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大紅袍一樣?
她心中想著卻沒有再問下去,再問下去的答案,她猜著定會越來越肉麻,越與她熟識,這家伙越發何話都敢拿出來說道,越說道下去便越快踏入那個前世幾乎與她無緣,她陌生得緊的奇妙領域。
“姑娘!姑娘!”
耳邊突然傳來小二的聲音,白青亭奇怪地看向小二,啥事?
“姑娘,徐管事問你,這茶如何?”小二並未好奇白青亭為何突然失神的緣故,她只如實傳道徐管事的問話。
白青亭轉回臉,對著一臉笑容卻明顯有些緊張等著她答案的徐管事說道:
“嗯,茶不錯。”
徐管事松了口氣,便又聽得白青亭問道:
“此處可有大紅袍?”
徐管事一怔過後,連忙點頭應道:
“有的有的!老奴這就去親自為三姑娘再泡一壺大紅袍過來!”
白青亭愉悅地頷首。
徐管事片刻後又回來了,除了端著一壺白青亭點名要的大紅袍之外,他手上還拿著一張類似貼子的物什。
果然他放下整壺的大紅袍後,便對白青亭請示道:
“三姑娘,這是離咱們莊子不遠的溫池山莊的宮姑娘送來的貼子,說是偶聞得眾位姑娘此時正在莊子上,便下了這貼子來,欲邀眾位姑娘明日前往溫池山莊一聚。”
“宮姑娘?”白青亭疑聲復道,一臉茫然。
“老奴只知宮家是居於中元縣蘭苑中的仕族大家,但這宮姑娘是宮家的哪位姑娘,老奴卻是不知的,遞貼子者亦未提及。只說將貼子交與三姑娘。”徐管事回著,將貼子遞給白青亭。
白青亭接過,貼子上入眼的華麗詞藻她並未細看,只看到一個十分女兒氣的名字:
“宮茗兒?”
徐管事畢竟只是一個莊子上的管事,只專心於莊上的雜物,並未過於地去打聽無關於白府之外的人與事,於是他對宮茗兒這個閨名亦是耳生得緊。一時也答不回來什麼有用的。便也沉默了下來。
“要不老奴去打聽打……”
徐管事提議他去打聽一番的話說到一半,便讓踏入木亭的白藍依接過:
“宮茗兒我倒是知曉一些,三姐何不我一說?”
白青亭示意白藍依落座。並不急著問白藍依有關宮茗兒之事,而是向徐管事問道:
“那送貼子來的人可還在?”
“正在前院右側廳等著,他說他家姑娘要他等得三姑娘的答復。”徐管事如實答道。
“那溫池山莊一聽名字便是有溫泉在的,可對?”白青亭想了下。問了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徐管事怔了下,很快回道:“溫泉自是有的!”
“那好!徐管事這會便去回他。就說我與眾姐妹明日午時過後便去溫池山莊叨擾。”白青亭決定道,反正不管宮茗兒此女如何,她對泡溫泉卻甚是有興趣。
“是,老奴這便去回他。”
徐管事下去後。白青亭方對坐於她左手邊的白藍依道:
“怎麼不多玩一會?這麼快便來陪三姐呆坐,五妹就不怕悶得慌?”
“不怕!我就喜歡與三姐呆在一處。”白藍依即時回道。
白青亭一笑:“你先用些點心與吃杯熱呼的大紅袍,再與我細細說些有關這位宮姑娘之事。”
說著。她伸手欲去提茶壺,卻見小二已然搶了先提起。那邊白藍依的其中一個大丫寰亦擺好一個青瓷茶杯。
眨眼間,小二已然為白藍依倒好一杯大紅袍。
白藍依捏起一塊南瓜制成的糕餅,秀氣地輕咬了一口放下,又拿絲帕輕拭了手,嚼好吞下後方回道:
“我與宮茗兒只見過一面,印像中是個極為典雅端莊的美貌女子,她如今已然十八歲,說聽早在她及笄後宮家便四下為她尋一門合適的親事,但也不知為何,至今她仍待字閨中,其間亦不曾聽聞她有與誰家公子訂下親事。”
白藍依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小口大紅袍,喝完又拿起絲帕輕拭下嘴角,看得白青亭不由想起她大口牛飲大紅袍時,君子恆總笑眯眯看著她的情景。
她知道,起先他是取笑她不會品茗,後來卻漸漸地變了味,那笑眯眯的眼神變得滿滿是寵溺的深情。
白藍依並不知白青亭被她手中大紅袍所勾起的溫情回憶,只見得白青亭盯著她輕啜了一小口的大紅袍的眼神有些飄浮,她不禁問道:
“三姐,這大紅袍……可是有何不妥?”
白青亭回過神,搖首道:“無何不妥,你接著說說宮茗兒此人。”
許是白藍依想起她也只小宮茗兒一歲,於是接著遲疑道:
“嗯……她至今未曾婚配,許是未找到合意的吧?”
“就如你一般,寧缺勿濫?”白青亭對於白藍依這兩年來對各方提親之人的各種挑剔皆有所耳聞,此刻不由半取笑道。
“三姐!”白藍依嬌聲叫道,瞬間女兒嬌態盡顯,雙頰微紅,燦若星辰的眸光羞澀流轉間,美得連同為女兒身的白青亭也不禁心晃了下。
真乃仙子也!
“叫再大聲也無用,莫非你不是非得自已尋個如意郎君?若是只按四叔與四嬸娘之意,我這回歸家怕是見不著你,你應是早出了閣嫁作人婦了!”白青亭嘴裡不饒地繼續取笑道,她看得出來這白藍依是真的喜歡與她相處。
莫說白藍依是堂堂知府的嫡女,就說白藍依是為長的五姐,白橙玉是為幼的八妹,單這僅僅一條目無尊長若讓白藍依抓緊了不依不撓,就夠白橙玉喝一壺烈的。
無論是攤到祖父祖母那裡,還是兩房父親母親那邊,細說起來皆是白橙玉無地放矢之錯。
然白藍依卻無這般做,反而退了一步相讓於白橙玉,她明白這是白藍依看在白橙玉乃她嫡親妹妹的份上。
被白青亭取笑過後,白藍依紅著臉蛋繼續說著她所說的有關宮茗兒的所有事情。
就在白藍依與白青亭二人說道著宮茗兒之時,白紅娟與白橙玉便一同入了木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