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他們聽了李德偉的問話之後,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凌風心想,反正等到了煉器宗,這忠心耿耿的李德偉也會知道,這承天殿是個什麼地方,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李侍衛,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不說這煉器宗在那片大陸當中是修真翹楚,單我家師妹的師門承天殿而言,就算是在仙界,那也是有著聖人撐腰的。”
能夠被稱作聖人的,除了這地面上的皇帝之外,那豈不是...
李德偉沒有想到凌霜的背景如此之大,雖然他自己沒有靈根,沒有辦法修煉成仙,但是康王世子能夠拜入仙門之下,那得修了幾世的福報,才能得此機緣啊!
李德偉激動萬分的淚流滿面,站起身來走到凌霜的面前跪了下來,對著她,又是‘砰砰砰’三個重重地響頭,“康王世子能拜入仙門之下,我李德偉也算是對得起康王殿下了。”
凌霜笑著將李德維凌空浮起,對他說道:“不必如此行此大禮,這康王世子與我承天殿有緣,也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只是他現在年齡還小,你身為侍衛,日後要多加扶持,萬不可讓他仗著自身資質,不修德行才是。”
李德偉受寵萬分的點了點頭,又代康王世子謝過之後,便回了房間去休息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凌霜剛剛從入定當中醒來,就聽到一陣嬰兒的哭泣聲,走出房門之後,就見到李德偉一臉無措的抱著康王世子,站在院子裡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的就哭的這麼凶?快抱過來給我看看,這小家伙是不是餓了呀?”林娟匆匆忙忙的從房間裡面跑了出來,將孩子接了過去。
只見她一手抱著康王世子,一手將一只手指放在了他的唇邊,看著小家伙轉過頭來,用力想要乳吸。可是卻發現吃不著,又皺著眉頭開始哭了起來的可愛模樣,在場的幾個女人的心都軟了。
林娟抱著孩子,扭過頭來對大家笑道:“看樣子這小家伙的確是餓了。我們得快點給他准備好吃的了。”
直到現在,大家才想起來,還沒有問過李德偉,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吃奶的孩子跑這麼遠。以前是怎麼給他找吃的的?
李德偉看著大家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還沒有來的及梳好的頭發,說道:“我們這一路上一直帶著個奶娘,可惜奶娘昨天被害了,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喂他吃點什麼了。”
大家看李德偉的臉都羞紅了,覺得異常的好玩兒,可是現在卻不知逗他的好時機,只能一個個的裝作若無其事回過了頭去。
就在這個時候,凌風一手提著個籃子,一手牽著只奶羊從外面走了進來。“咦,你們都起來啦,看小家伙哭的這個可憐的樣子,這一定是餓了吧!正好,我去買菜的時候,遇到有人在賣奶羊,我就順手給牽回來了,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孩子擠奶,你們有誰會擠羊奶嗎?”
大家看著凌風一臉奶爸的樣子,都被他給逗樂了。可是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卻又忍不住面面相窺,無奈的攤手搖頭。
沒有辦法之下,大家只能紛紛上前嘗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擠出了不到一碗的羊奶,完整的羊奶的獨特的腥膻氣,一個個的恨不得跑出八裡地去。
凌霜看著大家的一臉嫌棄的模樣,只能主動上前接過了那碗羊奶,取出了曾經放在空間裡面收藏的一些杏仁。走到了廚房給熬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碗香甜的羊奶,便被凌霜端了出來。
“原來羊奶裡面放上杏仁,就能夠去了腥膻氣啊!這真是還挺神奇的呢!”雲娘湊過去聞了聞那碗羊奶,扭過頭來笑著看向大家。
還不等所有人有所回應,被林娟抱在懷裡的康王世子,仿佛聞到了奶香味兒,更是可憐兮兮的大聲哭鬧起來。
林娟好笑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小屁股,對著凌霜說道:“你看這小家伙都餓極了,這是知道有好吃的來了呢。”
大家聽了林娟的話,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好容易用小勺子,一點點的把羊奶喂到小家伙的肚子裡,大家這才從他那魔音繞耳的哭嚎聲中解脫出來。
看著林娟把小家伙豎起來,輕輕拍出了一個飽嗝兒,又順從地在林娟的哼唱當中睡著了,被李德偉抱回房間睡下。
雲娘這才說道:“這養個孩子還真不容易,只是將這麼小的孩子,送到煉器宗去,那裡能照顧的過來嗎?”
凌霜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點,對大家笑著說道:“看著小丫頭操心的,那煉器宗裡又不是沒有剛剛出生的孩子,怎麼會沒有辦法照顧他呢。知道你喜歡小孩子,你這心啊,就放進肚子裡去吧!”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凌風准備的早餐,凌霜被雲娘磨的沒有辦法,也只能將她一起帶上,將李德偉和康王世子送去了煉器宗。
安頓好了李德偉和康王世子,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凌霜的馬鳳嬌,就纏著凌霜怎麼都不讓走了。
無奈之下,凌霜只能答應下來,暫時在煉器宗多呆幾天。
可是這一待不要緊,卻讓趕上本來想與雲娘切磋的葉盛撲了個空。
“出門去了?怎麼會這麼巧?”
葉盛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吳剛,看到吳剛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扔出去。
吳剛一臉鄙夷的看著葉盛,“怎麼?許你來找人切磋,就不許人家有事兒出門啊?”
葉盛一看吳剛的臉色不好,連忙跟他賠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只是覺得有些不趕巧而已,吳哥你別生氣啊。”
吳剛瞪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好武成痴,只是你今天來的的確不巧,我那兩個妹子都去送李侍衛去了,你要是有那個心,就等他們回來再說吧,雖說今日不用上差,但是外面最近太亂了些,你還是跟著我出去到街上轉轉吧!”
葉盛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吳剛出去巡街了。
雲娘跟著凌霜在煉器宗玩好幾天,才被惦念著那妖道之事的凌霜,給揪了回來。
剛回到家裡,姐妹兩人連口水還沒喝上呢,就被渾身沾滿鮮血的吳剛,給拽去了衙門救急。
已經到衙門的大堂,就見到大堂裡面七扭八歪地倒著幾個衙役,在那裡哼哼唧唧的抱怨著些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受傷?”凌霜一邊查看那些壓抑的傷口,一邊開始詢問起來。
嘴特別碎的薛紹洋,搶先回答道:“二姑娘你別提了,最近外面不是不太平嗎?兄弟幾個就想著到城外去巡視一下,哪知道路上遇到個瘋子,二話沒說就跟兄弟們打了起來,你是不知道呀,那人看著雖然瘋瘋癲癲的,可是卻有著一身好武藝,要怪就怪我們兄弟幾個學藝不精,這次可丟大人了,我們七八個兄弟,都沒能把那人給拿下,要不是那個人最後體力不支自己昏過去了,只怕兄弟們的命都給搭那兒了。”
凌霜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勢,發現都是一些皮外傷,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傷口雖然小,但是血流的速度卻非常快。
等她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這才發現了裡面的奧秘。
原來,他們這些人所受的傷,都是被那人刀刃上的倒刺給劃傷的,那些倒刺非常狠毒,刺入人體之後,便會在刀拔出來的那一瞬間,將人體的血肉倒拉出來,讓傷口不容易愈合,不僅如此,那些刀刃上面,還被抹上了一些不益傷口愈合在藥材,這才讓他們看起來凄慘無比。
凌霜為他們包扎好傷口之後,隨口問道:“既然你們都回來了,那那個刺傷你們的人呢?他現在在何處?”
吳剛指著衙門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一臉氣憤的對著凌霜努了努嘴,“噥,那不是在那兒嗎,也不知道是不是脫力的很了,等了半天了,都不見醒過來。”
凌霜順著吳剛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滿臉胡子拉碴看不清面容的男子,被五花大綁的卷曲著躺在角落裡,要不是看著他起伏的胸口,還以為是一具死屍呢!
凌霜走上前去,握起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脈,發現這人的確是像姐夫所說的那樣,只是因為脫力昏迷過去了。
等到凌霜站起身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剛才為那人把脈的手上,沾滿了薄薄的一層油膩似的東西,當場惡心的她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潔癖犯了的她,連忙用干淨的那只手,從身上掏出了手絹,用力搓了好幾遍,才把手上那些油膩膩的東西擦掉。
“這人多少時間沒洗澡了,真是惡心死人了。”凌霜說著,運用自身靈力將那塊手絹化成了飛灰,隨手揚起消失在面前。
她這矯情的表現,讓本來還覺得她高不可攀的衙役們,瞬間都無聲的笑了起來。
等到大家都笑完了,凌霜這才想起來,這次從回來怎麼沒見到大姐,和她家的牛皮糖呢?
聽到凌霜的問話,吳剛這才想起來,凌風離開之前,留下來的一封書信,連忙將書信拿了出來,遞到了凌霜的手上,“你大姐回家看孩子去了,倒是妹夫接到了師門的傳信,匆匆忙忙就離開了,這是他留給你的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