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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不惜命的都是一無所有的人,因為他們窮的只剩下命了,但凡有點家底,想的都是如何的享受,而不是喊打喊殺的去拼命,所以,你之前拼命,不代表你一直都會拼命,這就是人性的轉變,適合於任何人。
“可是裡面關著的是我弟弟妹妹,你倒是不擔心,和你有什麼關系?”蔣玉蝶幾乎是哭著喊道。
“你冷靜一下,我說過了,你要先讓自己冷靜下來,第一點,你這麼進去,你怎麼確定是裡面的人綁了你弟弟妹妹,再說了,如果是的話,你干麼不報警呢,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我不想參合,丁長生也沒有讓我報警,他只說是攔住你,他正在往這裡趕呢”。柯子華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同時,他也看出來了,丁長生和這個女人的關系絕不一般,但是按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丁長生首先也該想到的是求助江都警方,而且丁長生和江都警方的關系應該也不錯,上次葛虎事件時,他可是聽說丁長生沒少和江都警方打交道,沒有好的交情,還能沒有惡的交情嗎?反正是認識總會有吧,可是丁長生依然沒有選擇報警,所以看起來這裡面肯定還牽扯到其他事。
既然丁長生不願意說,自己也就不問,丁長生救過他的命,自己就當是還人情了,所以一定要堅持到丁長生來。
與此同時,白開山站在窗口邊,俯視著停車場上的動靜,本來都看到蔣玉蝶要進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又被人給攔回去了,好在是被綁的人不在沸騰魚鄉,要不然,如果警察來了,還真是不好脫身。
但是看起來現在看起來蔣玉蝶沒報警,她在等什麼呢?
更讓人奇怪的是,白開山打蔣玉蝶的電話,居然關機了,可是她的人明明就在外面的汽車裡,這娘們到底想怎麼樣?
綁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要蔣玉蝶屈服,好繼續做他的毒源,蔣玉蝶的那幾家制藥廠制毒能力在中南省找不出第二家,而且組織嚴密,名聲也打出去了,都是當地知名企業,絕不會有人會懷疑到這些工廠頭上。
所以一旦失去對蔣玉蝶的控制那麼這些毒源將不再屬於自己,那就意味著自己要斷了這一趟買賣了,至於跑到境外去進貨,風險大不說,那個速度太慢了。
可是當綁匪和人質的家屬聯系不上時,綁匪也會著急,大不了就是撕票,可是撕了票後目的還是達不到,這下把白開山真的急壞了。
“你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那娘們就在車上,問問她還進不進來了,老子忙得很,如果不進來,老子就走了”。白開山對自己的一個手下說道。
雖然蔣玉蝶關了手機,但是丁長生一直都和柯子華在聯系著,柯子華坐在車裡,把這邊的情況源源不斷的報給了丁長生。
“還有多久才能到,我看有人出來了”。柯子華最後一次給的丁長生打電話道。
“馬上”。丁長生話音未落,路虎車已經咆哮著衝進了沸騰魚鄉的停車場,而且絲毫沒有減速的跡像。
而對准的目標當然是出門查看情況的白開山的手下,當然,這光天化日之下,要是在這裡撞死人,丁長生估計麻煩也不小,所以在接近那個人時,丁長生一腳下去,路虎車調了圈,用車身將那人完全撞了出去,停車場上傳來了刺耳的急剎車聲音。
丁長生絲毫沒有理會坐在車裡的柯子華和蔣玉蝶,直接走向被撞得那個家伙,摸了摸鼻息,完全沒有問題,又回身看了看自己的車,發現這路虎車也不咋地,居然車身有點變形,看來回頭又該給楊鳳茜送回去修了。
一腳將門踹開,蔣玉蝶看到這個情況,伸手就要拉車門出去,但是被柯子華一把給拽住了。
“你干什麼,他自己進去有危險怎麼辦,你放開我,我要進去”。蔣玉蝶喊道。
“他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你這個時候進去他才有危險,你在這裡等著就是了”。柯子華說道。
而這一幕也被躲在依維柯客車裡的趙剛看的清清楚楚,立刻拿出手機給趙慶虎打了一個電話,趙慶虎聞言氣的差點把趙剛罵死,這個時候了才打電話,還不趕緊滾回來,自己和蔣玉蝶的關系絕對不能暴露。
於是依維柯客車立刻調轉車頭開走了。
“哎,那都是你帶來的人啊?怎麼?這就撤了?”
“混蛋,虧我花了那麼多的錢雇他們呢,混蛋”。蔣玉蝶一愣,就猜到了趙剛為什麼走了,於是趕緊把這些人都歸為自己花錢雇來的人,如果讓丁長生知道自己和趙慶虎攪在一起,肯定不會再和自己有半點關系,看來這個趙剛還是很機警的。
蔣玉蝶現在心裡很著急,很想知道裡面到底怎麼樣了,一方面是擔心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安全,另一方面還擔心白開山到底會和丁長生說什麼?如果將自己的老底揭給丁長生,那麼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丁長生是絕不會為一個毒販網開一面的,即便是和他有男女之情。
但是又一想,白開山應該不會這麼蠢,要是自己出了事,他白開山在中南省甚至在國內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自己會把他們的老底都掀出來,既然你們不想讓老娘好過,老娘也會把你們一個個都送進地獄。
“哎呀呀,這不是丁局長嘛,怎麼到我這裡來了,這一大早的,還不到開飯的時候啊,不過丁局長來了,我肯定會讓大廚好好做的,馬上就做”。看到了停車場的一幕,白開山的臉黑的都快擰出墨汁來了。
但是他見識過丁長生的手段,雖然自己的袖筒裡現在就揣著一把小型的無聲手槍,但是只要自己的槍一響,自己在大陸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所以,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但是看來自己今天的麻煩算是跑不了啦。
“好久沒吃魚了,白老板,弄個全魚宴吧,我今天有的是時間等著”。丁長生進了屋,完全無視白開山伸過來的手,徑直走進去,還一屁股坐在了白開山的位置上,看的他的屬下都是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