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手段一出,真是有些驚為天人,眾人看到那幾朵花全都盛開,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那凌俊豪,離著那韓大師最近,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花骨朵同時綻放,花香四溢,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忙站起來,一躬到地,激動的說道:“韓大師真是神人啊,這樣厲害的術法,恐怕只有天上的神仙才會……佩服……實在是佩服啊。”
韓寅微微一笑,並不多言,而是看向了一旁站著的何為道,說請吧。
葛羽看到韓寅的手段,也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其實,韓寅的這手段並不稀奇,只是用靈力附在花朵之上,將那花了快速的催熟了,應該是懂得一些操控花木之術。
這屬於小手段,雕蟲小技,葛羽也可信手拈來。
但是沒有見過的人,卻覺得十分稀奇,還以為是多麼高明的手段。
此刻,韓寅看向了何為道,何為道則上前走了兩步,朝著葛羽看了一眼,葛羽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但見何為道兀自掐了幾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然後雙手往前一推,一團黑氣朝著盛開的花籠罩而去。
當這團黑氣籠罩在那一盤花上的時候,古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那韓寅可以讓花朵瞬間盛開,何為道卻讓那一盆花瞬間枯萎。
這一次比試,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不過在眾人的眼裡,那個港島的韓大師卻是略勝一籌,因為眾人覺得,讓花開很很不容易,但是想讓一盆花枯萎,卻有很多辦法。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其實何為道的手段要真正說起來,比那什麼韓大師要厲害一些。
因為何為道是凝聚的在丹田之中的一團煞氣,由丹田催動,掌心吞吐,這這一團煞氣要是噴在人的身上,恐有性命之憂。
不過那什麼韓大師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確是有些真本事的。
一時間,兩人難分上下,那韓大師微微一笑,突然拿出了一把扇子出來,他打開扇面,但見那扇子上竟然是畫的一樹的紅色梅花。
那韓大師一只手拿著扇子,另外一只手快速的掐動法訣,那手中的扇子微微揮動,但見那扇面之上突然浮現出了一團粉紅色的氣息,一時間牽引的炁場微微波動,讓其余人的人都屏氣凝神,瞪大了眼睛。
隨後,但見那韓大師手中的扇子再次一揮舞,突然他扇子上的幾朵梅花突然飄飛了出來,徑直朝著陳家老大坐的那個桌子旁飛了過去。
一朵梅花突然將那陳家老大的茶杯撞的凌空飛起,然後剩下的幾朵梅花同時飛了過去,猛的一下撞在了那茶杯之上。
突然一聲脆響,那茶杯被那幾朵梅花打的粉碎,散落了一地。
扇面上梅花竟然變成了真花,而且還能飛出來打碎茶杯,這樣的手段,又是將眾人驚的不輕,一個個全都啞口無言,嘴巴長的老大。
這一招顯擺出來之後,那韓大師很快合上了扇子,衝著眾人微微一笑,說道:“獻醜了。”
見其如此,葛羽也差不多推算出了這個港島韓大師的修為層次,估計能達到三錢或者四錢道長的修為,像是他這般年紀,三十幾歲,而且還是一個龍虎山的外門弟子,能夠達到這般水准,的確是可以拿出來炫耀一番了。
只可惜,他跟人炫耀的目標不對,不應該在葛羽面前嘚瑟。
何為道看到這韓大師的手段,不免也有些心虛,這對於他來說的確是挺高明的。
當下,何為道有些沒有底氣的看了葛羽一眼,葛羽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寬心。
何為道深吸了一口氣,從身上快速的拿出了一把桃木劍出來,再次掐指念訣,但見何為道的那把桃木劍上頓時有符文閃爍,金芒燦燦,下一刻,隨著何為道的一聲大喝,便將那桃木劍朝著屋子裡的大理石地板扎了下去。
這一劍若是扎下去,整個桃木劍的劍身估計都要沒入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之中。
一般木劍能夠有這般力量,也是了不得的手段了。
只是不等何為道施展出來,那韓大師突然一揮手中的扇子,一道猛烈的罡風朝著何為道的方向刮了過去,何為道沒有絲毫防備,這罡風吹來,何為道只覺得腦袋一沉,身子一晃,往後趔趄了幾步,這一下就散了攻,讓何為道氣血翻湧,差點兒一口老血就噴出來,好不容易才忍住,不過臉色卻憋的通紅。
“何老先生,凌先生家的地板磚莫要毀壞,弄壞了就好看了,咱們只是正常的切磋而已,沒必要這麼賣力……”那韓大師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何為道算是被這韓大師給擺了一道,趁著自己凝聚靈力的時候,他一道罡風就朝著自己偷襲了過來,讓自己沒有防備,差點兒就吐了血,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發作,只是氣的臉色通紅,怒視著韓大師。
韓大師卻從他身上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他一眼。
在眾人的眼中,一瞧便知,何為道的手段不如那韓大師高明。
其實若真刀真槍的干上一架,何為道不一定會輸給這韓大師。
這一切也被葛羽看在了眼裡,心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冷笑,好啊,你一個龍虎山的外門弟子,竟然敢當面羞辱茅山的外門弟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我茅山弟子是好欺負的不成?
關鍵是這小子的手段比較下作,趁著何為道不備,竟然偷偷擺了他一道,這個事兒,葛羽不能忍。
其余的人都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兒,但是葛羽卻能夠一眼識破。
等何為道落座之後,那韓大師緊接著又看向了葛羽,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小兄弟,咱們還要不要切磋一下?”
那韓大師以為自己露出了這些手段,葛羽不敢應戰,哪知道葛羽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好啊,我倒是很想討教一下韓大師的手段,您先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