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他們想要,那本來就是他們的東西,風青柏說這話好不要臉!
薛青蓮跟錢萬金在心裡把風青柏罵得狗血淋頭,面上還得擠出笑來,佯作驚喜,“真的、竟然還有沒被老鼠咬壞的東西,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勞煩你幫我們保管物品,風青柏,辛苦你了。”
“不辛苦,落我手裡的,就是我的東西了。”
“……”
“我大致看了下,有什麼金鑲玉、福祿壽玉瓶之類,還有裝著藥引的藥瓶子等等,堆了我房間半個屋角。這些東西對我其實沒什麼用,你們要是想拿回去也不是不行。”在兩人眼裡浮出喜色時,風青柏唇角一勾,“買回去吧。”
“……”
“我也不用你們出銀子,就用最簡單的,勞力換取。院子後頭那片果園要栽果樹了,交給你們負責,杏花嶺上的藥材苗子也要開始移栽,你們一並攬了,活計不多,十天半月就能忙活完。”
“我們能不能出銀子?”
“你們覺得我缺錢嗎?”
特麼,忍無可忍的時候該怎麼辦?
那還忍個毛!
“王八羔子的,你就想奴役我們是吧?風青柏你直說,我們到底哪得罪你了!要說不出個三四五來,就來家庭會議裁判!”錢萬金怒火熏天。
再來十天半月,他還能喘氣?
薛青蓮也給氣得,差點變成紅蓮。
兩人怒氣如同實質,凝成小飛刀咻咻不停往風青柏身上扎,風青柏恍若無覺。
往前一步更靠近兩人些許,抬手在兩人肩頭蹭了蹭,“既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這個踩了狗糞的人,不小心把狗糞蹭到你們身上了,害得你們跟著倒霉,你們不會怪我吧?”
錢萬金,薛青蓮,“……”木了。
這話隱約有些耳熟。
不,是很耳熟……
再不小心瞄到藏在堂屋外頭探頭探腦的小不點時,遺失的久遠記憶終於回來了。
真好。
他們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哈哈哈,風青柏你看你說得多見外?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當然要有難同當,我們怎麼會怪你害我們倒霉?”
“小金子說的是,我們肯定不會同你計較這些!”薛青蓮附和,隨即小心翼翼問風青柏,“只是你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一下,我們會倒霉多久?我也好多做些准備。”
“會倒霉多久,只能看命運怎麼安排。”又拍拍兩人肩頭,風青柏轉身走去灶房,吃飯。
眼角瞄到跟巴豆一塊擠在堂屋門口角落的柳知秋,風青柏淡淡加了句,“巴豆,下次別拿銀票折紙船,二十萬兩的紙船被水浸糊了,太敗家。”
柳知秋直接心髒中箭。
他鐵皮箱裡存整的銀票,正正二十萬兩。
折紙船?被、被泡糊了?……
三個心受巨創的大男人,把巴豆堵在牆角出不來。
“我早說我爹靠不住,你們非要跟他做兄弟,吃虧了吧?你們寶貝藏哪他都知道!”
“這不能怪我啊!我沒告密,我只是一不小心說漏嘴,被我爹給聽去了,我跟你們是一條船的!”
“二舅舅,金子叔,青蓮叔,你們相信我……嗷嗚!”
巴豆怎麼求生的風青柏沒理會,到了灶房就幫著柳老婆子端菜擺飯,很是自覺。
桌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就差還在進行批鬥的四位,從那方傳來的吵鬧聲這邊也依稀能聽清楚,把幾個做長輩的逗得不行,便是柳慕秋跟石纖柔、千漪幾個也扭頭悶笑。
風青柏干了什麼事她們早知道了,何況還有柳玉笙這個最清楚情況的傳遞員。
幾個家伙整日口無遮攔,娃兒們把他們身上那些滑頭幾乎全學去了,就該治一治他們。至於他們“損失”的那些東西,實則全在柳老婆子手裡。
回頭等他們吃足教訓了,再把那些東西還回去。
“我爹爹是最厲害的。”紅豆在棄兒耳邊悄悄說了句,小模樣很是自豪。
也就只有爹爹能在整治二舅舅他們的時候,讓太婆太公還有爺爺奶奶全都站在他那邊。
“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爹爹,我爹爹什麼壞人都打得過。”
棄兒輕輕眨了下眼睛,看著那個席間給老人家夾菜的男人,又看看外面還在吵鬧連飯都顧不上吃的人,眼裡黑漆漆的,不現起伏。
“之前插秧的時候,聽村子裡人說外面傳了消息,說是小風兒那邊選秀已經開始了,而且今年的選秀很是特別。”吃飯的時候,大家習慣了邊吃邊聊,柳老婆子想起自己聽到的小八卦消息,隨口說了出來。
所以村裡人最近最熱議的是什麼,問魏紅一准清楚。
“選秀是知夏負責的,這次更重品性,而且還有兩個明確的要求,要旺夫、好生養。”魏紅頓了下,“衝著這兩條,以前很多連選秀資格都沒有的富家千金都被選上了。縣上王當家的二女兒就被選中,年節後上了京城。”
“噗!咳咳咳!”魏藍一口湯嗆在嘴裡,咳紅了臉。
“怎麼了這是?慢慢吃,沒人搶。”柳老婆子道。
是真沒人搶,搶的人還在外邊吵架。
“老夫人,您沒見過那王家二小姐吧?我見過一次,印像深刻,長得跟桂花嬸家養的豬神似。”
“……”
“噗!”
“咳咳咳咳!”
席上,立即嗆咳聲一片,除了兩三個常年淡定的,其余人全漲紅了臉。
“真那麼……”醜?
“真的,非常一言難盡。”
老爺子老婆子跟柳大柳二幾個面面相覷,要真是按照那個標准,估計很快得出大事。
半個後宮都是那樣的,小風兒還有心做皇帝?
“阿修啊,那些人真的能被挑進宮?知夏這麼干,不得被人抓著小辮子?朝堂還能好啊?”
風青柏笑笑,“爺,奶,用不著擔心,人是小風兒親自選,到時候跟知夏沒什麼關系。”
要背鍋,那也是風墨晗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