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發現自己是真的毫無反抗之力,就算有力氣,但是只要一對上厲南衡的眼神,便整個人都更軟下來許多。
在戈爾淨農場時這個男人渾身是血的一幕還歷歷在目,現在他終於好好的在她的面前,身上各處的傷都已經愈合,眼睛也可以看得見。
她心間一動,在男人專注於去解開兩人衣服時,抬起手在他的眼角摸了一下,再又慢慢的順著他的眼角撫到他的眉骨間,再一點點向下,撫了撫他的眼皮。
男人什麼都沒說,只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而直接捏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背手心和指間都吻了吻,這一吻很燙,卻又很溫柔,最後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啞聲道:“傻子,回神,你不是在做夢。”
封凌陡然回過了神,對上他的視線,男人直接俯下首來在她的眉眼間親了親,手下的動作沒停,直接將兩人身上所有的障礙物全部移除。
厲南衡滿足似的嘆謂了一聲。
這一整夜,封凌的禮服在最開始時就已經被扯的不成樣子,被扔在地上,床上不時的發出有頻率的晃動的聲音,時而有著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哼吟……
…
連續兩天。
封凌不敢相信。
她居然被厲南衡綁在了床上兩天!
兩天下來,任是封凌的體能體力再好也已經眼冒金星,幾次想打人都打不過他,最後也不知道究竟是睡死了過去還是累到昏死過去,總之就是不肯再動了。
直到兩天後的中午,封凌在被子裡抬起頭來,見厲南衡這會兒沒在臥室,這才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沒有臥室裡,只好裹著被子起身,拉開臥室裡的櫃子找衣服,然後走出臥室的時候還覺得有點手腳發軟。
出去時才注意到客廳裡的光線也有些發暗,因為沒有開燈,轉眼看向外看,外面竟然是正在下雨。
這種天氣本來就讓人懶洋洋的,也沒什麼必要的事情需要出門,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轉身正要去給自己倒一杯水,忽然聽見廚房裡傳來“叮”的一聲。
接著高大挺拔的男人便從廚房門前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杯剛剛熱好的牛奶:“過來,喝杯牛奶。”
封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肯定是超過了十個小時,這會兒肚子裡空蕩蕩的,再加上天氣的原因,確實莫名的覺得有些冷,瞥見他手裡的牛奶,她直接走了過去,接起來就喝了一口。
還有些燙,她將玻璃杯移開一點,想等一會兒再喝,同時看著這精神狀態特別好,頭發洗的干干淨淨又利落清爽的男人,對上他的視線。
“厲南衡,眼睛好了的確是值得慶祝,但是你慶祝的方式未免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以後的日子還長的很,你用得著花兩天的時間來要我的命嗎?”她邊吐槽邊捧著牛奶杯轉身。
結果轉身的一瞬間男人便笑著在她身後直接將她給攬回了懷裡,同時又抬手幫她穩住差點要從手中掉下來的玻璃杯,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我是在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不該傷的地方壓根就沒傷著,你男人終究是你男人,不管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你也只能乖乖躺平。”
封凌的太陽穴都因為他這句話而跳了跳。
她是以前真的把他給冷的太久了吧,這男人對她的征服欲總是很強,尤其在床上,絕對不像平時那樣給她一點面子,絕對是征服與被征服的角度。
封凌微微騙開頭去躲著他的親吻,男人卻是不放開她,在她臉上又親了幾下,最後直接就這麼站在原地抱著她,同時又在她耳際親了親:“幾個月不見,我媳婦兒又變漂亮了。”
封凌:“……能不能不這麼酸?”
“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可比當初在華盛頓的時候好了很多。”男人淺吻著她的發際:“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這個自戀的男人。
封凌回頭正要說他,卻被男人順手就向後按到了牆上,握住她的後頸便直接又是很長很深的一個吻,直到封凌被親到心中警鈴大作,怕他再把她扔回床上再來一次,趕緊掙扎著說:“牛奶……牛奶要涼了。”
男人這才放開她,同時摸了摸她手中的杯子:“還有些熱,慢慢喝。”
封凌囫圇的應了聲,趕緊從他的臂彎裡退了出去,站在一旁喝牛奶。
她以前不太喜歡喝這東西,但是後來回封家後,佣人總是讓她睡前睡後都喝一杯,後來也逐漸習慣了,現在偶爾也會喝,厲南衡在眼睛看不見的期間也會偶爾讓她多喝牛奶,她現在對牛奶的味道的確不怎麼排斥,反而還挺喜歡。
一杯牛奶喝光,她看了看手中空了的杯子,然後問:“你眼睛能看見了,這件事厲家的幾位老爺子知道了嗎?”
“還沒通知他們,如果他們現在知道了,估計二十四小時內就會把我們兩個綁回去原地結婚生孩子。”
封凌:“……”
“我倒是很想原地結婚,但是不能委屈了你,總要找一個好地方,好好的隆重的辦一下婚禮,從小到大你受過的委屈夠多了,我可不想在你結婚的時候還給你那麼大一個遺憾。”男人說著,長臂伸了過來,手在她頭頂的發間揉了揉,再又瞥她一眼:“長頭發揉起來和短頭發真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封凌還沒從他說的什麼隆重什麼婚禮上回過神來,就被他這麼一句又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短發的時候摸起來,感覺很乖,總想把你抱在懷裡親親抱抱哄一哄。”他又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長發摸起來,就很想把你扔回床上,再來個兩天兩夜——嘶!啊,你輕點打!”
驟然被封凌一巴掌把手拍下去的厲南衡直接臉都青了:“我還是個傷患,你下手這麼重?”
封凌面無表情的把牛奶杯放到茶幾上:“傷什麼傷?刷杯子去!”
厲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