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肉可見的驚懼從字跡中流露。
殺人魔醫生?
江落坐在地上,躲在護士台下面。將報紙上的新聞看完。
電鋸殺人魔是個崇尚暴力美學的變態殺手,警方付了很多代價,終於將殺人魔逮捕入網,殺人魔在被捕時受傷,就近被送到了三院治療。
但江落記,在地,三院可是精神病院,不不說,這個幻境的細節隱隱有些黑色幽默。
三院如今已經成了人間地獄,因為電鋸殺人魔逃了來,他正在醫院中肆意屠殺。
江落看著自己身上的病人服,好嘛,他這是成了殺人魔的預備獵,是手無寸鐵,只能無助逃竄的病人。
江落冷笑一聲,將手術刀擦干淨,繼續翻找著可用的東西。
櫃子裡有幾瓶麻醉劑,幾個用過的針管。江落將針管打滿麻醉劑,病人服有口袋,他就將衣架上染血的白褂拽了下來。
在白褂落手的一瞬間,盡頭的樓梯傳來了一聲嘶聲力竭的呼救聲,“救命!”
腳步聲快速靠近,急迫又緊張。江落躲在護士台下方,將白褂團在手中,往聲源處探頭看去。
一個中年男醫生神色恐慌地往這邊跑來,他捂著胳膊,胳膊已經斷了。血水從他斷臂處噴,他的腳步踉踉蹌蹌,聲喊著:“有人嗎?!救命!”
“篤、篤、篤。”
在他身後,悠閑的腳步聲響起。
電鋸聲也緊跟著“嗡嗡”劇烈響了起來。
醫生的表情更加猙獰,但他還跑幾步,就被電鋸一把鋸在了背上。
“啊啊啊——!”
血液鮮花綻放似地噴灑,痛苦的尖叫刺耳,中年醫生還失去命。他趴在地上,奮力朝護士台爬去,血手印在瓷磚上留下一道蜿蜒扭曲的痕跡。
他身後的男人拿著電鋸,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
電鋸上的鮮血從尖端流下,發水流的“滴答”聲。醫生拼盡全力爬到護士台的側面,他滿臉青筋地側過頭,正好躲起來的江落對上了目光。
他睛瞪,喉嚨裡“呵呵”聲,正說話,一個電鋸卻直接切下了他的腦袋。
腦袋滾到江落前面不遠處,鮮血飛濺,有一部分甚至濺到了江落的臉上。
被淋了一臉的江落下意識閉上了睛,“……”
怎麼說呢。
哪怕道這是幻境,這些醫生病人都是假像,他還是很、不、爽。
殺人魔走到了屍體的旁邊。
江落屏息,悄聲又往後藏了藏。
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死了的中年男醫生,還有殺人魔身上的半截白褂。
而殺人魔只不彎腰低頭,就不會看到他。
“又死了一個,”殺人魔自言自語道,“這次殺死了一個醫生,下次又殺一個病人了。”
他邁步,在屍體周圍走了幾步,突然饒有興趣道:“嗯?你為什麼盯著護士台看。”
睛睜,死死盯著護士台方向的屍體然不可能給他回復。
殺人魔蹲下身,緩緩回頭,往護士台看去。
但一陣疾風突然從背後襲來,黑發青年快狠穩地將針管插進了殺人魔的後頸中,將麻醉藥推進去後,便飛一般地往另一條走廊上跑去。
殺人魔聞到了一陣沐浴後的清香,轉,黑發青年已經離他三米之外了。
江落在拐彎之前回過頭,殺人魔從地上站起了身,將脖子上的麻醉劑拔了下來,朝他露一個溫柔卻略帶神經質的笑。
那張臉化成灰江落也認,果然是池尤。
引池尤來就是江落的計劃之一,看著計劃成功了一半,江落朝著殺人魔挑起了殷紅的唇角,黑發在背後飛揚,他就這麼近乎挑釁地消失在了拐角處。
殺人魔的電鋸聲再次響了起來。
江落飛快地跑著,氣息有絲毫變化。他將白褂在空中猛抖了一下,反手穿在了身上,瞬間完成了從病人到醫生的身份轉變。
他選擇的這個廊道同樣到處都是鮮血,江落用袖子擦去臉上的血液,但跑著跑著,卻發現前面路了,他跑到了一處死胡同裡。
“……”他低罵一聲,再一次認清了自己的體質。
後方的電鋸聲逐漸靠近,江落隨意挑了左手邊的一間房就走了進去,第一時間反手將門鎖住。
回頭一看,房間正中央放著幾張鐵床,鐵床上躺著裹有一層白色裹屍袋的屍體,很顯,江落誤入了停屍間。
江落有時間多打量,便將櫃子等重推到了門邊堵上門。他走到角落,將拖把頭拆了下來,拿著木棍在手裡顛了下,做攻擊武器。
此時,殺人魔也追到了門前。
走廊上,殺人魔看著左右側的房間,自問道:“在哪裡呢?”
尾音揚起,像個神經病,江落在心中罵道:死變態。
殺人魔開始一間間地試探房內是否有人。
周圍只有四間房,很快,殺人魔就走到了江落的門前,他握上了門把,往下壓去,但門卻有打開,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殺人魔笑了,“我找到你了。”
電鋸猛劈上了門。
這一下動靜太,哪怕是江落也被嚇了一跳,心髒不跳快了一拍。反應過來之後,他黑著臉,死死盯著門。
麻醉劑有生效。
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
電鋸切碎鐵門的金屬摩擦聲震耳欲聾,火花四濺。但分鐘之後,好像發現鋸門有作用,電鋸聲突然停止了。
外面一片寂靜,江落抿抿唇,皮跳了下。他緩步離開門邊,在房間內走了一圈。
停屍間內還有一面牆被綠布罩著,江落掀開綠布,卻發現綠布後竟然還藏著一個小的後門。
他瞬間白殺人魔去哪了。
江落“操”了一聲,下一刻,後門中猛插入了一把電鋸。
江落立即轉身,將堵住前門的東西搬開,在殺人魔劈開後門進來的一瞬間,他成功跑了去。
黑發青年一陣風似地遠離了停屍間,池尤走停屍間,看著他的背影,不低笑了一聲,拍去身上白褂上落下的屑塵。
白褂上無一絲皺褶,纖塵不染,池尤選擇地忽略上方染著的血液,抬步追了上去。
他的模樣俊美,姿態優雅。身上穿的好似不是染血的衣服,而是剪裁體的定制西裝。手裡拿著的也不是什麼殺人的電鋸,而是微微漾著酒香的紅酒。
除了池尤臉上被濺上去的新新舊舊的鮮血外,他就像是准備參加一場盛的宴會。
池尤剛剛走拐角,卻有個病人迎面撞上了他。
他們瞬息之間了力氣,害怕到極致後反而叫不聲音,個人軟倒在地,手腳並用地往後退去。
驚恐的表情,臨死前恐慌又掙扎的無助模樣,只會引起變態殺人魔的殘暴欲。
這樣的神,池尤見過許多次。
他漠然地無視這個病人,徑直往江落的方向追去。
哪怕池尤以前很喜歡這樣的神,現在也覺興致缺缺。
唯一能提起他興趣的黑發青年就在前方不斷逃竄著,而其他的,都是虛假的存在。
江落跑過換衣間的時候,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他的手術刀條件反射地揮過去,還好在最後一刻聽到葉尋低聲道:“是我。”
江落倏地停住手,冷汗浮起,被葉尋拉進換衣間蹲了下來。
江落往旁邊一看,陸有一正朝他擠眉弄,他身旁還蹲著一個身高馬的死鬼。
江落壓低聲音,“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是指這個醫院?”葉尋反應很快,“分鐘前就進來了,我進來後,就遇見了陸有一死鬼。”
江落算了算時間,他差不多也是在同時被拉入了幻境。
葉尋道:“我們同時現在這裡,一定是有人針對我們。是誰現在還不確定,但我覺,我們進的不一定是幻境。”
江落疑問:“嗯?”
葉尋問江落來手術刀,在手指頭輕輕一壓,血液流。
“有痛感,畫面真實,”他冷靜地道,“我在心裡念著字天經,但還是能感受到痛感,鬼怪的幻境還做不到這個地步。”
江落虛心請教,“那這是?”
“更像是幻術,”葉尋皺眉道,“奇門遁甲中的幻術。”
江落若有所思,“再詳細說一說。”
“奇門遁甲也有幻術,但這個幻術則幻境不同,”葉尋道,“幻境為假,幻術則似真似假,如果我們在這裡死亡,那就代表著我們真的死了。就像是這身衣服,因為我們身上穿了衣服,它能順勢變成病服。像是這把手術刀,它本質上就是可以劃傷人的東西,也因此能變成手術刀。”
江落白了,“在真實的基礎上實現幻術,就像這棟醫院樓,實則正是練習生宿舍中的樓。”
奇門遁甲中的幻術更像是異空間,在原有的基礎上,另外開辟一個異常真實的場景。1
“那外面那些屍體?”
“幻術,”葉尋肯定地道,“這正是奇門遁甲中幻術的難破之處,有真實的東西,也有虛假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其中。如果被困在幻術之中,麼被幻術殺死,麼餓死渴死,或者承受不住自殺而死。”
“奇門遁甲?”陸有一小聲道,“奇門遁甲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是啊,”葉尋嘆了口氣,“所以,這是誰布下來的幻術呢?”
江落也皺起了眉。
他先前就覺這個幻境過於真實,到竟然術法有關。難道是池尤布下的幻術?
池尤不像其他死了的惡鬼,他死去之後仍然擁有著活著時候的記憶,不止如此,他還變更強了,還擁有了一具邪神石像的身體——怎麼看,池尤都有能力做到這一步。
而且池尤也親口說過,這是給他的一個小懲罰。
還將葉尋幾人拉入其中作為觀眾。
但江落卻覺不是池尤,而是另有他人。
他了解池尤,就像了解自己一般。把他們幾個人拉進來玩一場追殺游戲就罷了,如果把他們困死在幻術之中,有任何掙扎的余地,只會讓池尤覺無趣。
與其說是池尤布下的幻術,更像是池尤早就道他們一行人會遭遇幻術,所以將計就計,參與進來扮演了最的反派boss,成為一個殺人魔來戲弄懲罰江落。
如果不是池尤,又會是誰?
陸有一不感嘆道:“如果祁野在就好了,他們家什麼都學一些,准就道怎麼破解幻術。”
江落低頭的動作一頓,他緩緩抬頭,“祁家?”
“對啊,”陸有一道,“祁家學了那麼多的東西,家裡那麼多藏書,奇門遁甲之術,他們應該會了解一些。”
片刻後,江落笑了,“你說對,祁家可不就是什麼都會一些麼。”
在比賽之前,祁野突然被長輩扣在祁家,不讓他參加任務,因此,他們執行任務的人變成了葉尋。
現在回頭看去,這個舉動卻變耐人尋味了起來。
江落起了池尤他的賭博。
其中一條,就是不對池家升起毀滅的法。
這麼說,這裡面還有池家的事。
或者說,池家的手段還使來。
走廊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幾個人瞬間噤聲,他們呼吸放輕。
“篤、篤、篤。”
腳步聲慢悠悠,毫不急切,反倒像是走在後花園一般自在。
能發這種腳步聲的,絕不是被追殺的醫生護士病人。
殺人魔來了。
葉尋幾個人的表情凝重。
江落眨眨,湊近葉尋,用氣音道:“葉尋,你還記我們的計劃嗎?”
葉尋遲疑地道:“你在這裡解決掉無臉怪?”
江落點點頭,“你也說了,這場幻術依托整個練習生樓的規制存在,那麼樓的平面布局電箱位置就不會有改變。我去引開無臉怪,我們按原計劃行事。”
在之前的計劃中,江落會跑到無人的六樓。江落每跑過一樓,葉尋便滅掉一層樓的燈,借此將無臉怪引到六樓。
等江落到了六樓之後,葉尋則利用燈光的變化,將無臉怪困在六樓之中,讓它無法去往其他地方。死鬼陸有一將會在六樓盡頭等待,提前布局,江落一起解決掉無臉怪。
在計劃之中,電箱是重中之重,葉尋格沉穩,他來做這件事最為合適。
葉尋猶豫不決,江落輕聲道:“五分鐘之後,你開始滅燈。每個樓層的光,你只給我保留半分鐘就好,哪怕發生了什麼意外,半分鐘也足夠我跑完每一層樓了。”
他的表情告訴葉尋,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葉尋的表情逐漸堅定下來,他深深看了江落一,“注意安全。”
江落扯唇,“放心吧。”
在白天准備好這個計劃後,他們就戴上了手表,江落他們對好時間,准備離開換衣室。
江落心,你是把他給引走了,我還怎麼讓池尤無臉怪一對一?
他率先起身,“我先去。”
江落走到門邊,聽著走廊中的聲音,在推測池尤距離這裡概還有五米時,他不再猶豫,拉開門就跑了去。
不遠處的殺人魔露了笑,腳步聲從慢變快,直直追了上去。
身後的電鋸聲具有無比緊迫的壓迫感。
葉尋幾個人也了門,陸有一在殺人魔的身後喊著:“你來殺我們啊!”
但殺人魔卻連頭也不回,對追殺他們有興趣似的,很快就追著黑發青年消失不見。
葉尋心裡擔憂,卻不浪費江落以身涉險換來的時間,“你們從西側樓梯先上六樓,我去找電箱。”
他們分成了路行動。葉尋很快就找到了醫院中的電箱,猜測的一樣,醫院的電箱位置練習生宿舍樓一樣。葉尋深呼吸一口氣,等待著五分鐘的時間結束。
死鬼陸有一走到樓梯口,正往上爬,卻在樓梯處看到了一個潮濕的人形痕跡。
江落不久前說過這個人形痕跡,陸有一還記清清楚楚。他愣了一愣,隨即就全身發毛地道:“這個印子,不是在樓嗎?”
死鬼皺眉,忽然一拳重重砸在了人形痕跡上。
“嘭”地一聲,牆面裂了蛛絲似的裂紋。
裡面露了一撮黑色的頭發。
陸有一心裡一跳,下意識拉著死鬼退後步。
很快,牆面便轟然倒塌,裡面的東西動了動,從牆內僵硬地走了來。
慘白的臉,雜亂的長發,血絲滿布的睛。
還有幾分面熟的樣貌。
陸有一脫開而道:“付媛兒!”
這不正是他們在全國學生自然科學競賽的第關裡被凶手砌到牆內的受害者嗎?!
陸有一記,付媛兒的屍體可是被賽事方給拿走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陸有一磕磕巴巴,“不對,你怎麼能動!”
付媛兒說一句話,她行屍走肉地朝陸有一人走去,發絲變越來越長,從牆面、地上爬向了他們。
來者不善。
陸有一拽著死鬼撒腿就往上跑,“臥槽臥槽!有話好好說,我們之前還幫你抓住了凶手好不好!”
在他們爬到樓梯中間時,牆內突然湧來的一股濃密的頭發,猝不及防間裹住了陸有一的脖子。
陸有一抓著頭發掙扎,臉色漲紅,死鬼猛拽斷頭發,反手帶著他飛速往上逃去。
“咳咳咳,”陸有一摸著脖子,艱難又迷茫地道,“付媛兒為什麼殺我們……”
她只是具屍體啊!
葉尋懷裡的小粉突然一動。
葉尋驚訝地低頭:“小粉?”
小粉從他懷裡掙脫,一步一步往樓梯處走去。
葉尋心裡不安,聲道:“小粉?”
怨靈玩偶的珠子轉了轉,曾經被它吸收的屬於王欣慧的靈魂,察覺到了閨蜜付媛兒的存在,它的鼻子聳動了下,愣愣地道:“找到她、找到……她。”
小粉逐漸走遠了。
葉尋心中著急,但卻只能看著小粉消失在他的中。
他很去追小粉,但現在顯然他不可以。
他掌控著電箱,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可以離開。
江落跑了整整五分鐘,時間一到,他就往另外一道樓梯上跑去。
身後的電鋸聲一直有停過,江落抽空回頭一看,殺人魔還在游刃有余地跟著他。
很好。
他扯起唇,跑到了樓梯間。
池尤慢條斯理地跟了進來。
江落跑了半層,腳踝突然被一雙手握住。他反射地掙脫,但下一腳再次邁去時,又被一雙鬼手抓住了腳。
他低頭一看,好家伙,每一層台階上都現了青白的鬼手,從地底冒,每一只手都在不斷揮舞著,准備抓住著什麼。
江落呼吸一頓,氣極反笑,他踩住這些手往上跑去,但即便他不怕這些鬼手,還是被耽誤了一些速度。
等他跑到六樓時,燈已經滅到了三樓。
側頰染著鮮血、俊美無儔的殺人魔拿著電鋸緩緩朝他走進,江落站在六樓的邊緣,燈光從他上方打下,暗暗,他平復著稍微急促的呼吸,冷看著他。
“怎麼不逃了?”池尤訝異地挑起眉,笑容溫,“你是准備好在這裡被我殺死嗎?”
話語間,他已經走到了江落面前。
血腥味撲鼻。
他們個人穿著同樣染血的白衣,身材俱是修長高挑,只是一個人高,一個人卻稍矮一些。
影子在燈下拉長長瘦瘦的影子。
池尤低頭看著江落,手中的電鋸緩緩舉起,聲音迅猛激烈,令人不寒而栗。
像是下一刻,黑發青年就會被他從頭鋸成了半,鮮血溢,即將枯萎。
但黑發青年還是一動不動,冷靜理智地看著他。
池尤有看到他看的慌張神色,有些失望地道:“你瞧起來不是很害怕,讓我有些傷心。”
“既然你不逃了,好吧,那我只能,”池尤無奈地聳聳肩,就像是一個真的嗜血的變態殺人魔一樣,露了高高揚起的笑容,“殺了你了。”
他玩太過上頭,徹底忘記了之前自己所說的將江落拉入自己的勢力中,並且英雄救美的話。
四樓的燈滅了,無臉怪的身影現在了四樓的邊緣,虎視眈眈地盯著江落。
層樓,一分鐘的時間。
江落收回了向下瞥的目光,突然嗤笑一聲,撩起皮,似笑非笑,“我不逃,是因為我覺這樣很無聊。”
池尤饒有興味地問道:“所以?”
江落突然拉下了他的衣領,池尤順從地低下頭,在他好整以暇、興趣盎然之間,黑發青年卻朝著他冷笑一聲,唇色艷麗逼人,他突然抬首,強行吻住了殺人魔的嘴唇。
池尤的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