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羅,你不是說先讓他們鬥,我們坐收漁利,現在怎麼樣?昆侖鏡沒有奪到不說,還讓那兩人完好無損地跑了。”黑袍青年一把扔下馬臉大漢,怒斥道。。。
先前看到車青天兩人攪局,他們竟然也想利用這兩人對付沈落,好等他們互相消耗得差不多了,再自己出手。
巫羅聞言,面色一寒,掃了黑袍青年一眼,卻沒有解釋什麼。
“你不也一樣,不是說速度無人能及麼,不是說昆侖鏡手到擒來麼?結果呢?”地上半躺著的馬臉大漢也有怒氣,斥責道。
“你還好意思開口,廢物一個,要不是我出手,你此刻和剛才那個倒霉蛋就一樣了,哪裡還有命在這裡指責我?”黑袍青年冷笑一聲,說道。
馬臉大漢還想爭辯,忽聽巫羅一聲怒斥:“都閉嘴,別吵了。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都沒用了,擺在我們眼前的只有一條路,硬闖。”
聽聞此言,馬臉大漢和黑袍青年也都冷靜了下來。
兩人跟著巫羅,先後往祭壇深處走去。
走了兩步後,巫羅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還立在原地的車青天,說道:
“車道友,我們之間其實並無直接衝突,後面不然聯手如何,再遇到沈落他們,一起合作,總比互相拆台更有勝算些?”
車青天沒有解除八臂天龍偃甲,一雙龍睛看了一眼巫羅三人,結果卻選擇了直接無視,身形一轉,也離開了這處祭壇。
巫羅見狀,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轉身帶著身後二人,繼續向著祭壇深處走去。
三人很快來到廢墟最深處,在那裡同樣有一道光門佇立,巫羅走到近前,沒有絲毫遲疑,一步邁了進去。
黑袍青年和馬臉大漢則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方才的戰場,然後才走入了光門中。
……
幽暗之城的一處邊緣所在,一道遁光從天而落,沈落和聶彩珠的身影從中浮現而出。
落地之後,沈落立即一個踉蹌,張口“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聶彩珠滿眼心疼,連忙攙扶著他在一塊斷石上坐了下來。
“怎麼樣,傷勢重不重?”聶彩珠關切問道。
“沒關系,只是法力虛耗得太多,傷勢倒無大礙。”沈落擺了擺手,說道。
說罷,他翻手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和一枚補益丹藥,先後含服下去,立即盤膝打坐,煉化起藥力來。
聶彩珠見狀,立在沈落身後,單手一掐法訣,口中響起吟誦之聲。
伴隨著一陣空谷梵音響起,陣陣金光在沈落身上亮起,他的傷勢竟然快速修復起來,就連血氣之力也恢復了不少。
聶彩珠見功效已經達成,便收起了普度眾生的神通,在一旁小心防護起來。
等了片刻之後,沈落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了?”聶彩珠見狀,連忙問道。
“傷勢本就不重,加上有你幫忙,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法力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完全補回來,不過也無大礙了。”沈落笑著說道。
“那就好。”聶彩珠聞言,這才放心下來。
“昆侖鏡完全煉化了?”沈落想起先前一幕,不禁開口問道。
“嗯,此寶與我十分契合,操控起來得心應手。”聶彩珠點點頭,說道。
“那……”
沈落話說了一半,忽然冷聲斥道:“出來吧……”
聶彩珠聞言神色微變,立即警惕地看向四周,方才她一直放開神識留意著周圍,可是並未發現有人靠近。
“道友,不用驚慌,我若有心害你們,先前就不會出手相助了。”這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身著藍袍的俊朗青年緩步走了出來。
“是你?”
沈落一眼看去,發現正是先前幫他們對付巫羅三人的開明天獸。
“我有些本命神通,尋找你們的飛遁痕跡不難,所以很快就追了過來。為了不引起你們誤會,先前才沒有現身,一直等到道友你療傷完畢,才過來此處的。”開明天獸攤開雙手,說道。
他的話裡話外,明顯釋放著善意。
“先前道友出手相助,多謝了。”沈落站起身,抱拳說道。
“不必多禮,實不相瞞,之所以出手幫你們,也是為了阻止暗影戰豹他們。”開明天獸擺了擺手,說道。
“暗影戰豹?”沈落皺眉道。
“就是先前與你交戰的那個黑袍青年,另外那個馬臉大漢,真身是一匹玄火神駒,他們與我一樣,都是被關押在這裡的靈獸。”開明天獸說道。
“冒昧問一句,你們為何會被關押在此?”沈落遲疑道。
“說是關押,也不算准確,實際上我們是被圈養在這裡才對。只是我們的元靈印記都在天偃宮內,被封印了起來。”開明天獸說道。
“這麼說來,你們三人也算是同病相憐,立場應該統一才對,為何你們之間會是敵對關系?”沈落心中猶有戒備,繼續問道。
“我與他們還是有些不同的,當年算是自願跟隨在天偃老人身邊的,而他們則是被強行拘役而來的,其中暗影戰豹原本就有主人。”開明天獸說道。
“他的主人是誰?”沈落問道。
“不清楚,只知道他原本是一個魔族修士的靈寵。我們先前是被關押在靈獸園內的,百余年前的一天,忽然有一件魔器破空而來,將天偃宮部分禁制擊毀了,我們三個才能從靈獸園中脫身。我一直覺得,那件魔器的主人,很可能也是暗影戰豹的主人。”開明天獸說道。
沈落聞言,神色古怪,忽然想到一事,開口問道:“巫羅以前是否來過天偃宮?”
“以前是何時?在我的印像裡,是沒有的。”開明天獸搖頭道。
“巫羅和暗影戰豹或者玄火神駒之間,可有什麼聯系?”沈落繼續問道。
“不清楚。”開明天獸再次搖頭。
“你說的那個魔族,也就是暗影戰豹原本的主人,我想很有可能就是巫羅。”沈落說道。
開明天獸聽罷,沒有說話,面露沉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