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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平時,黃氏倒也不怕她鬧。
如劉氏說的,莫說她賴在這裡,就算死在當場,也沒人搭理她。
但今兒家裡情形不同,一是慶豐要定親了,定親本是件喜事,要是鬧得家裡吵吵嚷嚷,也讓人笑話,到時更讓滿秀那邊的人抓住把柄,說楊家不重視慶豐的婚事。
再就是白向辰是第一次跟著楊柳在娘家走親戚,這自家柳兒本就是以童養媳的身份被賣去白家的,身份已經低了一等。
黃氏更不願意家裡的這些醜態讓白向辰看到,到時萬一白向辰回家提起這事情,白家指不定會更看輕楊柳。
於是在思索一番後,黃氏還是先去勸了劉氏。
劉氏這人雖也潑辣,但相比起趙氏,她還是通情達理一些,也更加顧全大局,聽說白向辰在這,她立馬沒再多說,跟楊柳和白向辰打了個招呼,便喚楊滿久回家,還說山頭的事情容後再說也不遲。
但趙氏卻是個不懂分寸的,她見黃氏跟劉氏說了幾句,劉氏便喊著要回家,她以為黃氏站在她這邊,暗自罵了劉氏,劉氏覺著理短,才鬧著要回家。
她竟然趁機得寸進尺的提要求,說讓劉氏當眾給她賠禮道歉,這事情便算完,不然這事情過不去。
趙氏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明明是她惡人先告狀,她不只不懂見好就收,竟還想把事情鬧大。
但因黃氏他們有所顧及,也沒人開口指責她,曹氏還好言勸道:“老三媳婦,咱家今兒的確有些事情,不得空說這些,咱們過幾日再說,成麼?”
劉氏聞言,沒好氣的瞟了趙氏一眼,也接了句:“是啊,左右也不差這幾日,咱們過幾日再說,等大嫂家的事情弄清楚再說這事情,你總不會為了和我鬥氣,連大哥家的面子都不給吧。”
趙氏看了曹氏一眼,倒是也點點頭:“那成,山頭的事情過幾日再說。”
一家子聞言,都松了口氣,以為趙氏今兒終於也懂事一回。
但哪知大伙的這口氣還沒徹底松完,趙氏話鋒一轉,嚷道:“至於我和老二家的事情,老二他們不賠禮道歉可以,但這個理娘一定得給我們評評,若是娘不說公道話,那今兒這事情誰也別想揭過去,我非追究到底不可。”
單說他們兩家吵架這事情,本就是趙氏過份,但趙氏不只沒半點自覺,甚至還像是借著所有人在遷就她,她反而在威脅大家一般,一向老實的楊滿福有些無地自容了。
他歉意地看了院裡的人一眼,然後拉了拉趙氏,小聲道:“評啥,都是一家人,就算評出來了,你又能咋樣不成,快回去,別在這鬧了,人大哥家有客人呢。”
趙氏見楊滿福不只是沒幫她說話,話裡還好似帶著絲責怪的意味,她轉過身子,眉毛一豎,朝楊滿福怒道:“啥,連你也說我在鬧,那也就說你覺得今兒這事情是我的錯了,是不是?”
趙氏今兒雖在這院裡鬧了一場,但其實不過只是她一人在自導自演,她並未得到任何好處,但因院裡的人都顧及著楊柳家的事情,也沒人惹她,她心裡的氣沒處撒,這滿福一開口,自然成了她的箭靶。
她沒理睬樣滿福是什麼態度,繼續撒著自己內心氣憤,仍是怒氣衝衝的朝楊滿福吼道:“你說,心裡也是這般想。楊滿福,你給我說清楚,你心裡是覺得今兒這事情是我的錯麼?”說到激動的時候,趙氏竟然對著楊滿福又抽又打,動起手來。
“……”楊滿福想是平時在家已經習慣被趙氏虐待了,這被趙氏又打又撓的,他連抬手擋都不敢,只得退到院子的角落裡木然的站著被趙氏撲打。
他們倆口子的事情,楊滿福自己不做聲,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出聲說話。
最後到底還是黃氏心疼自己兒子,在瞧見楊滿福被趙氏撓的臉上滿是指甲印的時候,黃氏怒喝了一聲:“趙氏,你給住手。”
趙氏聽到喊聲,打人的手微微頓了下,但遲了一會,卻仍是沒停下,繼續對著楊滿福又打又撓。
黃氏見著這一場鬧劇,氣的直喘氣。
她深深吁了一口氣,先是吩咐楊滿倉和楊滿久去拉住趙氏,繼而聲色聲色俱厲的看著趙氏說:“趙氏,你要公道,是吧,成,那咱們今兒便好好來評評這個理。”
黃氏說完,又吩咐楊柳:“柳兒,你和辰兒帶著弟弟妹妹進屋去。”
楊柳應下,把白向辰和幾個小的帶進了屋裡。
進到屋裡,幾個小家伙拿著自己東西去屋子後後完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楊柳和白向辰面對面的坐著。
起初也沒覺得有什麼,坐久了,氣氛開始有些尷尬。
白向辰從未聽楊柳說過如此客氣的話,聞言後,眉毛微挑,一副戲謔的神情問道:“是說你三嬸在這兒鬧的事情,還是說你和那什麼旺生的事情?”
楊柳覺得白向辰這廝真是小氣,不過兩人單獨說幾句話被他瞧見了,便拿這事情反反復復的說,好似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不會放過這事情一般。
既然如此。楊柳便決定就事論事,把這事情說清楚,免得他一開口便是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是以,她瞟了白向辰一眼,道:“人家旺生一表人才,待人禮貌周到,處事也通情達理,有啥好讓你見笑的?”
白向辰見楊柳把旺生說的這般好,心生不悅,冷哼一聲:“若真是通情達理,哪裡還會和有夫之婦拉拉扯扯,四處勾*搭,平時你楊柳說人采月的時候腦子不挺好使的麼,咋到了這會腦子裡卻像是塞滿漿糊?”
“你……”楊柳被白向辰的話噎了一下,半響後,才沒好氣的回了句:“這哪裡能相提並論?”
白向辰見楊柳被他堵的語塞,心裡小小得意了一下,當即趁熱打鐵的追問道:“咋不能相提並論,他旺生是多只耳朵,還是少只眼睛了?”
楊柳又是一頓,她覺得白向辰這廝越來越機智了,和她吵架的時候,已經摸清了她的套路,而且竟然那她自己說的話來堵她的嘴。
楊柳思索了一會,很快找出了事情的根本,便看著白向辰說:“白向辰,你若是想為采月報仇,你衝我來便是,別拖累其他人,咱們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我和旺生今兒不過是恰好碰到,順帶說說話罷了,你別亂給人安罪名。”
白向辰扯唇一笑,嘲諷道:“說話哪裡不能說,還非得尋個無人的地方說?”
“是啊,哪裡都能說,怎麼就不能在那邊說了,是有人規定那邊不能說話還是咋地?”楊柳反應極快的回道。
白向辰這回倒是沒立即接話,遲了半響,才帶著一臉探索的神情望著楊柳道:“楊柳,我以前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兩把刷子。”
“明明自己和我做著同樣的事情,竟然還敢口口聲聲的指責我和采月,說啥采月亂勾*搭男人不是好人,還說啥我沒良心,有了別人就想拋棄糟糠,害的我真覺得對不住你,還想著把你送回娘家的時候,連當初買你的那些錢都不要了。”
看來白向辰這廝還真不是個笨的,不過方才削紅薯那麼點的時間,他竟然已經想透了這麼多事情,雖說這不是楊柳的本意,但要是算起以前的那個楊柳,白向辰這話的確沒錯,楊柳無法反駁。
只得看著白向辰,稍有些底氣不足的回道:“白向辰,你這話什麼意思,想反悔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白向辰不答,卻是一臉正色看著楊柳問了句:“我問你個事情,你老實跟我說,你和那旺生是啥關系,你口口聲聲說想回娘家是否就是因為他?”
“不是。”楊柳想了想,又反問他:“我之所以要回娘家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麼,你一直說要娶采月,不要我,那我自然要回娘家啊,難不成我還要死皮賴臉的說要呆在你白家?”
“若是你願意,你可以一輩子呆在白家的,只要我不發話,沒人敢趕你走。”
白向辰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神情也相當嚴肅,若不是以前白向辰和楊柳說過巴不得要楊柳回娘家的事情,楊柳指不定會猜測白向辰是因為舍不得她,這是在想法留她在白家。
但她知曉白向辰中意的是采月,想來終究還只是白向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個玩具,沒人跟他搶的時候,他絲毫不在意,甚至丟在哪裡都不知,一旦有人和他爭了,他即使不喜歡,為了面子也要跟把玩具給爭回來。
若是以前的楊柳,也許會傷心,又或許會因為白向辰說的這些話而心動,但此時的楊柳經歷過感情,也能看透很多事情,她不會多想。
是以,她便只是朝白向辰微微一笑,語氣略帶調侃問道:“那我以什麼身份呆在白家?”
“丫頭?或者說你索性把我和采月都娶進門,我做妻,讓采月做妾?”
“然後你時不時演上一處寵妾滅妻的戲碼,采月便日日人前虛假的喊著我姐姐,背後卻巴不得使用各種手段殘害我,而我因得不到夫君的喜愛,日日躲在房裡暗自垂淚,然後有朝一日終因郁悶身亡?”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