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丹爐上冒出熱氣，彭水突然有些呆滯。
不對啊，他居然真的傻乎乎的開始煉藥了。
秦城是怎麼知道自己會煉丹的？
是通過之前自己煉制魔丹嗎。
再說，這家伙又不是自己主子，憑什麼使喚自己。
難道他不會假裝一下，說自己不會麼，或者討價還價一番，至少弄回來一塊仙石什麼的。
如此一來，自己什麼都沒撈著，又虧了不少仙草。
彭水嘬了嘬牙花子，有點蛋疼。
自己挺精明的一個人，為何一遇到秦城就容易吃癟呢。
就在彭水胡思亂想時。
一道道神紋，按照秦城的吩咐，印在了天地虛空對應位置上。
嗡！
一股玄妙的氣息，彌漫四方。
眾人都感覺，神紋天地的空間，有了一絲奇特的變化。
這種變化無法形容。
反正是讓他們感覺到，這方天地，似乎變得沒有那麼真實了。
以往，眾人都覺得這就是一片普通的天地，一如上界大陸任何一處空間一樣。
但神紋烙印其上，讓本來就是神紋布置的空間，開始失真了。
這代表著破除禁制的開始。
眾人心頭都很興奮。
後面漫不經心煉藥的彭水，也是眼眸微亮。
不過，第一次嘗試，總會面臨諸多問題。
在刻畫到一道神紋時，彼此之間的間隙不夠理想，隨後這一連串神紋都是碎裂開來。
所幸，並沒有靈氣爆炸，雖然成果消散，但好歹不用手忙腳亂。
而刻畫了半天，蕭龍和鄭月都有些疲憊。
彭水忙不迭的送上仙丹。
見到了一絲曙光，他也顧不得在乎那麼多了。
三人吞了仙丹，恢復了一些精神，便繼續嘗試。
一天時間很快度過。
幾人一共嘗試了三次，雖然都沒有成功，不過都是感覺到，距離通道成型已經越來越近了。
等夜幕降臨，雨滴落下時，眾人只能暫時停止嘗試。
神紋之地的雨水雪片，也都是神紋凝練而成。
在這種時候刻畫，很容易受到干擾。
“小子，我觀察了一下你們的進度，到了明天，不出意外你們應該可以離開了。”晚上，歐陽賀不請自來，走進秦城的住所。
“給你的。”
說著，他將一個儲物袋丟給了秦城。
“這是什麼意思？”
秦城將儲物袋拿過來一看，裡面赫然是幾萬塊極品靈石。
頓時一愣。
極品靈石和普通靈石不同，不但個頭更大，質地純淨，而且裡面蘊含的靈氣也是多的驚人。
像是普通靈石，修士吸收時需要在體內經脈轉換一周，去除雜質。
這種靈石，一般修士都舍不得日常使用，只有突破之時，或者戰鬥情況才會拿出來用。
歐陽賀給自己數萬枚，是什麼意思？
“拿著吧，也別問老夫為什麼。這是凝結無暇命紋的弟子，離開神紋之地時的慣例，至於原因，我沒凝結無暇命紋，所以我也不知道。”
歐陽賀看出秦城困惑，倒也很光棍的解釋。
“師兄，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就要離開了，秦城突然有些唏噓。
雖然當時莫名被抓進來，讓他當時恨不得宰了這家伙。
但一個多月下來，自己在陣法一道的成長也是肉眼可見的飛速提升。
而且歐陽賀這麼做，也是這一脈的規矩，甚至自己能凝練無暇命紋，證明歐陽賀找對了人。
這種感覺，還挺奇妙。
“有緣自會相見，不過你若搞到什麼好酒，弄個酒宴出來，想必見到老夫會更容易。”歐陽賀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灑脫一笑。
“老夫這鼻子，簡直就是為尋酒而生的，不管天南地北，哪裡有好酒，哪裡你就能找到我。”
“師兄，我這有友人贈與的酒葫蘆，還算不錯。”
見歐陽賀那酒葫蘆也是陳年包漿，秦城想了想，將當年從酒老那裡得到的苦酒，拿出一葫蘆，交給了歐陽賀。
“味道不錯，有一絲神酒的味道。”
歐陽賀眼眸一亮，喝了一口後分析道。
“這酒葫蘆也不錯，雖然是凡品，卻制作精巧，顯然也是愛酒之人所作，看來你也有和我老夫性情相投的朋友。”
“此物老夫收下了，雖然不是靈器，但我們神紋一脈，也不是非要用上靈器。”
“對了小子，正好傳你一招，還你這送酒之情，你看好了。”
歐陽賀笑了笑，隨後他在空中一筆一劃的刻畫出一道道紋路，凝聚神紋。
顯然，這是為了照顧秦城，放慢了速度。
當幾道神紋凝成後，歐陽賀伸手一拍。
頓時所有神紋飛出，落在了這凡物葫蘆之上。
但只見光華一閃，這葫蘆上竟然彌漫出道道靈光，說是靈器也不為過。
“這是，用神紋改變了其本身的質地，師兄，這是否是傳聞中上古流轉的銘文之術？”
秦城眼眸微亮，也是看出了其中端倪。
自己造物確實不夠格，但改變卻要簡單一些。
甚至於，秦城想到了更簡單的方式。
改變凡物難，自己可以從靈器入手。
以神紋湧入靈器乃至仙器，豈不是可以提升這些寶物的品質。
“我們的神紋之術，可比一般銘文高級許多。”
歐陽賀笑道：“銘文是刻入寶器之中，我們的神紋卻是在寶器已成的情況下，再度提升其品質威力。不過老夫演示一邊，你就能想到這點，證明我沒白白傳授。”
“我們陣魔一道，可以用神紋做的事情又何止這種，有更多的妙用，你可以以後自己思索。”
“陣魔始祖當年，也希望後輩們能夠走出不同的道路出來。”
“行了，老夫也要離開了，希望下次見面，你能為我們第四徒一脈爭口氣。”
留下一句話，歐陽賀笑著喝酒，身影鑽入雨夜之中。
不過漫天神紋大雨，落在他的身上，卻都紛紛躲避，半點不沾在他的身上。
“神紋之道……”
秦城也深吸口氣了。
捏了捏手中儲物袋。
第二日，秦城早早來到矮山，和蕭龍、鄭月幾乎前後腳到達。
但讓秦城頗感無語，彭水似乎根本沒動彈，連坐的位置都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