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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不死心的就有於全方,作為海陽縣的副書記,他是最有資格轉任縣長的,但是由於這一次的變化太快,一時間很多路都還沒有鋪好,他找了白山市常務副市長成千鶴,但是成千鶴並沒有給個准信,所以他又偷偷到了北京,想托人從上面施加一下影響。
陽海大酒店第十八層的一間總統套房裡,於全方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他在等人,而且這個人對他來說還很重要,不單單是官路,還有床路。
過了一會,門無聲無息的開了,一身低胸套裝的梁荷仙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杯咖啡。
“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上來”。
“信訪辦的老吳去我辦公室坐了一會”。
“吳桐山?他來干什麼?找你什麼事?”一連三個問題顯示出於全方很不耐煩。
“吆,吃醋了,放心,就他那樣的,給我錢我才理他”。梁荷仙知道於全方的死穴在哪裡,將手裡的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緊挨著於全方坐了下來。
“臨山鎮的王家山又來上訪了,他是來截訪的,順便讓我幫他把兒子的戶口辦到北京來,說是為了高考用”。
“上次你說幫我引薦那個司長,這兩天幫我約一下,我想見個面,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於全方自己滿足了,完全不顧已是深陷泥潭的梁荷仙感受如何,直接談起了自己的正事。
梁荷仙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才開口說道:“我幫你引薦沒問題,但是我估計效果不會好,而且很可能會埋下禍根”。
“什麼意思?”
“我從別的渠道打聽到一件事,可能下派到的那個新縣長叫仲華,是中南省省委副書記仲楓陽的親侄子”。
“你說的是真的?”
“十有八九,姓仲的不多,我打聽的是這樣,要不你再打聽一下,要是讓王司長出面,打招呼最多也是在省這一級,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正好撞到槍口上?”梁荷仙擔心的說道。
“你讓我好好想想,真要是那樣的話,這個縣長不爭也罷,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啊,仲楓陽一句話,還有我的好果子吃,不過這樣也好,我侄是想看看鄭明堂還能再強勢幾天?”
“那還約不約王司長?”
“約,怎麼不約,人情都是細水長流,哪能現上轎現扎耳朵眼”。
“那我去打電話”。梁荷仙要站起來走,主要是想回去清理一下個人衛生,黏糊糊的太難受了。
“你急什麼,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陪好領導”。於全方一伸手,將梁荷仙拉住,然後一下子推到沙發上,整個人就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