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如無其事的晃了過來,雁君和三名孔雀陽神就圍了上去,
雁君就很急切,“乙君,你怎麼把他給搞死了?”
婁小乙就攤攤手,“不搞死,我還養著他過年麼?再說也不是我搞死他的,是它們衡河兆億轉世靈魂,是衡河內部矛盾激化的結果,我就只是,嗯,提了個頭,稍微指引了一下……”
看了看幾位大妖陽神,安慰道:“別擔心!像衡河界這樣的道統,就是記殺不記打的,越打皮越厚,反而會認為你們不敢殺人!就算是殺了他一個,你們信不信,回來在衡河界中的宣傳,也一定是衡河修士在獸領大展神威,斬殺多人多獸後英勇戰死,如此種種,他們很會自我安慰的,無需操心!等下一次來獸領,就知道該怎麼夾著尾巴了!”
看著幾頭大妖在那裡沉思,於是正言道:“宇宙混亂,不可軟弱示人,必須在某些場合下表現出自己的強硬,否則就會有人得寸進尺!
不同的時代就應該有不同的態度,在現在這個時代,不是懦弱的時代!”
妖獸們曲終人散,這裡卻是相見正歡,
孔夕微微一笑,“青孔雀一族可不怕報復,獸領也不是誰都可以來稱霸的地方!人來少了沒用,來得多了我們游擊便是,妖獸大都居無定所,能兜到誰?
我倒是還希望衡河界這麼做,能把獸領重新團結起來!但我估計他們對此不會有什麼反應,雖然沒去過衡河界,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們始終覺得這個衡水界有大圖謀,在謀劃著什麼!
小不忍則亂大謀,在真正的意圖揭開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對獸領動手的,完全沒油水,又得不到名望,反而會引起整個主世界妖獸的同仇敵愾,何苦?”
婁小乙心中暗嘆,果然沒有白給的陽神,哪怕不太接觸外界,也能敏銳的感知到某些東西。
“幾位孔君就沒想過去衡河界看看?”
孔夕搖搖頭,“以前不去,是對此界有種下意識的不適感,這是我們妖獸的直覺,這次進了亙河,那是直接絕了心思,太也不堪……
不過道友如果要求我們去那裡辦事,我等義不容辭!”
婁小乙笑道:“我哪有什麼事要你們辦?幾位孔君太過客氣,你們不用去,我也是不會去的,沒的沾一身腌臜在身!現在出來,明明是精神體入內,都總感覺身體上一股屍體味道!”
兩名進去過的孔雀陽神都心有同感,那種感覺沒有親身經歷就不能理解,超出了正常的認知。
“衡河人為何痴迷於孔雀羽?其中目的,幾位可有猜測?”
把玩著手中的孔雀羽,婁小乙對衡河人的目的就很好奇,雖然才是頭一次接觸,但他覺得這個界域怕是和當初五環被攻有關,沒有直接的證據,只來自於那個衡河修士幾句泄底,還有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他才不會去努力查證,早就過了金丹時的那種幼稚的執著……
他懷疑,這就夠了,莫須有的罪名這個修真界還少麼?
孔夕整理了下思路,“孔雀羽是我族中至寶,輕易是絕不可能轉贈外人的!給他們的這枚只是高仿,當初就說的很清楚!
這枚孔雀羽的作用很多,但我判斷他們不會把孔雀羽用在個人的戰鬥上,偌大個界域,還能短了一枚靈寶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孔雀羽的一個很逆天的神秘功用,它能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一個界域的氣運走向!衡河人應該就是把念頭打在這上面,因為他們聽說過孔雀羽的神奇!
但高仿畢竟不是原寶,功效就要差了很多,他們以為差別不大,結果就有落差;這次想邀請我們前往,並不是真的想讓我們操縱那枚高仿品,而是想讓我們帶著真品前往施展,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隱藏衡河界的什麼氣運走向?最近數百年中,我們也沒聽說他們有過什麼出格的大動向呢?”
婁小乙心有所覺,也不說破,這種事沒必要搞的滿城風雨的,自己知道就好,不著急!
一次大戰,大家甩開了膀子,結果打到最後才知道這不過是暖場!在修真界中,一次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能站著!
孔漓插嘴道:“乙君感興趣,就不如拿這枚孔雀羽去耍,也順便幫我們看看他們衡河界在上面的應用,這些東西,你們人類更擅長,稍後我們會把最核心的孔雀羽秘密和盤托出,想來以乙君能刷七道光華之能,必不至辱沒了此寶!”
婁小乙推辭道:“貧道對器物無感,如此珍貴之物,我以為還是留在孔雀族內為好!”
孔夕接過話口,“乙君請勿推托!孔雀族內的此寶有個怪異之處,互相排斥,哪怕正品和高仿之間!我們幾個現下想來,當初煉成此高仿品也很有些考慮欠周詳,毀之不甘,畢竟勞神費心,就不如乙君帶走,我們孔雀一族也再不會煉此高仿品,沒的壞了原寶的威能!”
婁小乙在這裡和孔雀鴻雁兩族言談甚歡,卻沒人來問他這親戚的由來,都是大修,人情是非都明白的很,知道這種陰-私是不能問的,除非當事人主動提起。
鴻雁不問因為這道人不是他們的親戚,青孔雀們不問是因為她們不敢窺覷老祖的隱私!
數日後,雙方依依惜別,孔雀一族需要處理獸領的後事,她們也意識到了這次獸聚時某些妖獸讓人不安的傾向,這需要她們這樣的領頭妖獸拿出對策,宇宙混亂,族群可不能亂,否則大難臨頭,那才是自尋死路。
婁小乙和鴻雁群繼續旅行,飛不出多遠,雁君就實在是憋不住,
“乙君,你要那衡河人的屍體做甚?難不成還有興趣腌了做個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