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鴻福在聽說趙旭和李晴晴,是張明知夫婦的老板,客氣地把二人請到了屋內。
農村的小火炕散發著熱騰騰的暖意。再加上農村人熱情,趙旭夫婦和潘鴻福一家人,很快就熟絡起來。
像李晴晴這樣優雅漂亮的大美女,他們只在電視上見過。
“村長,那張明知夫婦為人如何?”趙旭問道。
潘鴻福從身上掏出來一個煙袋鍋,嗞牙笑著說:“趙老板,實不相瞞。那張明知和尹翠是後搬到我們牛頭村的。不過,這夫婦兩人為人樸實,與親鄰相處得都很和睦。除此之外,那張達從小就品學兼優,可是一個上學的好苗子。我們村從來沒有出過,優秀的大學生。張達以化市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臨城的大學,可是為我們牛頭村爭了口氣。”
“老板娘,我抽袋煙不介意吧?”潘鴻福目光望向李晴晴。
李晴晴嫣然一笑,說:“不介意!這裡是潘村長的家,自然客隨主便。”
吧唧吧唧抽了幾口,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趙旭點了點頭,問道:“潘村長,那你們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搬到牛頭村來的嗎?”
“從化市啊!聽說,他們夫妻之前是做生意的!後來,把生意關了。到我們村買了一個三間大瓦房,又從村裡承包了不少的地。兩口子挺認干得!”
潘鴻福滿是皺紋的眉頭,擠在了一起。瞧著趙旭問道:“怎麼了趙老板,那兩口子在你們公司上班,出什麼問題了嗎?”
“那倒沒有!”趙旭笑了笑,說:“他們剛入職我的公司,我就是來了解了解他們的情況。”
“潘村長,那你知道他家以前住在什麼地方嗎?”
“好像住在化市效外,一個叫做金銀嶺的地方。他們家搬來好多年了,那裡的老戶人家,應該是知道他們以前的情況。對了,前幾天,有個瘸子也來找過張明知夫婦。那瘸子傷勢很重,我看他像個通緝犯,就沒告訴他張明知夫婦的去處。”
“瘸子?”趙旭皺了皺眉頭。
潘鴻福點頭說:“對!那瘸子披頭散發的,活脫脫像個叫花子。穿著一件很破的單衣,這麼冷的天,怕不凍死在外面。”
“他長得什麼樣子?”趙旭追問道。
“一副胡子拉碴落魄的樣子,具體俺也形容不出來。”
趙旭和李晴晴對望了一眼。
沒想到,會有人先他們一步,來找張明知夫婦。
按理說,張明知夫婦現在居於臨城。
若是知道他們夫婦底細的人,一定會去臨城尋他們。怎麼會尋到“牛頭村!”,這種窮鄉僻壤之地。
看樣子,這人還不知道張達考上了臨城大學,張明知夫婦去臨城陪讀的事情。
“村長,那你知道張明知夫婦的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嗎?”
“知道啊!這在我們牛頭村不是什麼秘密。村裡也會定期進行人口普查。不過這年頭兒,不管是親生的孩子,還是領養的孩子。只要孝順就是好孩子。張達那孩子,不僅孝順,腦瓜還靈光。就是我們這裡的學習條件太差了,否則那孩子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學!”
“那張明知夫婦經濟條件怎麼樣?”李晴晴突然問了句。
潘鴻福搖了搖頭,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們牛頭村,這夫婦二人從不顯山露水。按我說,就是以前做生意賠了。要麼,怎麼會從市裡搬到我們牛頭村來生活?”
趙旭從潘鴻福這裡得到了一些基本的信息,但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信息。
看來,還得去化市“金銀嶺”一趟,了解了解情況。
信息裡,唯一的亮點,就那潘鴻福口中說得那個“瘸子!”
這個胡子拉碴的瘸子,倒底是什麼人?
他來找張明知夫婦做什麼?
若是壞人,萬一得知張明知夫婦在臨城,會不會對他們夫妻不利?
趙旭憂心忡忡。
和村長潘鴻福聊過之後,謝絕了他的挽留,開車載著李晴晴回到了化市。
兩人先是在化市找了一家條件相對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
准備明天,再動身去“金銀嶺”。
辦好入住手續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天黑的光景。
北方到了冬季,黑天比較早。
外面的天氣寒冷,也沒有多少人在街上走動。倒是一些火鍋店和燒烤店的生意還不錯。
這麼冷的天,吃一頓火鍋肯定不錯。
回來的路上,李晴晴就和趙旭說,晚上要吃火鍋。
對於老婆李晴晴的要求,趙旭自然痛快答應下來。
房間裡,李晴晴對趙旭說:“趙旭,那村長怎麼說,在我們之前,有個瘸子來找過張明知夫婦?”
“應該是張明知夫婦的朋友吧!”趙旭回道。
李晴晴搖了搖頭,說:“如果他們是朋友關系,早就可以打電話詢問,又何必親自跑到牛頭村來,白跑一趟。並且,從村長的語氣中能判斷出來,那個瘸子似乎不了解張明知夫婦的近況。最主要的是,村長說那瘸子的傷勢很重。”
李晴晴的這句話,一下子抓到了關鍵點。
趙旭是一點就透之人。
皺起眉頭,對李晴晴說:“晴晴,你的意思是,那瘸子是武林中人?”
李晴晴點了點頭,說:“極有這個可能!如果他不是武林中人,又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勢?”
“如果晴晴你的推測是對的,那麼武林中人,找張明知夫婦做什麼?”
“我對這一點,也感到很奇怪。在回來的途中,我一直在推敲著這件事情,可是依然毫無頭緒。看來,只有找到那瘸子,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趙旭搖頭嘆息說:“那瘸子是前幾日來的牛頭村,估計早就離開了。茫茫人海,我們上哪兒尋他去?”
李晴晴沉默下來。
半晌,對趙旭問道:“那如果我們這次化市之行,沒找到重要的信息,你要和張明知夫婦攤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