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羽上車之前讓奎木狼和畢月烏上後面的車休息,但是他們兩人還是一左一右的站在車兩側,警惕著四周,保護著林羽的安危,所以林羽等人在車內所說的話,他們也聽了個一清二楚,聽到“隔空摧花”之類的氣功功法之後,奎木狼便忍不住敲了敲窗。
雖然他這兩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林羽和步承等人聽來宛如驚天炸雷,皆都不由猛地一震,陡然間精神抖擻,眼中瞬間寫滿了期待!
“奎木狼大哥,你這話當真?!”
他剛才還絕望無比,頹然的想到,就算他們找遍整個國土,恐怕也找不到一本氣功類的功法,沒想到奎木狼一句話便重新賦予了他希望!
“我怎能騙宗主!”
奎木狼身子微微一躬,十分恭敬的說道。
“那你可會這隔空摧花的功夫?!”
一旁的百裡迫不及待的衝奎木狼問道。
“這個……”
奎木狼神情頓時有些為難了起來,說道,“這種氣功類的功法先前在我們星鬥宗確實十分的常見,但是後來隨著我們星鬥宗的分裂……”
“嗨,你淨說些廢話!”
百裡聽到奎木狼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打斷道,“你可真會說,要是放到兩三千年前玄術興盛的時候,那大街上玩雜耍的都會玄術呢,說以前,還用你說嗎?!我們說的是現在!過去再牛逼管個球用!”
聽到這話,步承和百人屠剛剛被勾起的希望也陡然間熄滅,原來這奎木狼所說的是從前啊!
林羽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失落,有些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剛剛興奮起來的心情也瞬間跌回到了低谷。
奎木狼看到眾人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不服,沉聲說道,“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星鬥宗很多玄術都失傳了,但是作為曾經的玄術第一大派,哪怕流傳下來的只有一部分,也已足夠震懾世人,雖然這氣功功法流失了許多,但是我們門內的高手仍舊多多少少都掌握一些,像這隔空摧花的功夫,我算不上會,但是也算不上不會!”
聽到他這話,眾人一時間不由有些疑惑,百裡忍不住問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聽不懂呢,你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怎麼還整出個也會也不會?!”
“因為這手功夫,我習練的少,加上天賦欠缺了那麼一些,使出來的時候,時靈時不靈!”
奎木狼如實說道,“而且在實戰中根本沒什麼威力,所以我早就已經不練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能使出來!”
“那這麼說你是會啊!”
“正好閑著沒事,你就展示展示唄!大不了多試幾次!”
百裡和步承等人聽到奎木狼這話頓時來了興致,齊齊要求奎木狼展示展示這手絕活,而且他們頗有些半信半疑,覺得奎木狼是故意在吹牛,就想讓奎木狼當場展示一番。
奎木狼沒有答話,而是轉頭望了林羽一眼,顯然是在詢問林羽的意思。
“兄弟們說的對,奎木狼大哥,既然這會兒閑來無事,那你就展示展示吧!”
林羽笑著衝奎木狼說道,“讓兄弟們也開開眼!”
其實他現在對奎木狼也同樣抱有一絲質疑,也想眼見為實。
“好!那我就獻醜了!”
奎木狼見林羽都發話了,也再沒推辭,點了點頭,接著四下望了一眼,見不遠處路邊的綠化帶內,一簇菊花開的正艷,便幾大步走了過去,選取了一朵花頭碩大的菊花攔腰折斷,接著衝畢月烏招呼了一聲,示意畢月烏過去拿著菊花。
畢月烏趕緊跑過去接過了他手裡的花。
“百裡,打開大燈!”
林羽衝百裡喊了一聲,接著跟步承等人跳下了車。
邢忠雖然身子不能動,也忍不住伸直了脖子朝著前方張望著。
畢月烏見車大燈打開了,便直接走到了大燈的前方,伸直了手臂,將菊花舉了起來。
奎木狼快步走到三米開外,扎了個馬步。
“近了,近了!”
這時坐在車內的邢忠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步承見狀走過去把他拽了出來,問道,“怎麼,你師父表演的時候還遠嗎?!”
“對,起碼再後退兩步!”
邢忠點點頭說道。
聽到他這話,奎木狼只好再退了兩步,隔著畢月烏足足有五米的距離。
“嗯,現在差不多了!”
邢忠這才點了點頭,“我師父也大概是隔著這麼遠!”
奎木狼望了眼畢月烏手裡的菊花,臉色微微變了變,顯然這個距離對他而言有些困難,不過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站定身子後立馬扎了個馬步,右腳一踏,渾身的肌肉驟然收緊,腰跨猛地發力一扭,同時右掌極速的打了出去,正對畢月烏手裡舉著的菊花。
林羽等人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畢月烏手裡的菊花,但是畢月烏手裡的菊花安靜如初,沒有絲毫的變化!
奎木狼神色不由微微有些尷尬,不過也沒吭聲,仍舊猛地大吸一口氣,隨後身子再次猛地一轉,借著腰跨甩出的力量狠狠打出一掌!
但是讓人失望的是,他這一掌過後,畢月烏手裡的菊花仍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接連又打了三掌,畢月烏手裡的菊花同樣還是一動不動!
“嗨!”
百裡見狀頓時滿臉的失望,說道,“果然是在這吹牛呢……”
步承和百人屠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顯然也是失望至極。
林羽有些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說道,“奎木狼大哥,要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他此時也覺得奎木狼剛才的話有些托大了。
不過奎木狼沒有答話,仍舊固執的一掌一掌的凌空推著。
“你慢慢打吧,我們先上車歇著了!”
百裡搖搖頭,裹了裹衣服,接著轉身朝著車上走去,步承和百人屠也作勢要跟過去。
但就在他們轉身的剎那,奎木狼已經再次狠狠的一掌凌空拍出,與此同時,畢月烏手裡的菊花花莖猛地一顫,滿頭的花瓣宛如受到什麼重擊般,陡然四濺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