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和陳世海在宅子內,商量著怎麼拯救凌霜,凌風卻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宅子的門外,覺得天仿佛要塌下來一般。
就在他即將陷入絕望的時候,宅子的大門卻在他的面前緩緩的打開,裡面傳來了凌霜的呼喚聲。
“一個破宅子也值得你看這麼久?還不快點進來。”
聽到凌霜的呼喚,凌風收拾起他那顆玻璃般易碎的心,火燒火燎的跑了進去。
顧不得觀察周圍的環境,凌風趕到大廳,就見到一名面色清秀的男子,正坐在凌霜的面前跟他說著些什麼。
“師妹,你···”想起幾刻鐘之前,凌霜激動萬分地拉著這名男子的場景,他向前邁出的腳步,瞬間停頓了下來。
其實就在凌風出現的那一瞬間,梁雪就早已發現他的蹤跡,直到她放在凌風身上的一絲神念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這才開口叫人叫了進來。
陳世海看著他們兩人仿佛有些話要講,便對著他們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有話要說,我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大廳,帶著梁雪給他的聚魂瓶,回房間去跟凌霜解釋去了。
梁雪看著忐忑不安站在自己面前的凌風,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面前,將他拉到桌子邊坐下,並且把凌霜與她之間的關系,可以徹底講了一遍。
從一開始就察覺到師妹不對勁的凌風,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非但沒有怪罪梁雪,反而一臉擔憂地抓著梁雪的手,焦急的說道:“我早就已經知道你不是凌霜師妹,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現在該怎麼辦?你會將身體還給凌霜師妹嗎?如果把身體還給她,那你會怎樣?”
梁雪原本還害怕凌風會接受不了現實,沒有想到從他口中得知,他早已知道自己並不是凌霜,卻依然保存著這個秘密,跟隨在自己身邊,心底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感動。
“師兄,對不起!隱瞞了你這麼長時間。”
凌風的話,讓梁雪徹底沉默了下來,因為事發突然,她只想著盡快將身體還給凌霜,卻忘記了去考慮凌風的感受。
時間在沉默中流走,就在他們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陳世海卻抱著聚魂瓶走了進來。
只見他一進門之後,就對梁雪深深鞠了一個躬,起身之後說道:“我同凌霜商量過了,她不打算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所以你也不必再糾結了,以後世上再也沒有凌霜,只有我的妻子陳李氏。”
凌風和梁雪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圓滿解決,在拿著陳世海畫出來的那名邪道妖修的畫像,梁雪為凌霜留下了一只妖獸蛋,以便於凌霜日後附體修煉之用,兩個人回到了客棧。
回到客棧打發了雲娘,梁雪便跟著凌風來到了他的房間。
房間的門剛關上,凌風施了一個隔絕陣法,將梁雪緊緊的摟進了懷裡,“這些事情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不要再為此事糾結,好不好?”
解開了心結的梁雪,伸出手環繞在了凌風的腰上,將頭輕輕枕在他的肩窩,輕聲應道:“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凌風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那以後我是叫你雪兒,還是繼續叫你凌霜呢?”凌風打趣地問梁雪。
梁雪笑了笑說道:“你還是繼續叫我凌霜吧!做了這麼些年的凌霜,現在再改過來,總感覺有些別扭呢。”
解決了身份的隱患,凌風和凌霜兩個人的日子,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可是,被關押在大牢裡面的陸展元,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本來就不大的涼城,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就傳遍了陸家人的事跡。
這個時候,平時冷冷清清的陸家祠堂裡,現在卻熱鬧萬分。
陸老頭和陸王氏兩個人怎麼都想不到,因為兒子的事情,現在族裡竟然要將他們可以革除出去,他們吵也吵了,鬧也鬧了,卻怎麼也無濟於事,只能灰溜溜的捧著被分出來的族譜,回到了家裡。
心裡越想越不甘心的兩口子,本想著去大牢裡看望一下兒子,卻被告知縣令早已下令,公審期間不得任何人探望,老兩口失望之極,也只能等著公審的日子到來了。
涼城縣衙的大牢裡,陸展元被同牢房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的犯人們,扒光了身上所有值錢的物品,和可以裹身的衣物,孤零零地蹲在角落裡,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家伙,在那裡談論他的那些不齒之事。
只要他稍微有點反應,那些人就會站起來對他一頓拳打腳踢,短短的3天之內,原本光鮮亮麗的陸展元,已被徹底折磨得不成人形,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龜縮在角落。
這天是陸展元即將被公審的最後一晚,在所有的犯人都睡著了之後,雲娘不聲不響地走進了牢房。
還是那一身火紅的嫁衣,收起了長舌的雲娘,是那樣的光彩迷人,可是陸展元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而是一個勁兒地將身體縮在牆上,凄厲的哭喊著:“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雲娘,我求求你,你就放過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你現在知道錯了,早干什麼去了?如若當初你一進我家門,便將退婚的事情想清楚,也不會害得我家破人亡,可惜呀!一切都太遲了~”雲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著,在被驚醒的那些犯人面前,緩緩的淡去了身形。
雖說牢房裡面的犯人們,早就已經聽說了雲娘化作厲鬼前來復仇,可那畢竟也只是聽說而已,真正見到雲娘身形消失的時候,還是把他們嚇出了一身冷汗。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等待著陸展元的,又是一頓胖揍。
第二天,陽光是那麼的明媚,涼城的老百姓們,一大早就自發的趕到了衙門口,等待著陸展元的公審。
剛剛過了辰時,涼城的縣太爺便坐在大堂上,傳喚了早已等在衙門外的苦主雲娘上堂陳冤。
雲娘雖說現在是鬼修,但是為了為他的父親申冤,只能對著大堂上的縣太爺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