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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萌來了,就意味著杜山魁到了醫院了,說不定譚大慶也跟來了。
丁長生沒有出大樓,而是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站在一根柱子後面給杜山魁打了個電話,五分鐘後丁長生開車到了地下車庫,丁長生坐在了汽車的後座上,然後騎車好不停頓的駛出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杜哥,來活了,譚大慶這個王八蛋居然想到敲詐我了,今天給我送了幾張照片,看來是想和我談條件,但是目前來看還不知道是什麼條件”。
“你怎麼想的?”杜山魁永遠不問為什麼,只問丁長生是怎麼想的,其實也就是丁長生想要他干什麼的意思。
“我過幾天去一趟白山,成功那裡有幾只槍,拿來之後,你跟著我,發現譚大慶,直接開槍擊斃,不要活的,他活著可能會挖出來更多蔣海洋和蔣文山秘密,但是那樣的話,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和蔣海洋對抗,因為他現在和羅東秋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所以,譚大慶死會讓很多人放心,我也放心”。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幾天倒是沒有發現有人跟著顧小姐”。
“嗯,不可大意,在我把槍拿來之前,你還是跟著顧曉萌吧,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丁長生說道。
入夜,劉成安如喪考妣般偷偷溜進了邸坤成的家,此時的邸坤成還在為上午的常委會而憤怒,不是因為沒有保住劉成安,而是因為司南下沒有信守承諾,在常委會上對邸坤成這邊毫無防備的進行了攻擊,不但是沒能保住劉成安,而且司南下居然還提議紀委調查劉成安,看來這件事是捂不住了。
“市長,我下一步該麼辦?”劉成安苦著臉看著邸坤成道。
“成安,你也不要擔心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是不是經得起查,如果查了你,但是你沒問題,這說明什麼,這就說明你是被你兒子給拖累了,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但是如果你自身不硬,那我也沒辦法了,明白嗎?”邸坤成暗示道。
“市長,我知道了,感謝市長的栽培,那我,先回去了”。劉成安急匆匆告辭了。
“哼,我就知道,唉,本來,我是想把他拉上來的,但是現在看來,別說是拉上來了,沒有沾我一手腥就不錯了,對了,他來這幾次有沒有拿過什麼東西來?”邸坤成好像想起什麼來似得,問他媳婦甄綠竹道。
“哦,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帶了兩瓶酒呢,還在儲藏室呢,我沒動”。甄綠竹想了想說道。
“快去拿來我看看”。邸坤成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你的健康秤呢?”邸坤成抬頭問道。
甄綠竹趕緊去臥室把健康秤拿來,邸坤成將酒放到了健康秤上,這一稱,果然是出了毛病了,本來要是平常的這麼大盒子裝的茅台酒,頂多也就是五百毫升,可是這個盒子顯示卻是四斤多,也即是兩千毫升左右的重量。
“這是怎麼回事?再稱稱這一瓶”。甄綠竹又將另外一瓶也放倒了健康秤上,顯示重量大概是一瓶正常的酒的重量。
“打開,這裡面肯定是有鬼”。邸坤成沉不住氣了。
甄綠竹趕緊拿來剪刀,將酒盒子剪開,果然,裡面不是酒瓶,倒是一個用白布裹著的東西,邸坤成和甄綠竹倆個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震驚。
邸坤成一層一層的解開了白布,發現最後拿在手裡的卻是一尊鎏金的觀世音菩薩像。
“坤成,這個玩意很值錢嗎?”甄綠竹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值不值錢啊,咦,這裡還有款,大清光緒年制”。邸坤成在鎏金觀世音底座上看到了這麼幾個字。
“難道是古董,要是古董的話可就值錢了,坤成,這會不會讓你犯錯誤啊?”
“奶奶的,劉成安,這是要拉我下水啊,這個銅像要是真的古董,少說也得有個幾十萬,搞不好要出大麻煩的”。邸坤成惱怒的拿起手機准備打給劉成安,但是被甄綠竹給攔住了。
“坤成,你這個時候再送回去已經晚了,要是他到時候一口咬定就是你收了,你也沒有辦法,我看,還是直接交給紀委吧,這樣才能說清楚”。甄綠竹說道。
“唉,交給紀委這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個時候交給紀委,湖州紀委的同志以後會怎麼看我,早不交,晚不交,聽說紀委要查劉成安了,我這就去交上去了?還有個問題,假如劉成安真的沒事,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來什麼問題,我這交上去這個東西,反倒是把他害了,你說我以後還怎麼在湖州混呢?”邸坤成發現自己收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這該怎麼辦?
夫妻倆從來沒有為這麼一件事懊悔過,商量了半天,還是邸坤成作出決定,讓甄綠竹天一亮就到省城去,找一個大一點的古玩店,把這玩意賣掉,然後讓人家給開個證明,無論賣了多少錢,直接打進廉政賬戶,這樣自己不拿一分錢,也沒有為劉成安謀過任何的利益,這樣如果劉成安一旦倒台,自己也好有個說法。
“這樣行嗎?”甄綠竹很懷疑這麼做是否真能解決問題。
“沒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記住,以後凡是送東西來的,一概不收,你給我記住這話,聽到沒?”邸坤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我知道,劉成安不會是真的有問題吧?”甄綠竹擔心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不要瞎管,工作的事還沒安排好嗎?”
“安排好了,人人都知道我是市長太太,所以也不給我安排活,我倒是樂得清閑”。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你的專業就廢了,醫院那麼忙,你的主動點,別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所以你就更不能端著,也不能搞特殊”。邸坤成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