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清楚魔族要搞什麼鬼,實在很難讓人放心,不過也不能搭上大家的性命,之後要是有什麼無法應對的危險,咱們就撤。”沈落略一猶豫,說道:
元丘也就罷了,聶彩珠如今也在這個隊伍裡,由不得沈落不慎重對待。
“我有個疑問,北冥鯤……聽這名字便可知道,其應該久居北冥之地,為何會來到這東海之淵?”聶彩珠疑惑道。
“傳聞中,北冥鯤每過萬年,便需要進行一次脫胎換骨,這一過程中需要極其龐大旳天地元氣作為補充消耗,所以它之所以來此,多半也是為了掠奪此地的東海本源,以助其成功完成蛻變。”敖弘答道。
“這麼一來的話,東海豈不是要被奪走海量靈氣,一定會元氣大傷的吧?”沈落眉頭一皺,問道。
“誰都沒有見過這廝脫胎換骨,東海元氣大傷都是輕的,怕就怕其如無底洞般,將東海靈脈都抽干,到時候整個東海靈脈枯竭,海水無源,水中生靈恐怕要死傷大半,剩下的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等著跟東海一起消亡。”敖弘繼續說道。
“會有這麼嚴重?”沈落有些難以置信道。
“北冥鯤在完成蛻變的過程中,要維持一個小世界不崩潰,這裡面需要的天地靈氣得有多少,你想想看?當然,也有可能沒有我說的那麼嚴重,可不管怎麼樣,對東海來說都是一場浩劫。”敖弘搖頭嘆息道。
“不管怎麼樣,先找到它再說。”沈落沉吟道。
言畢,眾人潛水而下,往著更深的海底探索而去。
……
與此同時,東海之淵外的那片大渠國遺址中,依舊是一片混亂交戰的景像。
不過,萬妖盟畢竟人多勢眾,竟是硬生生抗下了海中妖物和陰魂鬼物的攻擊,白川等人則已經順利來到了那座高大建築的寶頂附近。
紫先生手中的北冥巨鱗與那空間入口的呼應變得越發強烈起來。
“就是此處了嗎?”白川問道。
“北冥巨鱗和北冥鯤之間的感應,不會有錯。”紫先生點點頭。
“進去試試。”白川回身看了一眼下屬,吩咐道。
其話音落下,眾人卻都沒有動身。
只是不用白川再次開口,金剪已經嘿嘿一笑,抬手虛空攝來一個大乘期妖物,抬手將之扔進了那處空間通道中。
寶頂內的白色華光忽的一閃,那妖物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其中,並未出現身軀被空間之力攪碎的景像。
白川也沒說什麼,只是向紫先生點了點頭。
那低矮魔族面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卻是暗罵一聲,先一步邁出,直接跨入了那處白色光芒中,身影消失不見。
而後,白川才帶著眾人一一穿越那條空間通道,進入了其中。
不一會兒,他們全都出現在了那片水之靈氣異常充沛的水域空間,四周光線幽暗,眾人心情卻是十分激動。
白川環視一圈後,發現進入這邊的人數,也只剩下了數百個,不過個頂個都是萬妖盟的心腹戰將,也是他的忠心擁躉。
“紫先生,怎麼樣,我們沒有走錯吧?”白川問道。
“不會錯了,你們看看,這北冥巨鱗的反應如此強烈,北冥鯤的本體定然就在這裡,這邊也一定就是真正的東海之淵。”低矮魔族自信說道。
“傳聞中,那北冥鯤乃是上古洪荒異獸,神通廣大,就算其此刻正在脫胎換骨的期間,咱們這些人就當真能夠對付的了?”有熊坤有些遲疑道。
“只要你們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出什麼大的差池,就一定可以。到時候,你們所有人,就都能吸納北冥鯤磅礡如海的本命元氣,所有人修為都能大進。至於三位盟主,就是一舉突破天尊境界,也不是全無可能的。”紫先生笑道。
聞聽此言,眾人神情不由激動起來。
“怪不得盟主大人說,只要這次成功,我們萬妖盟就能成為天庭也不敢輕視的存在。”有熊坤忍不住道。
“那就預祝盟主大人此番能直登天尊之位。”金剪立即說道。
眾妖聞言,也是紛紛附和。
“盟主,此刻還需加緊速度,畢竟可有人在我們前面,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了。”紫先生開口說道。
“不錯,繼續出發。”白川意氣風發,帶著眾人一路向下,也朝著海底追擊而去。
這一行數百人朝著幽深海底進發之後,沒過多久,一團白雲從虛空中突然浮現而出,在一層光幕的籠罩下,朝著海底下墜而去。
相隔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海水中又有一團黑雲浮現,同樣沒做停歇,往海底而去。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相隔百丈外的海水中,一枚天魔眼正在緩緩閉合。
……
東海之淵深處。
沈落一行人暫做修整,他緩緩睜開雙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找到了。”沈落沉吟道。
“找到什麼了?”敖弘詫異道。
其他人也沒弄明白沈落的意思,紛紛投來疑惑之色。
“先前就有些異樣感覺,總覺得我一直尋找的魔族,可能還落在我們之後,於是在我們進入東海之淵的地方布下了天魔眼,果然看到了他。”沈落說道。
“那家伙跟著我們進來的?”敖弘神色微變,問道。
“看著不像,不知道為何,那家伙和萬妖盟的那些人攪和在了一起。”沈落說道。
聶彩珠略一遲疑,傳音詢問道:“馬秀秀也來了嗎?”
“沒有見到,只看到了那個矮個子的魔族。”沈落回道。
“或許萬妖盟背後,本身就是魔族在扶持的。”敖弘分析道。
沈落聞言,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還有些更麻煩的情況,在他們之後,又有一團白雲和一團黑雲憑空浮現,我沒辦法看清其內狀況,或許是不小的隱患。”
“還有隱藏的家伙?”敖弘也不禁遲疑起來。
“沈道友,總感覺這次跟你們一起來這裡,可能多少是有些草率了。”鏡妖擠出一絲苦笑,喃喃說道。
聽了他的話,元丘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