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聽說幽幽逃走,原本打算對楊懷安教訓一番。
見楊懷安歉意滿滿,親自來向自己請罪說明情況。最終將一腔怒火,遷怒到了幽幽這個女人的身上。
怒哼一聲,道:“哼!她要是敢去投奔臨城五族村的趙旭,我必拿趙旭這小子是問。”
趙旭壓根兒不知道,幽幽來投奔自己。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
幽幽開著車,一路瘋狂向臨城駕駛,生怕東廠的人追來。
她心裡清楚,一旦被東廠的人抓回去,那麼以東廠的手段,肯定不會生還。
也不知道趙旭能不能接受自己?
想到這兒,幽幽再次加快了車子的速度。
一路風馳電掣,在接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抵達了臨城。
來到五族村剛停下車,值守的九堂兄弟,立刻縱上前來,將幽幽的車圍住。
“干什麼的?”
幽幽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打開車門走出來,說:“你們好,我要見趙旭,我的名字叫幽幽。他認識我的!麻煩你們幫著通傳一下。”
“我們趙先生已經休息了,明天再來吧!”一名守衛回道。
幽幽臉上寫滿了焦急的神色,急聲道:“不能等到明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幾人的聲音,將刀疤吳崢吸引了過來。
吳崢帶人走近後,大聲喝問道:“怎麼一回事?”
手下對吳崢彙報道:“崢哥,這個女人說她叫幽幽,認識趙先生!還說有緊急的事情,要見趙先生。”
一旁的幽幽附和著說:“對對對,十萬火急,麻煩幫著通傳一下。”
“幽幽?”
吳崢皺了皺眉頭,對幽幽上下打量了一番。對幽幽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
幽幽差點兒脫口說自己是“東廠”的人,恐怕一說這重身份,不等見到趙旭,就被趙旭的手下給殺了。
立馬改口說:“我是趙先生的朋友!之前,我們見達面。他有我的聯系方式,但我忘了留他的電話。”
幽幽見刀疤吳崢是這些人的頭目,將希望寄托在了吳崢的身上。
抓著吳崢的手臂,說:“這位先生,麻煩您幫著通傳一下,哪怕給趙旭打個電話也好。”
吳崢其實已經覺察出幽幽是武林中人,身上有武者的氣息。但幽幽眼神裡並沒有與他們為敵的意思。
便點頭說:“好吧!那我先給趙先生打個電話。至於他見不見你,就看趙先生的意思了。”
“好的,謝謝你!”幽幽對刀疤吳崢鞠了一躬。
很快,刀疤吳崢撥打了趙旭的電話。
趙旭剛剛睡下,見電話晌起了振動的聲音,拿起手機一瞧,見是刀疤吳崢打來得電話。
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刀疤吳崢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的。
立馬接了起來,對刀疤吳崢問道:“吳崢,什麼事?”
“趙先生,門外有個叫幽幽的女人要見您。還說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本不該驚動您,但她說是您的朋友。”吳崢彙報道。
“幽幽?”
趙旭聞言面現驚色,直接坐了起來。
心中暗討:“東廠這個女人,大半夜跑來找自己做什麼?”
之前,假裝相助自己,博取自己對她的信任。
被趙旭發現幽幽的真實身份後,趙旭因為幽幽的善舉放了她一馬。
怎麼大半夜跑來了?
想到這兒,對刀疤吳崢詢問道:“附近有東廠的人嗎?”
“沒有啊!就她一個人。”
“那你讓她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說完,下床之後,就開始穿外衣。
李晴晴被趙旭打電話的聲音吵醒,睡眼惺忪對趙旭問道:“大半夜的,你干什麼去?”
“有東廠的人要見我,你先睡吧!”
“東廠的人?”李晴晴聞言一驚。
趙旭說:“這個說來話長,明天我再向你解釋。快睡吧!”
李晴晴“哦!”了一聲,這才重新換了個姿勢睡覺。
五族村大門處!
趙旭出來,見來人果然是幽幽,緩步走了過去。
“趙先生!......”刀疤吳崢對趙旭施了一禮。
趙旭擺了擺手,對其吩咐說:“吳崢,你們先下去吧!”
“是!”
刀疤吳崢應了一聲,一揮手帶著手下回到了大門的位置。
幽幽見趙旭終於出來了,原本提心吊膽的一顆心,終於放心下來。
趙旭皺著眉頭,盯著幽幽問道:“幽幽姑娘,你深更半夜找我有什麼事?”
幽幽回道:“趙先生,我是來投奔你的!”
“投奔我?”趙旭被嚇了一大跳。說:“你開什麼玩笑?之前,你假裝路人試圖博取我對你的信任,這件事情我沒追究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我知道!可現在天大、地大,除了投奔你之外,怕是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我幽幽的容身之處。”
“倒底是怎麼一回事?”趙旭盯著幽幽問道。
於是,幽幽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對趙旭講述了一遍。
她心裡清楚,以趙旭的精明,若是有半點隱瞞,趙旭絕對不會接收自己。
趙旭聽完之後,變得沉默起來。
他對金蟬子這個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之前,金蟬子就對徐靈竹表現出一副濃厚的興趣。沒想到,這個老家伙,喜歡會武功的漂亮女人。
幽幽對趙旭苦苦哀求道:“趙先生,你也知道東廠勢力的強大。另外,我已經得罪了趙康和金蟬子,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若是被他們抓住,只有死路一條。”
“可你是東廠的人,讓我如何取信於你?”趙旭盯著幽幽問道。
幽幽說:“我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的東西。所謂,路遙之馬力、日久見人心。只要你肯接納於我,日後你就看我對你的表現吧!”
“可你自己也說了,是楊懷安將你養大的。並將你訓練成特殊殺手。難道你對楊懷安一點兒沒有感情?”
“感情?”幽幽冷笑道:“他只不過當我是殺人機器罷了!連嵐小姐都對楊懷安失望透頂,我又為何將自己的前途寄望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