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瞬間哭喪臉:“實在不行只要一個簽名也行啊,你和南衡boss那麼熟悉,他的簽名可以嗎……”
想到當初要他一個簽名,她折騰了好幾天的事,封凌的表情更黑了:“不行。”
小八兩只手去輕輕扯她的衣袖:“好封凌……”
封凌無語的看著她這副小迷妹的表情,抬起手將手避了開:“不可能。”
見封凌是真的很堅決,完全沒有任何要妥協的跡像,小八嘆了一聲:“你看我天天在墨太太身邊,可是我至今連咱們墨先生本尊的面都還沒有見到過!就算見了一次也是匆匆一瞥,就像是你好不容易拜到了神仙,結果因為眼神不好連神仙長啥模樣都不清楚,太遺憾了!我就想要個簽名啊啊啊!”
“在墨太太身邊時間久了,該親眼看見的總會看見,墨先生只是很少來這邊的工作室,墨太太現在太忙,帶著你去墨氏集團的機會也少,你要是真的想去見見,我去墨氏的時候帶上你?”
小八驚訝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興奮的抱住她的手臂:“哎呀,你也不是那麼薄情冷漠呀,你看你都能說要帶我去墨氏的這種話,說明其實封凌你是已經把我當朋友了吧?”
封凌一臉靜默的看著這忽然湊過來抱著自己胳膊的家伙,忍了半天沒把她給揮開。
她也不喜歡被別人碰的毛病可能真的要改一改。
“我也不用非要見到人,反正這些人在我眼裡都是大神,能有個簽名就足夠了,而且那是季總的老公哎,我每天在季總身上都能聞見仙氣兒~”小八一邊說一邊悄聲說:“但是秦醫生和南衡boss就不一樣啦,這我平時接觸都接觸不到!”
封凌抿著唇,淡道:“我也沒什麼接觸。”
小八不是很懂得xi基地的事,只是見封凌似乎真的從來沒有提過南衡的事,現在也沒有任何要多提的意思,於是也就信了,就這樣看著她:“難道在xi基地裡的時候你連南衡boss的面也見不到嗎?”
封凌面不改色:“他是基地的老大,我就是個受訓的基地成員,哪裡有機會見到?”
“……好吧。”小八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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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杉磯飛往海城的飛機上。
厲南衡手裡是一疊從頭至尾只有他一人看見過的dna調查資料。
男人的手指輕慢的在手中放置著資料的黑色皮夾上扣動,唇角帶著幾分莫測與意味深長。
如果人生早能知道冥冥之中注定已有安排,他早就該把自己的小媳婦兒娶回家了。
她不願意回封家,不願意面對她自己的身世。
可以。
但是她不得不面對的是她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注定是他的女人。
厲南衡唇上染了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淡笑,回眸看向窗外的浩瀚晴空。
小媳婦兒,跑了這麼久,是時候收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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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凌打了個噴嚏。
正坐在車裡的季暖轉眼看向正在開車的封凌:“感冒了?”
“沒有。”封凌繼續開車,同時看了一眼時間:“紫晶城會所距離這裡還有幾公裡的距離,快到了,不過我們今天本來就已經遲到了一會兒,墨先生那邊應該已經說過了。”
“沒事,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沒辦法推開,忙完再過去他們也能理解,再說了南衡的生日我也就是到個場就行了,我又不像他們兄弟幾個的關系那麼親近,真的去了之後估計我全程也就是吃吃喝喝。”季暖邊說邊也看了眼時間:“一會兒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封凌沒答話。
車開到紫晶城會所後,季暖走在前邊,封凌在後面,邊走邊注意著四周來往的人群,檢查是否有什麼可疑的人物。
直到將季暖送到了包廂門口,封凌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季暖回頭看她:“一起進去呀?”
“不進了,我不太習慣這種場面,墨太太你自己進去吧。”封凌向後退了一步,神色平靜。
季暖雖然對她和厲南衡之間的事不了解,但大概也看出來封凌似乎是哪裡不太自在,只又看了她幾眼,才點點頭:“那行,我先進去。”
季暖進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南衡似乎今天心情不錯,難得的話稍微都多了起來。
以前見過的那麼少數的幾回,似乎這人都格外的高冷難以接觸,也說不上幾句話。
尤其是季暖走進去時,南衡的眼神轉向了門外,看見杵在門外盡職盡責的與其他幾個保鏢站在一起的封凌。
“站在外面干什麼?進來。”南衡壓著聲音,聽起來仿佛近似命令。
季暖這時也回頭看向封凌:“對啊,進來吧,又不是外人。”
封凌依然站在門外,沒有說話,目光在厲南衡的臉上掠過,只是很平平淡淡的一眼,沒有對他有任何要打招呼的打算,移開視線重新回到季暖身上:“這種場合不適合我,墨太太,我在門外守著,有事叫我。”
說完,直接在外面將門給關了上。
之後秦司廷就坐在一旁看見墨氏夫婦在那裡瘋狂的撒狗糧,厲南衡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對正在撒狗糧的夫婦,仿佛要將他們兩個人剮了的心都有。
然而他們兄弟幾個向來難分伯仲,就在秦司廷以為自己只是在全程看熱鬧時,厲南衡卻早有准備,某個女人陡然出現在這場小型的生日宴上,秦司廷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直接拿起外套走人,頭也不回。
事實的結果是,最後又變回了厲南衡站在一旁看熱鬧,半點虧都沒吃到。
季暖因為一個放了不少櫻桃酒的蛋糕而醉了,墨景深扶著她回去。
封凌這時在旁邊才再度出現:“墨先生,我送您和墨太太回去?”
厲南衡一副也有些半醉似的狀態倚在門邊,不動聲色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封凌的表情不變,沉默了大概幾秒,才應道:“好的,墨先生。”
直到墨景深抱著季暖走了,封凌站在原地,目色平靜的看著那個倚在門前的男人:“還能自己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