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大議政堂裡現在沒什麼人,所以我才專門帶人進去看看!”在心裡將婆羅哚的祖先翻來覆去的問候了無數次後,婆陀吠力用一個標准的紈绔子弟應有的嘴臉,嬉皮笑臉的指了指大議政堂:“我就是想要現在進去看看!”
婆羅哚背著雙手,順著高高的台階向下走來,他一邊走,一邊搖頭道:“大議政堂,是我虞朝的最高權力中心。可是他的力量不是因為這座死氣沉沉的建築,而是因為裡面的人。”
深邃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婆陀吠力,婆羅哚笑道:“一座空蕩蕩的房子,有什麼好看的?有這個世間,還不如跟我多學點東西。”
婆陀吠力‘嘻嘻’的笑了幾聲,輕輕的搖擺著身體:“我就是想要趁沒人的時候進去看看……順便,在十二位執政大帝的寶座上挨個坐一遍,您不會告狀吧?”
趁著沒人的時候,在十二位執政大帝的寶座上挨個坐一遍,非常符合婆陀吠力紈绔子弟身份的想法,也只有他這樣無法無天的頂級紈绔,才能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站在大議政堂的台階上,繃緊臉的侍衛們低下了頭,就當做沒聽到婆陀吠力的話。有些事情,是婆陀吠力這樣的紈绔子可以大張旗鼓的去做,而他們這些侍衛卻連聽都不能聽的。
大議政堂和大審判庭之間有三裡左右的距離,婆羅哚緩步從台階上走下來,看似緩慢的走了兩步,他就已經到了婆陀吠力的面前。背著雙手,婆羅哚深沉的看著婆陀吠力,淡淡的說道:“一不小心,你也長大了。婆陀吠力,我的母親,和你的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婆陀吠力呆了呆,他拼命的眨巴著眼睛,突然想起了這個茬兒:“啊呀,剛才不該在心裡罵你多管閑事,這,這,不是連我自己也罵進去了麼?哈哈,是啊,我們是親戚,是近親啊,得了,您就別管我了,我就進去逛逛!”
轉過身,婆陀吠力就要繼續往大議政堂走。
一條人影晃了晃,婆羅哚擋在了婆陀吠力面前,他的眸子裡,隱隱有一絲絲寒光閃爍:“嗯?我覺得,你還是去看我審案子比較好。你們這些小孩子,還不懂事,多學點東西,少做點事情,這對你們,對我們,對我們家族,對我們虞朝都有好處!”
“你,說什麼呢?”婆陀吠力惱怒的抬頭喝道:“你又不是我父親,你管我做什麼?”
婆羅哚冷聲喝道:“你父親統轄你家夕月私軍團,正追隨十二位執政大帝南下攻打蒲阪。他不在,我就有必要管管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婆陀吠力!”
“我做什麼了?喂,話說清楚,我做什麼了?別以為自己是大審判長,就可以隨便給人亂扣罪名!”婆陀吠力有點惱羞成怒的指著婆羅哚喝道:“難道我,婆陀吠力,夕月一脈的首位繼承人,良渚近衛軍團的副統領,大議政堂的參政官,我連進入大議政堂的資格都沒有麼?”
手一揮,婆陀吠力朗聲道:“兄弟們,別理這些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的老家伙,咱們……”
婆陀吠力的話戛然而止,混在他護衛當中的夜摩天臉色悄然變了。
從東側的大審判庭後,一隊身穿黑色緊身軟甲,上半身還加上了半身龍鱗重甲,帶著黑色頭套,臉上是純黑面具,就連雙眼都有黑色水晶遮護的精悍戰士猶如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衝了出來,帶著一道道殘影快速的將婆陀吠力、夜摩天一行人團團圍住。
婆陀吠力、夜摩天臉色驟變,尤其婆陀吠力更是面孔紫紅的嘶聲怒吼:“婆羅哚!你想要做什麼?你調動大審判庭秘衛,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是婆陀吠力,婆陀家族的首位繼承人!我……”
婆羅哚的手驟然一揚,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婆陀吠力的臉上。
可是婆陀吠力更是不學無術,除了紈绔,他別無所長。
婆陀家族耗費無數資源將他的實力強行堆砌到了巫帝巔峰水准,但是他這輩子就沒和人正兒八經的動手過。他做夢也想不到,婆羅哚會動手打他。
結結實實的耳光將婆陀吠力狠狠的打翻在地,‘哢’的一聲骨裂聲中,婆羅哚的手腕怪異的扭曲成了九十度。他用盡力氣將婆陀吠力打倒,但是兩人的實力差距頗大,婆陀吠力的肉體反震,硬是將他的手腕震得碎成了數十塊。
好似感覺不到手腕上的劇痛,婆羅哚冷聲道:“既然你認識大審判庭秘衛,你就應該知道,秘衛負責監察良渚的一切異動。你們這群小家伙,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婆羅哚的臉色很難看,同時也很嚴肅,更透著一股子讓人心悸的殺意:“短短一個時辰,我收到了三十七條不同渠道的情報,毗矢一族,耶摩一族,伽樓一族……好幾個執政家族的娃娃們帶著大隊‘來路不明’的精銳戰士在良渚城內四處出沒。”
“更讓我不解的是,有來自黑山礦場、獠牙盆地等四個重要礦場的隊伍,不約而同的在短短兩個時辰內押送了大量的物資進入良渚,而且這些隊伍都被你們這群娃娃攔截住,你們從中獲取了大量的戰爭輜重!”
婆陀吠力愕然看著婆羅哚:“獠牙盆地?還有其他的礦場?怎麼回事?”
夜摩天突然長嘯一聲,他厲聲喝道:“還啰嗦什麼?既然被這老家伙發現了,就讓他去死吧!全力出手,往裡衝!”
雙手一揮,數百枚制作極其精巧的玉符從袖子裡飛出,這些玉符噴射出一道道刺目的光線,迅速在夜摩天身邊組成了一座小型的傳送法陣。
一尊尊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伽族精銳呼嘯著從法陣中衝出,他們發出野獸一般的戰號聲,手起刀落中,數十名大審判庭秘衛嘶聲哀鳴,被這些強大的伽族戰士一擊兩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