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5:誰也不敢說
王友良聞言,和大家一起都看向了丁長生,但是隨即就各歸各位了,待大家都坐下後,主持會議的薛桂昌才說道:“在開會之前,我先介紹一下省裡來的領導,這位是省紀委書記王友良同志”。
薛桂昌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客氣的時候,所以介紹完了王友良之後,大家鼓了鼓掌,一切就都開始進入到會議的議程了。
“現在,我不說大家也知道王書記來我們湖州是干什麼來的了,邸坤成的事情誰還知道多少事,我想大家心裡都有數,我在這裡說一句話,那即是我們湖州市委市政府,一定要配合省紀委,查清楚這件事的所有細節,我就說這麼多,接下來請王書記講話”。薛桂昌說完,看向了王友良。
王友良是一個天生的冷臉,要麼不笑,要麼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所以,當讓他講話時,和剛剛介紹他的時候是一樣的,一點笑摸樣都沒有。
“我沒別的話可講,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可能會找各位談話,希望各位配合,如果誰不配合,那我們就要深入的調查了,所以,邸坤成的事情各位不要不當回事,你們都是邸坤成的同事,我相信你們和他有各種關系,所以,不要存在什麼僥幸心理,省委對邸坤成這件事很生氣,你們好好想一下自己和邸坤成之間存在了多少關系,有多少可以講的清楚的,有多少講不清楚的,希望你們能給我解釋,還有,邸坤成跑了,你們要是誰有本事,現在跑還來的及”。王友良臉色冷峻的說道。
在座的這些市委常委們也都是干部,但是在王友良的眼裡,他們這些人說不定和邸坤成有很深的關系,所以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留情面,在座的這些常委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當面威脅呢。
可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威脅,這幾天湖州出名了,都是關於邸坤成的報道,也難怪,一個市委書記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開完了會,王友良一行人安排在了軍區招待所,那裡比較安全,外面的賓館酒店都不如那裡守衛嚴格,這些省紀委的人得罪的人不少,所以,到異地辦案,基本都是住在軍區招待所,怎麼說呢,軍隊和地方基本都是分立的,所以,地方上的一些事地方軍區基本不插手,這也保證了軍區的中立,所以,紀委到地方辦案,軍區招待所最安全。
“王書記,這裡條件有限,您還是對付一下吧”。丁長生陪著薛桂昌送王友良去了招待所。
“我對住的地方不是很講究,安全就好”。王友良說道。
“這裡安全沒有問題,我和這裡的警衛都說好了,會加強戒備的,我想他們還沒這麼大的膽子”。薛桂昌自信的說道。
“那好,明天就開始吧,先從你這裡開始,你給大家做個表率”。王友良說道。
“好,明天我一定按時過來”。薛桂昌說道。
至始至終,丁長生都沒說一句話,只是帶著耳朵在聽這些人說的話。
在丁長生和薛桂昌離開的時候,王友良深深的看了一眼丁長生,仿佛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當著薛桂昌的面,他沒說出來。
丁長生和薛桂昌一起離開了招待所,不過丁長生到了市政府開車離開後,立刻給王友良打了個電話。
“喂,王書記,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
“我剛剛想給你打電話呢,只是不知道你和薛桂昌是不是分開了,你現在在哪,到招待所來一趟吧,我的確是有些事想和你談談”。王友良說道。
“好,等我幾分鐘,我待會就到”。丁長生說完掛了電話。
再次進入到王友良的房間後,王友良笑著說道:“長生,你有個好腦筋啊,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就知道我有事找你”。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說,或者是當著薛桂昌的面把我留下來也沒事,我再次回來,他們也會知道,這招待所的外面不知道有的多少眼睛在盯著這招待所呢”。丁長生說道。
王友良點點頭,很贊成丁長生這麼清醒的頭腦,然後指了指椅子,示意丁長生坐下。
“對於邸坤成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王友良問道。
“我不覺得邸坤成能自己一個人跑出去,再說了,從省裡回來這才幾天呢,這麼幾天的時間能干啥,回來呆了這幾天就跑了,這不符合邏輯啊”。丁長生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王友良問道。
丁長生想了一下,說道:“王書記,邸坤成的事,關鍵還是安家的事,現在安家正是好時候,如日中天,我們現在只查邸坤成,不查安家在湖州的產業,那麼查了也是白查,沒什麼意思”。
這話可謂是一語中的,說的王友良沉默了,丁長生當然知道王友良為什麼沉默,像是梁文祥這樣的一方大員,也對安家的事睜一眼閉一眼,在丁長生看來,邸坤成這幾天短暫的回到湖州,純粹是梁文祥在縱容,但是這話不能說,誰也不敢說,丁長生也不敢。
“你說的沒錯,邸坤成可能所有的問題都和安家糾.纏不清,所以,這也是我考慮的比較多的地方,要麼是不辦,要麼是一擊必中,你說呢?”王友良說道。
“我覺得邸坤成這個案子很可能是和朱佩君那個案子一樣,都是無頭無尾,這種案子就是這樣,問題的關鍵不是案子本身,而是案子背後的人和事,所以,邸坤成這個案子,我覺得重點還是放在他怎麼逃出去的比較好,和朱佩君的案子一起查,暫時先不談邸坤成在湖州的這些事,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事”。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