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凌公主的駙馬(6)(不如造反吧(二合一)...)
一眨眼,紀長澤帶香蘭回來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香蘭用過無數種法子,他都輕描淡寫的避了過去。
春竹這小丫頭雖然也沒什麼心機,但撞見過幾次香蘭對紀長澤暗送秋波,雖然沒抓到什麼現行,但心底也開始極為不喜香蘭。
原本香蘭剛來的時候,春竹還是很高興,想要和她好好親近一下的。
畢竟她在宮中的時候也沒什麼說得上話的宮婢,一部分是踩高捧低,一部分就算是對春竹沒什麼惡感,也不想因此得罪楊妃。
難得來個和自己一樣的丫頭,她自然是興高采烈。
結果發現香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滿心朝著紀長澤去後,她就對著香蘭的態度冷淡下來。
全家倒是唯有不知情的江心厭會對香蘭說幾句好話。
可香蘭在家裡最怕的就是江心厭。
聽聽江心厭說的這些話吧:
“駙馬那話做不得真,你也別被他說的什麼嫁老頭的話嚇到了,他這個人心腸好,等過幾年,還是會放你出去的。”
“到時候我們給你找個本本分分的踏實人,家中有薄田,也有房產的,你這樣勤快利落,肯定能和人家把日子過的和和美美的。”
其實並不勤快也不利落只想上位的香蘭:“……”
她覺得,九公主是在威脅她。
什麼叫把她嫁給本本分分的踏實人?
說得好聽,其實也不過是家裡只能稱得上是小足的人家罷了。
如今她還沒勾引上九駙馬呢,九公主就已經盤算著把她嫁給泥腿子了。
九駙馬還只是讓她干活,說嫁老頭每次也只是說說而已。
可九公主這個模樣,明擺著是認真的啊!
香蘭震驚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機算得上是十分超脫的。
當初在五駙馬身邊的時候,競爭那麼激烈她都能脫穎而出,在五駙馬要成親的時候,其他伺候過的丫頭都被發了一筆銀子送走。
只有她,成功留了下來,還被好好養在了外面。
五駙馬和她說這次要做的事的時候,香蘭是信心滿滿的。
一個鄉下來的,沒什麼見識的男人。
一個柔弱善良,特別好糊弄也不受寵愛的公主。
還有個湊數的宮婢。
她都想像到自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美好未來了。
先從九駙馬這邊撈一筆,等攛掇著九駙馬與九公主感情出現裂痕後,再試試看能不能引導九駙馬將九公主賣掉。
到時候這邊撈到了,回到五駙馬身邊,又能賺一筆。
結果……
江心厭坐在院子裡,小口小口喝著羊奶。
見到香蘭打掃完了屋子走出來,她笑著招呼:“方才我讓春竹把水燒熱了,一會你做飯洗涮的時候就用熱水吧。”
“我昨晚看醫書才知道,女子若是用多了涼水,不光容易月事來了疼,以後還可能子嗣艱難,你以後可要小心著點。”
香蘭身子一僵。
依照她多年宅鬥的經驗,這句話分明和之前一樣,也是在意有所指。
九公主……這是在威脅她如果再敢伸手碰自己不能碰的東西,就要毀了她的生育能力嗎???
在九公主平靜甚至帶著點微笑的視線下(天啊,她好可怕,說出這樣的話居然還能面帶微笑好像很友好一樣),香蘭僵硬著臉點了點頭。
然後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進了廚房。
屋內果然正熱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水,可香蘭的心底卻冰涼成了一片。
完球了。
她在心底抓狂。
九公主,竟然這麼會宅鬥的嗎??
如今九駙馬不受她勾引,九公主又虎視眈眈。
這任務哪裡是最低檔難度。
分明就是最高的。
還在小口小口喝羊奶的江心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給香蘭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她是真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最近駙馬很喜歡出去跟胡伯他們一起吃吃喝喝喝酒,雖然也是每天的不著家,但因為駙馬基本都是前一天跟其他的姐夫們出去吃法,然後打包回來。
接著用打包回來的飯菜去請胡伯吃飯。
沒花費什麼銀錢不說,胡伯就住在巷子這邊,江心厭知道駙馬在哪裡,心裡也能放得下。
前些天駙馬還從胡伯那討了一本醫書回來。
胡伯家本來就不是京城本地人,據說胡伯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四處都走過的,後來他在京城裡面開了個鋪子,掙的也是辛苦錢,兒子和女兒就都還在老家。
也許是這次老家遭了災,駙馬每天都去找他安慰吃酒,兩人的關系居然慢慢好起來了。
這本醫書也是胡伯從前意外得到的,發現裡面的內容十分詳細,甚至比得上一些大夫的不傳之秘之後,就一直珍藏。
但駙馬討要,他還是給了駙馬。
女人最好是過了二十歲再生孩子這點,也是駙馬從這本醫書上面看到的。
若說是從前,江心厭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駙馬對她如何,她心裡是有感覺得。
雖然前陣子莫名其妙冷淡了一些,但也很快恢復,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好一些。
而女人若是二十歲之前生孩子容易出事,她從小在宮中長大,也可以得到不少佐證。
比如說她的親生母親王采女,就是十七歲的時候生下的她。
當時一度難產,險些一屍兩命,那個時候宮中還派了太醫來,險之又險的才保住了母女二人性命。
只是後來父皇發現生下來的是個公主,就瞬間沒了興趣。
撤了太醫醫藥,王采女就是在這個時候沒調養好,落下了病根。
而在江心厭小時候,也是見過許多娘娘原本大著肚子,結果生孩子的時候要麼孩子保不住,要麼孩子與母親一道去世。
如今回想一下,她們的年紀的確都未曾過二十。
江心厭感到十分驚奇。
她悄無聲息的,將剛得知的這些憋在心底,誰也沒說,只悄悄去探查了一下周圍的女子生子情況。
因為生子去世的女子們,居然百分之九十都是二十歲以下。
江心厭還是很惜命的,於是在紀長澤說出分床後,她思慮一陣,雖然覺得這樣不妥當,但還是答應了。
反正只是分床不是分房。
夫妻兩個每天都朝夕相對,她又能感受到駙馬的珍視,心底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喝羊奶可以讓身體好這點,江心厭也是從醫書上面看到的。
她本來只是試一試,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因為從小時不時就被站規矩,或者罰跪,江心厭今年還不到十六歲,就落下了陰雨天腿腳疼痛的毛病。
自從喝了幾天羊奶,不說突然一下好了,但也的確減輕了一些症狀。
這叫補鈣,江心厭自然是不知曉的。
她只知道這本書簡直神了,裡面講述的每個例子都是她從前不知道,也沒人說過的,但若是驗證,又發現這書上寫的是對的。
所以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要喝一碗羊奶。
春竹也喝。
本來也給香蘭買了。
但不知為何,香蘭好像不是很喜歡羊奶。
哪怕她特地說了這是好東西,香蘭也只是跪下求她,說自己一定好好干活,讓江心厭不要賜她羊奶。
說來慚愧,作為從小到大都被欺負大的九公主。
江心厭其實是沒多少宮鬥經驗的。
因為人家欺負她,根本不需要彎彎繞繞。
宮鬥的基礎是在鬥了會有人撐腰上面的。
江心厭與王采女不管是強硬出擊還是小心綠茶,皇帝都不會看她們一眼。
人家自然不需要多費工夫。
欺負就欺負了,根本不用找理由。
所以對於香蘭的腦回路,江心厭是根本不明白的。
再加上香蘭拒絕的理由是自己不愛喝。
她雖然不懂為什麼不愛喝要用這樣的表情動作,但還是答應下來,只暗暗可惜對方錯過這麼好的東西。
然後每天和春竹一起喝的可快樂了。
至於給香蘭找人家,江心厭也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丫頭出身,得了主家恩賞可以歸還身契,從此之後就是個自由人,但到底曾經做過丫頭,找人家能找到那種家裡面有田地有房屋的,在京城稱得上是不錯了。
雖然是平民人家,但這種只要兩口子好好過日子,都能把生活操持的不錯。
哪裡有問題嗎?
等著紀長澤回來的時候,江心厭就順口把以後香蘭干活還是燒熱水比較好的話給說了。
紀長澤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滿眼哀怨,仿佛在他不在的時候受了天大委屈的香蘭:
“公主既然有這個善心,那自然是聽公主的。”
“香蘭,公主一心為你,你還不趕緊來謝謝公主。”
香蘭委委屈屈上前,盈盈一拜,語氣裡都充滿了較弱:
“香蘭謝過公主體貼。”
“不必。”
做了一件好事,江心厭心底很高興。
她一笑,臉上就顯現出了一些在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出來。
“你來到我們家後,一直都盡心做事,我們也自然投桃報李。”
香蘭:“……”
她整個人都僵了僵。
投!桃!報!李!
這不就是她做初一對方做十五的意思嗎?
九公主這是在暗示她,若是她要敢做出對朱家不利的事,就要全部在她身上還回來嗎??
她可是十分清楚自己在紀家都做了什麼的。
光是勾引紀長澤就做了無數次,只是沒成功罷了。
還有紀長澤的書房,她也悄悄打探過不少次了,直到後來五駙馬告訴她,紀長澤家都成篩子了,她才沒再那麼殷勤的要去“打掃”書房。
結果,九公主居然就這麼故意笑吟吟的跟她說投桃報李。
香蘭咽了一口口水,求救一般的看向紀長澤。
然而,這個鄉下來的九駙馬,就跟看不懂這麼簡單地暗示一樣,一直笑著看向九公主,嘴裡還在說:
“公主真是仁善。”
香蘭:“……”
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剛來紀家的那幾天。
那個時候也是紀長澤把她使喚的跟老黃牛一樣,九公主閉眼吹他善良。
不是。
這一家都是有毛病的嗎??
九公主可不知曉香蘭內心有多麼崩潰。
被自己的駙馬誇了,她內心羞澀著呢。
羞答答的就進屋看書去了。
春竹陪在她身邊進屋,進去之前還先警惕的看了一眼香蘭,發現她沒有做出之前那些勾引人的舉動,才放心的跟著進屋。
進去之後,她一邊熟門熟路的拿起抹布擦桌子,一邊對著江心厭抱怨;
“公主,奴婢瞧著這香蘭一點都不像是粗使丫頭,干活也沒您說的那麼麻利,尤其是擦桌子,每次都是擦一遍就了事,根本不用心。”
“誰家的丫頭干活是這樣的,早就被管事的給趕出去了,何況她又那個長相,怕是五駙馬送來膈應您的吧?”
江心厭一開始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自從發現紀長澤對香蘭的態度就是對待一個普通丫頭(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在嫌棄對方干活不利索後),心態就轉變了。
“她如今瞧著還好,干活也勤快,五姐夫送來的丫頭,也不好送走,我們對她態度好點,過個幾年就放她自由,也算是兩全了。”
春竹憋了一下,還是沒把自己看到香蘭衝著駙馬爺暗送秋波的事說出來。
反正駙馬爺也沒上當。
這個香蘭是五駙馬那邊送的人,想送走是不可能了,不然前腳送走,後腳宮中就能給公主安個善妒的名聲,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如何磋磨。
既然駙馬爺不上當,她還是別說出來,平白讓公主不高興。
春竹一邊想著,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外面。
她真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香蘭身邊,看住她,不要讓她趁著公主進屋就勾引駙馬的好。
院子內的場景卻與春竹想的完全不一樣。
等江心厭春竹一走,院子裡只剩下香蘭跟紀長澤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處在緊繃狀態。
就是那種,仿佛命懸一線,時時刻刻感受到緊張感的痛苦時刻。
香蘭悄悄挪動,打算不動聲色的躲到柴房裡。
然而,她還是被抓住了。
“香蘭啊,你之前說你們府中的奴婢一個月多少月錢,每個月發多少布料,一個府中有多少奴婢來著?”
“你不用緊張,我就隨便問問,你回答的時候可以順帶把地再掃一遍。”
香蘭;“……”
來了來了。
她最近都放棄勾引紀長澤了。
不然誰能在只要是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對方就催著自己干活還能做到勾引的。
此刻紀長澤終於還是問了,給香蘭的感覺就像是頭頂上一直懸掛著的刀終於落了地一樣。
她認命的一邊開始掃地,一邊回答起了紀長澤的問題。
至於紀長澤為什麼要問五駙馬府中的情況?
這個鄉下來的駙馬爺一直都致力於向其他權貴靠攏,想要打聽一下學習一下太正常了。
她雖然離開府中有幾年了,但畢竟是從小在那長大的,說是了如指掌也不為過,就這麼心底帶著對“嘖,到底是個鄉下人”的鄙夷,叭叭叭的全說了出來。
紀長澤一邊聽,一邊在心裡敲打著不存在的算盤。
要知道,五駙馬的父親可不是世家出身,母親雖然是官宦之女,但家底也不行,能賠給女兒多少嫁妝。
可就是這樣的一家人,光是一個府中養著的婢女僕從就有一百多個。
比得上公主府的用量了。
公主府靠的是皇帝的補貼,五駙馬家裡靠的是什麼?
再核算了一下五駙馬每次出行選的地方,吃的菜,去玩的地,那些婢女僕從的月錢,補貼。
紀長澤很快在心底得出一個五駙馬手裡該有的錢數目。
甚至五駙馬家裡賬上的銀錢數目,他也算了個大概。
五駙馬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
他派人來想要搞離間。
結果紀長澤反手就偷家。
第二日,紀長澤照常來到胡伯家,一起吃了一頓早飯。
胡伯雖然被人家胡伯胡伯的叫,但年歲算不上很大,今年也不過四十多歲,生的是身強力壯。
只是最近因為兒子女兒沒了消息,看著憔悴許多。
瞧見紀長澤來了,他精神倒是好了一點,將人迎進了屋內才低聲說:
“我按照你之前的話,把你給我的那些錢灑了出去打聽,果然打聽出了一些東西,鳳國四處已經亂起來了。”
紀長澤一點都不意外。
鳳國自從皇帝開始不靠譜之後,上行下效,只要是掏的出錢,就能買官。
官員的大小取決於掏錢的多少。
甚至就連京官都能買賣。
當然了,除非是一部分家裡本來就是官宦人家,花錢買京官為兒子鋪路的,不然大部分買官的人都是衝著當一方父母官去的。
畢竟只有天高皇帝遠,他們才好操作,才能更簡單的將自己花出去的錢從百姓身上賺回來。
原本的青天大老爺變成了一個個吸血鬼。
而且這些人沒什麼下限。
誰花錢買官只是為了能好好做父母官啊。
他們習慣了用錢擺明,若是苦主鬧,就花錢賄賂上司,上司不收沒關系,只要錢方面到位了,總是會有比上司更高的官員收的。
官員本來是一個國家的基石。
基石爛了,根子也就爛了。
“都是一些平頭百姓,實在是沒活路了才鬧起來,大多都是沒撲騰兩下就被當地官府鎮壓,一些官府沒報上來,一些鎮壓不住才報上來。”
紀長澤問:“那些報上來的,朝廷怎麼處理的?”
胡伯神情悲憫:“派出軍隊鎮壓了。”
又是一個意料之中。
但心底總是要不好受一些的。
朝廷哪怕連問一下原因的意思都沒有,也不去想想為什麼好端端的,風調雨順的,原本老老實實的平民突然□□。
就這麼直接處理了,平民們死的一個不剩下,逼他們造反的官員卻還是好端端的坐在公堂上。
這樣處理的確是可以一時間鎮壓住剩下一部分蠢蠢欲動的人。
但沒用。
再繼續下去,反正不造反也是個死,造反了也是死,人們還是會選擇造反,這樣哪怕是死了,死之前也能吃一頓飽飯。
胡伯見紀長澤若有所思,也不敢打擾。
他的家鄉遭災,據說是那邊亂的不行,人們流離失所,還有匪徒。
他丟下京城中的產業親自去找,只找到老宅燒成了焦炭的樣子。
女兒是嫁給本地一家富戶人家的,也同樣是被燒成了灰。
胡伯沒找到兒女,只能回到京城每天以淚洗面,直到有個從之前那些劫難中逃回來的老鄉告知他。
家鄉根本就不是遇到了天災,而是人禍。
今年家鄉風調雨順,本來大家過得很好的,可有個新官走馬上任,一上來就要求城內富戶們交錢,不光是這些富戶,就連老百姓也上調了稅收。
老百姓們不懂這個,富戶們卻是有人知道的。
他們不願意當冤大頭,就聯合起來,商量著將這個吃相難看的官員告上朝廷。
當時大家填寫聯名狀,幾乎是有頭有臉的人都參與了。
胡伯的兒子和女兒的夫家也在其中。
結果聯名狀要遞上去的前一天,城內遭了匪徒。
所有簽下聯名狀的人家,全都被燒殺搶劫一空。
而當時那些人殺紅了眼,連普通的沒有參與這些事的百姓都沒放過,當然,也可能是覺得只殺那些人的話實在是太過顯眼,這才隨便找了一些普通人家殺。
當時城內亂了三天。
三天裡,火焰衝天,四處都是呼救聲,而官府那邊卻只像征性的拍出來一些衙役看了看。
衙役的家人們,匪徒都是繞路走的。
若說這些匪徒真的是從山上下來的,他們是怎麼知道衙役的家人在哪裡的,他們連這麼多人都殺了,難道還害怕得罪官府嗎?
普通百姓們是不知內情的,甚至不知道當地官員上報的是遭災。
胡伯的這個老鄉是因為當初差點在聯名狀上面簽字,但正巧他外孫子生了病,他趕去外省探望,這才逃過一劫。
但他分出去住的小兒子家卻沒能逃出去。
而他的家,也在他不在的時候被匪徒搶劫一空,回來看妻子和大兒子一家都沒了,他四處查探才看出端倪,想來京城告狀,到了京城才知曉,那新上任的官員,竟是皇帝妃子的親戚。
還是很受寵的楊妃。
他當即歇了這個心思,被胡伯收留住了下來。
之後,就是紀長澤上門了。
胡伯看向一直在思慮著什麼的紀長澤:“紀先生,現在我們要如何?”
紀長澤腦內已經把無數個造反點全都標注了出來。
照著這個趨勢下去,不出五年,鳳國絕對玩完。
他將手上的杯子重重放下,語氣倒是平靜的很:
“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