干巴巴的問出一句,“怎麼會難產,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這……”到了這個時候,大夫當然也不會仔細說了,她只是催促段鳳華,“總之你趕快送去醫院,遲了怕是會出人命。”
女兒是段鳳華心頭的寶,聽醫生這樣說,她顧不上太多,立即就讓醫生幫忙,她自己背上許荷出了院子。
醫生也有點良心,給他們喊了車,倒是也用最快的速度將許荷送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因為段鳳華的著急大喊,再加上許荷瞧著全身是血,的確處於很危險的狀態,立即就有醫生過來問診。
但是段鳳華什麼都不知道,只說許荷是難產。
醫生沒多問,讓段鳳華去交了一筆費用,便將許荷推進了手術室。
段鳳華一人在外邊等著,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手術室有醫生出來,出聲問段鳳華,“病人懷孕幾個月了?”
段鳳華如實說道,“八個多月。”
醫生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只有八個多月,為什麼要讓人催生?”
“催生?”段鳳華心頭一緊,突然想起今兒許荷那一連串的不對勁,心裡隱隱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她沒敢說出來,就瞞著醫生說,“沒有,沒有,她早上突然肚子疼,的我就送來醫院了。”
醫院的醫生都是有經驗的,自然是能肯定許荷用了催生針,但見段鳳華怎麼都不肯承認,也就不逼問了,反正這原本也不是他們的責任,就只是將許荷的情形跟她說了,“算了,這事兒之後再說,但是這位同志,我跟你說清楚,現在你女兒的情形很危險,隨時性命不保,我們現在打算進行剖腹,將孩子給取出來。”
段鳳華倒是也聽說過剖腹這種事情,雖說後邊是比順產難恢復一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她立即就答應了,“行,剖腹就剖腹,只要大夫能救我閨女,錢的事情我去想辦法。”
“那行。”醫生點點頭,喊了人來,交代讓人先將孩子給取出來,但是她話還沒說完,“還有一點便是,你閨女這次強行催生,嚴重傷了子宮,等孩子剖腹下來之後,我們會將她的子宮摘除,需要家人的簽名,如果你同意,就跟我去簽名。”
段鳳華一聽,心裡咯噔醫生,全身開始發抖,她明明知道醫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不相信的又多問了一句,“摘,摘除子宮,是什麼意思?”
醫生跟她詳細的解釋了幾句,但估計她也沒心情聽,就干脆長話短說,“簡單點說,摘除子宮以後,你女兒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段鳳華一聽,腳下踉蹌了一下,人都快要暈倒了,幸好是被醫生給扶了一下,她才沒摔倒,她大喊著,“不行,我女兒今年才只有二十多歲,以後肯定還得生孩子。”
醫生大概是見多了這種家人,也不多勸,只是催促著,“要是不摘除子宮,你女兒的姓名就保不住,你自己衡量,不過要快一些,否則就算孩子安全生下來了,你女兒的性命肯定有危險,到時候我們醫院不會負責。”
“我……”段鳳華還是遲遲不敢下決定。
醫生等了她幾分鐘,見時間不多了,才又開始催促,“保命還是保住你女兒的子宮,快點選。”
段鳳華聽後,當即緊張的哭了起來,她一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從來就沒決定過這樣的大事,萬一決定錯了,她不知道怎麼承受後果。
但是這個時候,不管去征求誰的意見都來不及了,後來在一聲的一再催促下,她還是咬牙,做了個決定,“保……保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