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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貪官知縣(12)

  

  垂柳第一家免費書院在縣衙眾位大人的努力下終於宣布開始招生。

  在書院開的第一天,紀長澤紅光滿面的來到了書院門口,對著聞訊而來的百姓們,說了一通十分激勵人心的話。

  而他的身邊,站著的是自己的幾位下屬。

  這些下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頭發稀少,頭頂稍微有點涼颼颼,黑眼圈已然成為了他們之間的流行。

  但是沒有一個人神情萎靡,反而都是精神奕奕笑容滿面,站在他們家大人身邊挺胸抬頭,雖然沒有說話,表情動作裡卻展現出了滿滿的神采與得意自傲。

  能不自傲嗎?

  他們可都是成為了書院第一代先生。

  這不光是教人,還代表著他們成為了幾百人的老師,就算是以後退休了,也還是會有幾百名學子見到自己後行弟子禮,若是其中有出息更加是在為他們臉上貼金。

  人人都很激動,王捕頭是其中最激動的一個。

  他是個粗人,雖然念過書但是相比較縣衙裡的其他人是沒什麼文化的,以前以為自己坐到了捕頭這個位置就已經是頂天了,再往上他已經沒有那個資格,這樣也很好。

  但今天,他居然成為了先生。

  就算只是教導學子騎馬射箭蹴鞠武藝,但紀大人可是說了,他能夠幫助這些學子的並不比其他先生少。

  文人不愛走動,總是悶在屋子裡念書,多是文弱書生,科舉熬人,許多書生未必是答不出題目來,只是身子骨撐不住,還沒答完題目就已經熬不住,只能遺憾退出考場。

  大人說,京城的國子監裡就有專門教導學生鍛煉身體的課程,這可是國子監的先生們也覺得對學生們好的。

  王捕頭沒什麼見識,一聽說那只有官宦子弟才能進的國子監居然也有如自己這般的先生就樂得不行了。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得到這麼一個機會。

  此刻他萬分感激當初自己聽了大人的話,老老實實的按照大人給出的法子訓練底下人,又在大人要求他多鍛煉自身時也都聽話鍛煉。

  其實那時候一方面是崇拜大人,另一方面也是衝著大人給的好處去的。

  大人說希望他能好好的鍛煉體魄,身子骨再壯實一些,手上本事再多一些,他應下之後,當天大人便買了許多雞蛋雞肉讓人送到他家中,告訴他要好好吃多吃,吃好了才能長的壯實。

  他家中子女年紀都還小,娘子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正是需要吃這些好東西的時候,為了能夠一直有,他這才咬咬牙按照大人給的訓練方式訓練自己。

  剛開始幾天自然是很苦的,但是等到習慣後,感受著越來越厲害的自己,看著家中因為吃得好而俱都是臉色紅潤眼神幸福的家人,王捕頭就越發崇拜向往紀長澤了。

  所以紀長澤最喜歡用王捕頭。

  縣衙裡他的心腹不少,如果認真來算的話差不多整個縣衙都是他心腹,但因為大部分都是文職,文人嘛,心眼總要活泛一些,雖然他們也很都很好騙、不是,很好相處,但偶爾也會清醒一瞬,在心底質疑一下什麼的。

  王捕頭卻完全不會這樣。

  讓干什麼干什麼,風雨無阻,口頭禪都變成了“大人說”“我聽大人的”,從來都沒有質疑過紀長澤的決策會不會出錯過,如今紀長澤毫不懷疑,若是此刻突然出現危險,王捕頭肯定是寧死也要保住他的。

  所以說,垂柳人是真的善良,他只不過是給了王捕頭雙休帶薪假,又在知道他娘子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很穩當後,寫了帖子請了隔壁縣有名聲的大夫來幫忙穩胎,之後發現縣衙裡的許多人家眷都去了紡織廠,家中孩子沒人照料,在縣衙裡搞了個小小的幼兒園。

  也沒耗費多少錢,買個丫頭婆子,讓她們做飯帶小孩能花幾個錢,幼兒園位置就在縣衙內,離著內衙不遠,縣衙裡面的下屬們干活累了隨時都可以去看看孩子。

  當然,大家也都是要面子的,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都是去看幾眼就心底安心的回去繼續做事了。

  丫頭婆子的賣身契在紀長澤手裡,這些孩子的爹又都是縣衙做事的,就算是給她們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怠慢這些小孩子的,小孩子就在縣衙裡吃,紀長澤大方,最近在搞各種養殖雞鴨魚豬的實驗,養出來也不賣,直接供給縣衙吃,剩下的吃不完就分給底下人。

  真沒多少錢,對於如今的紀長澤來說只不過是毛毛雨,這些事放在現代,也就是比較好的單位都能有的待遇,但是放在安國,從未享受過這種福利待遇的大小下屬們都感動了。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上司居然能體貼包容到這個程度,不光給他們加獎金,發各種物資,居然連孩子都能幫他們照看了,而且還照看的這麼好,小崽子們一個個養的臉色白裡透紅,回了家還知道吃飯要洗手,也不像是以前那樣喜歡哭鬧。

  紀長澤順手一做的事,對於這些下屬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因此就算是紀大人每天喜歡搞這個搞那個,自己嘴皮子上下一碰給了計劃就溜,剩下的都交給了他們來辦,他們照舊樂在其中。

  能不樂在其中嗎?下屬做事那是天經地義的,看看要是在別的縣衙,他們就算是多做事,上官頂多口頭誇獎幾聲,哪裡還有像是紀大人這樣方方面面都照顧的到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雖然紀大人將那些繁瑣的事都丟給了他們去做,自己只負責每天去溜達著看他的菜園子嗑瓜子聽相聲和娘子逛街日常給還未出生的孩子胎教。

  但!他不獨吞功勞啊!

  就好比之前燈會,雖然大致的構架是紀大人出的,但是負責完善和推行都是縣衙裡的下屬們。

  在他們縣衙開始官宣“哪天晚上有燈會,主要是干什麼的大家都來參加啊”的時候,用的方式除了滿大街的喊就是貼告示。

  而告示上就清清楚楚的寫了,參與燈會布置計劃,燈會安保計劃,燈會開辦在哪裡計劃,燈會支出計劃這些都是哪位哪位寫的,計劃的。

  當站在告示前,看著自己辛苦寫出來的計劃後面署名自己,回到家中,家裡人用著驕傲的語氣說著“今天隔壁家與我說那燈會的支出計劃是夫君你做的,還說做的好極了,連紀大人都誇你”的時候,心中的自豪是無法以文字描寫出來的。

  所以,他們才這樣心甘情願,努力認真的為紀長澤賣命。

  甚至就算是清楚知道他們不可能一直跟著紀大人,心底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做紀大人的下屬。

  無他,這份尊重,這份體貼,是其他上官都給不了的。

  就好像是現在,開辦書院的榮耀紀大人並沒有歸攏與自身,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開辦書院都有誰貢獻了力量,做出了努力。

  紀長澤的長工們(劃掉)下屬們站在後面,與王捕頭一樣,都是眼中滿是崇拜仰慕的望向前方那正用著令人振奮語氣講話的紀長澤。

  啊,紀大人,指路的明燈。

  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大了,沒有站在人群多的地方而是選擇站在書院的藏書閣二樓望著底下的魏君燦沒有錯過夫君下屬看夫君的眼神。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滿是對夫君的濃濃崇拜。

  站在她旁邊的丫頭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脆生對著魏君燦道:“夫人您看,大家看老爺的神色都是仰慕,老爺真厲害。”

  魏君燦幸福道:“夫君這樣的君子,該是如此的。”

  “可不是,現在垂柳到處都在說咱們老爺是個善人,自掏腰包為垂柳做了這麼多不說,居然還建起了這樣能免費讀書的書院,聽聞藏書閣裡有許多書,也都是免費讓學生們看的,奴婢聽說,現在不光是垂柳,就連京城裡都在說咱們老爺的事呢。”

  丫頭也知道魏君燦和紀長澤感情好,專門挑了一些外面誇紀長澤的話來逗她開心。

  魏君燦心底越發崇拜丈夫,一雙眼亮亮的望著底下那正說著話的人:“也就只有夫君才能有這樣當真分文不收便收學生的魄力了。”

  她從前就知道夫君是個好人,可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善人。

  “這次建書院,我怕銀錢不夠,提出用我的嫁妝來填補,夫君卻執意不答應,我這裡還放著他一些錢,也不知道他那邊銀錢還夠不夠。”

  丫頭說:“總應該是足夠的,姑娘不要急,老爺雖心善,卻不是那種什麼都不顧的性子,他既然建立了書院,就是心中有數,老爺也是心疼夫人,您打聽打聽,普天之下,但凡是心疼妻子的郎君,哪個願意用妻子的嫁妝去填補家中呢。”

  魏君燦被她說的心中幸福更重。

  如今她掌管著家中事務,在垂柳縣她這個知縣夫人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偶爾還能去扶孤院教那些孤兒讀書認字,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生長著,夫君對她始終溫柔,從未變過態度。

  如今她竟是有些回想不起來剛知道這門婚事時心底是如何的惴惴不安,又是如何擔心害怕了。

  她又摸了摸肚子,眼中滿是溫柔:

  “不管如何,我都會支持夫君的。”

  就算是給出嫁妝又如何,她相信夫君待她的心。

  紀長澤並不需要娘子給嫁妝。

  書院建造他雇了一大批人,因為建造的很快,但銀子卻沒有花多少。

  等到說完話,他走到了書院門口立著的石碑邊,清清嗓子,干咳幾聲,開始講話。

  大致意思就是說建立這個書院不光是我們縣衙的功勞,也有民間好心人的贊助,為了紀念他們這種可歌可泣的贊助了還不當金主爸爸的精神,本官專門派人打造了這石碑,上面寫著他們的名字。

  書院在,石碑在,就算是再過一百年,只要書院不倒,石碑就會永遠的立在這裡,記錄這些善人善事。

  早就等在人群裡的各大富商神情立刻激動了起來。

  紀長澤掀開紅布,自己親自站在石碑前,一個個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和他們都幫著做了什麼事。

  有捐助家具的,有捐助筆墨的,還有捐助書籍的,也有直接出人出力的。

  被點名的幾位此刻倒是與紀長澤身後那些下屬一樣挺胸抬頭了,感受著身邊人佩服的視線,簡直快樂到上天。

  是的,這就是紀長澤的開源節流。

  賺錢的活照樣干著,花錢的事自然有人自願掏銀子。

  書院建立下來,扣除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算上大家的捐助的銀兩,竟然還剩下不少。

  這些錢都讓紀長澤放到了“獎學金”裡面,負責激勵學子們努力。

  當然,他一向是不貪圖功勞的,誰捐了多少錢捐了多少東西,都是一五一十寫在了石碑上。

  至於大家本來只是想隨便捐一點,發現這玩意居然是會清清楚楚寫出來後開始一個比一個出手大方的想要爭捐助最多的人這件事,那就不是他的鍋了。

  紀長澤也不可能讓他們白掏錢,不然顯得他有多麼小氣,於是他直接在自己大商街給這些商戶劃出了個位置來。

  位置好不說還是終生免費,只要他紀長澤還沒有死,大商街就永遠不會收他們的錢。

  商戶們十分滿意,他們本來只是想要花錢買名聲,沒想到還有這樣一份意外之喜,租大商街位置的錢雖然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能終生不花錢,這是占便宜嗎?這是榮耀!

  是紀大人給他們善心的勛章!

  不愧是紀大人,做事情就是敞亮,之前他們中的一兩個人還覺得這次捐錢捐東西會不會是紀大人套路他們,大商街這件事一出來,就完全沒有人這麼想了。

  要是套路的話,紀大人自己怎麼會出錢呢。

  這大商街的位置要是租出去,一天可是有不少錢。

  然後,今天書院招生完了,第二天紀長澤就找到了烏縣丞那兒。

  紀長澤去之前,烏縣丞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書院的事情忙完了,之前的旅游報告和計劃表也早就完事了,紀長澤讓烏縣丞查的哪裡的魚比較肥碩魚肉比較鮮嫩他也都查了,如今坐在自己的桌子後,他可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這下子可是能好好的松快松快了。

  他先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打算用這本書來打發自己閑的蛋疼卻十分享受的一下午。

  翻了幾頁,總覺得不太好看,說這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做什麼,一點都不實用,還不如紀大人讓他寫的《垂柳魚愛吃的十三種食物》有意思。

  他放下書,回到了書桌後,打算畫一幅畫來好好欣賞。

  畫什麼好呢,就畫一下這窗外的風景吧。

  一下筆,不知不覺的,就畫了一條大肥魚出來,還特別貼心的小字標注了這種魚吃的時候要砍掉魚尾巴和魚頭才更加好吃,多居住在xxx地,喜食xxx。

  等等。

  已經要寫到這些魚什麼時候性成熟什麼時候下魚仔多大的時候可以撈上來吃掉的烏縣丞突然清醒。

  他微微睜大眼,拿起了宣紙望著上面那活靈活現的大肥魚。

  他這是在做什麼!

  魚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他,應該悠哉悠哉的休息喝茶遛鳥曬太陽才對啊。

  想著,烏縣丞趕忙放下宣紙,拍拍自己的臉,站到了窗戶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啊,這就是自由的空氣,不干活的空氣,令人想睡個午覺的空氣。

  

  咦,蘭草長了野草啊。

  一會搬到自己屋子裡,試著用不一樣的辦法除草吧,紀大人可是說了,光是施肥還不夠,地裡的野草會搶奪莊稼的營養,要想要莊稼長得好,還是要找出一個不傷到莊稼又不會太累的法子才行。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先實驗一番吧。

  想著,烏縣丞將那盆蘭草抱到了自己房裡,坐在椅子上,盯了野草好一會兒,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明明不想加班的,明明之前還咬牙切齒的抱怨,做夢都是不用再加班的,怎麼現在閑下來了,反而還有那麼一點難受呢。

  紀長澤從外面推門進來,笑眯眯的:“烏縣丞,這兒有個稿子需要你寫一下。”

  他已經准備好了烏縣丞唉聲嘆氣,然後自己一通忽……一通勸說,然後對方再心甘情願去寫稿子了。

  然而……

  正看著野草蔫噠噠的烏縣丞一聽到上官的話,立刻精神的坐直,伸手熟練的一手拿紙一手拿筆,沾了沾墨,半分鐘不到就做足了准備。

  “大人,您說,下官這就寫。”

  已經准備開始嗶嗶的紀長澤:“……”

  他默默地合上了自己的嘴皮子,看著對面正襟危坐一臉“我准備好了”表情的烏縣丞,停頓了好幾秒,才說:“就寫一個垂柳知縣看不下去垂柳學子貧困傷不起書院,因此決定開免費書院造福垂柳學子,當地富戶被感動到,紛紛出錢出物相助,最終在官民一起的努力下,建造出了一家書院。”

  說完了簡短的,他開始說重點;“你一定要把本官允諾這幾家捐款捐物富戶可以終生用大商街這件事寫出來,還有,寫上大商街裡連著的這幾家富戶所用的位置被垂柳百姓自動自發的取名為善人街,坊間還有傳言,若是去善人街走上一走,還能感受到富戶們做了好事得到的福澤,令人神清氣爽,若是文人去了,科考中舉的概率便能夠大大上升。”

  正一邊聽著紀長澤說自己一邊記的烏縣丞聽到這裡下手一頓,抬頭望向紀長澤:“大人,真有此事?百姓們真的是這樣說的嗎?那若是當官的人去了呢?”

  紀長澤;“百姓們現在還沒有這麼說,但是等到你寫完了散出去之後,他們自然就會這樣說了,就好像是那位元兒姑娘一樣。”

  “嗯……當官的也可以加上,也不能排除有告老還鄉的官員來我們垂柳游玩的概率嘛,那就當官的人若是走了善人街,還能庇護子孫,讓子孫占上福報。”

  烏縣丞:“……”

  大人,你真苟。

  雖然但是,也好在他早就習慣了“我家上司是個狗比”這個事實,提筆十分熟練的記了下來。

  記完了之後,反射性的,烏縣丞想要拍一拍上司的馬屁。

  “大人真是機智無比,之前您送出大商街商鋪位置,小的還為您心疼,如今這個故事若是出去了,定然能吸引不少人去大商街,怎麼也能把這個損失補回來了。”

  紀長澤擺擺手:“客氣客氣,也算不上是機智,頂多只能說是布置的好罷了。”

  烏縣丞:“……布置的好?”

  他心底突然有了一個猜測,難道不是紀大人在送出大商街商鋪後去想故事彌補,而是他先想的故事,然後再送出大商街商鋪,最後才能圓這麼一遭?

  紀長澤見烏縣丞努力把小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那兩撇小胡子抖啊抖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

  烏縣丞:“……”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狗比已經不能來形容自家大人了。

  紀長澤說完了還等著烏縣丞開始“大人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大人這些稿子實在是太繁瑣了打個商量好不好”,結果烏縣丞在聽到他承認之後,居然就這麼平靜的接受了。

  不光接受了,還特別自然的低下頭,一邊用著毛筆蘸墨水,一邊詢問:“要不要舉幾個例子,找一些托去大商街呢?”

  紀長澤點點頭:“本官已經找了,稿子一到位,他們立刻就能開始。”

  烏縣丞:呵呵,我就知道。

  他提筆就寫,因為之前寫過元兒姑娘的故事,對於這種瞎編的劇情已經十分熟練的他下筆如有神助,刷刷刷就寫了兩行出來。

  紀長澤一直耐心的等了足足一分鐘,都沒見烏縣丞跟他抱怨工作辛苦。

  他頗有些寂寞的出門,誒,怎麼感覺說服下屬的快樂被剝奪了呢。

  人生可真是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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