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九十五中 心痛
炎鱷金晶獸也是露出凶光,在蕭炎的腳底下盯著司墨,嘶吼聲中帶著威脅。
蕭炎體內的源氣不僅沒有減少,而且不斷吸收司墨的源氣,不減反增,這令司墨更加的駭然了。
“本不想出手,你欺人太甚了,我知曉你未曾動用真正的實力,來,不要顧忌,動用你真正的實力,你我好好一戰!”蕭炎活動了一下,身上雖然沒有燃起火焰,但是卻能夠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炙熱之感在他身上擴散開來。
令得蕭炎腳下的炎鱷金晶獸也是為之一震,龐大身軀扭動,很是不舒服。
的確是如蕭炎所言,這司墨根本未曾動用全力,三星鬥神和五星鬥神存在的差距是想像都無法想像的,而且司墨的肉身之力也是不弱,但最困難的情況就是源氣補給,蕭炎的招數,讓司墨完全捏不准蕭炎真正的實力。
雖然一直以來,見面到此,蕭炎散發出來的實力始終都是三星鬥神,不過誰都保不准蕭炎隱藏了自身的實力,從其手段上看來,蕭炎隱藏實力的機率極大,城府極深不說,做事果敢果斷,絕非簡單之輩。
另外還有這炎鱷金晶獸,它的實力足矣讓司墨頭疼,如果江安肯出手,那麼她倒是不懼,但現在很明顯,江安和蕭炎之間關系緩和,不可能會幫她去和蕭炎一戰,如此以來,她便是騎虎難下。
蕭炎也是在賭,他賭司墨被他足夠震懾,且心神一動時?不斷的剝削司墨體內的源氣,這令司墨更是不敢再出手。
“二位,可否聽江某一言?我等三人既相逢於此?也算緣分?可否各自退讓一步,就此罷了。”江安苦笑上前。
司墨冷哼一聲,站起身?身姿依舊挺拔?雖然冷哼眼神冰冷,但卻並未說出拒絕之言。
“江安兄台相勸,我不戰也可?不過從此你司墨不得再靠近此處方圓百萬裡!”蕭炎站在炎鱷金晶獸的頭頂?沉聲開口。
那司墨盯著蕭炎?半晌之後牙關一咬?抽身便是化作了一道長虹?瞬息消失在了半空?最終不見身影。
江安苦笑的看向了蕭炎,搖了搖頭開口道。
“肖楓兄,司墨她也並沒有惡意,此事……容江某日後相告,在炎河星這片區域肖楓兄可以放心?不會有人再擅闖於此?江某也就此告辭。”
江安嘆了一口氣?朝著蕭炎抱拳後?身形一晃,看其方向應當是朝著司墨追了過去。
直至他離開後,這大地之上數百人一個個鴉雀無聲?忌憚的看著半空中的蕭炎。
“此後火山延伸百萬裡,以我為尊,我平時閉關之時,一切瑣事你等遵從岳林之言。”蕭炎目光掃過大地,冷漠的話語傳遍每一個人的耳邊。
“是!”數百人沒有絲毫疑遲,皆是齊齊對著蕭炎拱手一拜。
他們明白,隨著炎鱷金晶獸的破印而出,也隨著郭振的慘死,還有蕭炎和司墨短暫且足夠震撼人心的一戰,這火山口數百萬裡之內,皆是成為了蕭炎的領地。
數百人同時的尊拜裡,來自岳林的聲音最為響亮,即便他如今重傷,甚至誰人都可以殺死他,但蕭炎給予他的身份,無人再敢動他半根毫毛,自從他先祖岳明神隕落之後,便從未再享受過這般待遇。
令得岳林看向蕭炎之時,眼神中充滿激動的同時還有無盡狂熱的崇拜。
“諸位,岳某為人大家清楚,從今以後,還望諸位多多幫襯,重新讓我們北部區域更加強大!”
“今日岳某要說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所有人都去搜集這種灰色的回頭,越多越好!”岳林看了看蕭炎,他立刻向數百人開口。
蕭炎不在理會這裡的事情,身形一躍,來到了那郭振坍塌的洞府前,盤膝坐下,炎鱷金晶獸則是匍匐在一旁,警惕的看著四周,更是時而看向天空,神色有些迷茫。
蕭炎盤膝中拿起了一塊灰色晶石,閉目後漸漸吸收起來,那塊勢頭很快成為了會飛,但此地的灰色晶石頗多,蕭炎略微沉吟,便是打算暫時選擇在這裡閉關修煉。
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了數月,在蕭炎身旁灰色晶石累積的越來越多,這些都是數百人乃至更多炎河星北部這片區域之人,照岳林命令送來,足夠蕭炎短時間的吸收。
隨著不斷吸收,蕭炎體內的雷海也在不斷壯大,從五方雷海再度翻倍,增長到了十方雷海。
直至這一天深夜,蕭炎從修煉中睜開眼,他看著天空上出現的紅月,盡管也不時第一次在炎河星看到了這紅月,每一次看到,蕭炎都有些發怔。
蕭炎不知道,這獨特的紅月之日,是炎河星特殊日子,這一天,炎河星上相依為命的男女會結成連理,成為相互守護之人,成為彼此最信賴彼此。
“我這一路不曾停過,那些愛我的,我愛的……卻成了泡影……”四周安靜,炎鱷金晶獸閉著眼,似在假睡,寂靜裡蕭炎輕聲喃喃。
心髒的刺痛不是肉體,也不是靈魂,那是來自於七情,來自於一個人的感情。
“我要如何才能守護……一直往前……對麼?”蕭炎輕聲喃喃,身旁伙伴生死未蔔,似乎也因為他,身旁的所有人都被無故的拉入了這一場本應該是屬於蕭炎的宿命之中,而蕭炎沒有選擇,他想守護,但卻必須選擇宿命。
蕭炎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將痛楚埋葬在心底,深深的記住這種感覺,他明白,這或許是他堅持道心的關鍵,對過去的追憶。
那心中的刺痛裡,有所有回憶中的笑臉,有清沐兒可愛粘人的模樣,有嘯戰憨憨的回答,有紫影冷漠時的那抹溫暖笑容,有風暴的不顧一切,出生入死的畫面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但回頭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蕭炎曾發過誓,要守護他們。
月色漸濃,一夜過去之後,蕭炎的黑發變成了灰色,灰色的頭發是他承受了一晚得心痛,感染了他的魂,感染了他的身,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一頭灰發,一身黑衣,蕭炎盤坐在那裡,直至第一縷眼光從天際的盡頭出現時,他才緩緩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