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譚爺的震驚無法言喻。
今天寒雲道長就坐在這裡,剛才還在商量著如何對付他的事情,他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打翻了自己這麼多手下,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震驚之余,譚爺又仔細掃量了葛羽一眼。
身穿保安服,二十歲不到的模樣,這的的確確就是烏鴉曾經多次跟自己提到的那個小保安。
不是冤家不上門,譚爺怎麼也不會想到,葛羽會跟一群富家子弟廝混在一起,而且還出現在了自己的場子裡。
“譚爺,他就是葛羽,江城大學的保安隊長,數天前,就是他將我打傷的。”烏鴉還以為譚爺沒有聽清楚,又解釋了一遍。
這一次,就連坐在一旁的寒雲道長也無法淡定了,朝著葛羽打量了過去。
葛羽早就注意到了譚爺身邊的這位道長,剛才還用炁場蔓延了過來,試探了一下這位道長的修為。
眼前這個人的確是個高手,修為挺高,只是讓葛羽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寒雲道長身上隱藏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邪氣,貌似並不是真正的道門真修,倒是有些像是修煉邪門術法之人。
此人修為雖高,但是也沒有高到完全碾壓自己的地步,要想知道他的修為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要過一會兒動手才能見分曉。
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葛羽之後,譚爺還有些許慌亂,可是一想到身邊還有修為高深的寒雲道長,心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就是那個江城大學看大門的保安葛羽?”譚爺明知故問道。
“不錯,正是我。”葛羽道。
“很好!我正要找你,你自己卻找上門來了,也省了許多麻煩了。”譚爺陰沉沉的說道。
“哦?譚爺找我看來是有事情啊,是請我吃飯還是請我喝酒?如果是請我喝酒的話,我建議換一個地方,你們這賣的茅台酒味道一般,也不夠烈,說不定還是假的。”葛羽戲謔道。
譚爺嘿嘿一笑,接口道:“我即不請你吃飯,也不請你喝酒,想請你吃餃子,身上綁上水泥塊,沉到海裡喂魚,你看怎麼樣?”
“譚爺,咱們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不友好,難道你不擔心我一會兒打的你滿地找牙,哭爹喊娘?”葛羽也是嘿嘿一笑道。
站在葛羽身後的李華康和範賀等人完全都傻眼了,懵逼了。
他們完全搞不懂什麼情況,葛羽竟然會用這種口吻給他們江城市的大佬說話。
而且看起來還有種不將譚爺放在眼裡的樣子。
不過他們更加驚奇於葛羽的手段,剛才三下五除二,便將譚爺的那幾個手下全都打翻在地,沒想到江城大學的保安竟然這麼能打。
就連見過葛羽動手的宋宏遠也覺得不可思議,當初是見了葛羽打人,可那些都是混子,沒什麼手段,譚爺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那可全都是些亡命徒。
譚爺哈哈大笑,像是在聽葛羽講笑話一般,緊接著道:“葛羽,我知道你小子能打,將我的手下烏鴉都打斷了胳膊,可是正因為如此,才是我找你的理由。”
“在江城市,敢動我譚某人的人不多,你算是其中一個,你打了我的人,便是折了我譚某人的面子,這事兒傳到了外面,以後我譚某人的臉往哪擱?所以,今天你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跪在我面前,喊上三聲譚爺,我便考慮留你一條命,這個交易不錯吧?”
“不錯是不錯,就按照你說的辦,你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頭,喊我三聲爺爺,我也考慮可以留你一條命,你覺得怎樣?”葛羽反唇相譏道。
我擦嘞,太不知死活了,整個江城市,誰敢這樣跟譚爺說話?
那幾個跟葛羽一起過來的人,紛紛嚇的魂都快飛了,這才慘了慘了,葛羽你一個人不想活了,就別連累大家啊。
這樣跟譚爺說話,誰也甭想好端端的離開這裡。
譚爺惱羞成怒,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顯然是起了殺心,轉而看向了身邊的寒雲道長,恭敬的說道:“寒雲道長,我讓你對付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此人,有勞了。”
寒雲道長緩緩起身,微微笑道:“好說好說……”
轉而,寒雲道長轉頭看向了葛羽,微微行了一禮,掐了一個道訣,口稱無量天尊。
這道長還挺客氣,出於禮數,葛羽也還了一禮,口稱無量天尊。
這是道家人打招呼的方式,別人行禮,自己就要還禮,別管對方是什麼人。
其實,這寒雲道長之所以跟葛羽行禮,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葛羽到底是不是道家宗門之人。
很顯然,葛羽還了禮,便說明他的確是某個門派的弟子。
“貧道寒雲,不知道這位小道友尊稱道號?”寒雲道長繼續開始探底。
“小道龍炎。”葛羽淡淡的回道。
那寒雲道長原本還淡定自若,聽到葛羽報出了道號之後,頓時驚的渾身一抖。
天吶,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成?
‘龍’字輩分是茅山特有的輩分,這一百幾十年以來,茅山的輩分排列分別是:玄、清、塵、龍、道、雲、松……”
眼前這個小道長不光是茅山的弟子,竟然還是‘龍’字輩。
在茅山之上,最年輕的‘龍’字輩分的道長估計都要在七十歲以上,都是師爺級別的。
而眼前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是‘龍’字輩分的。
要說他是‘松’字輩分的,寒雲道長覺得還有幾分可信度。
可是寒雲道長卻不曾知曉,葛羽乃是茅山師祖爺輩分的塵緣真人百歲之後收的關門弟子,所以輩分極高,在茅山之上,即便是五十歲的道長,有些見了葛羽都要尊稱一聲師爺。
這個輩分大,真是沒辦法,誰讓葛羽找了一個輩分極高的師父呢。
“小道友,不要插科打諢,你這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是茅山‘龍’字輩分的道友,說說吧,你到底是何人?”那寒雲道長壓著性子,耐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