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塵手裡握著的乃是鎮院神石,是第七分院基石的縮影,蘊含著無窮力量。
這塊神石是從基石上剝離出來的,上面神圖流轉,那神圖赫然是第七書院的整體樣貌。
這塊神石裡面蘊含的力量,別說是地品仙王,就算是天品仙王,也一樣可以滅殺,這也是龍塵的真正底牌。
只不過啟動鎮院神石,需要一點時間,剛好白詩詩剛才將四人逼退,龍塵直接發動了鎮院神石。
鎮院神石,就連白詩詩都不知道那是什麼,那是院長特有的神物,因為關系著書院的氣運,乃是高級機密。
如果鎮院神石損壞或者丟失,就會導致基石不穩,甚至會導致基石破裂,後果極為嚴重。
要知道,第七書院的基石,是無法被移動和破壞的,否則大梵天的手下,早就將它給砸碎了。
但是如果將鎮院神石破壞,第七書院真的就危險了,鎮院神石擁有第七書院大陣核心一半的力量,石頭發威,空間被禁錮,那四個地品仙王強者,瞬間無法動彈。
“死吧!”
龍塵冷哼一聲,手中的鎮院神石發光,虛空轟鳴爆響,那四個地品仙王強者,身上出現了蛛網一般的裂痕。
“不……”
四人拼命掙扎,卻一聲爆響,四人直接被無上力量碾碎,在鎮院神石面前,他們是如此孱弱。
四個地品仙王強者被擊殺,白詩詩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龍塵還有如此恐怖的底牌。
“嗡”
忽然四個被擊殺的地品仙王強者,他們所化作的血霧,急速翻滾,仿佛活了過來。
“什麼?”
秦風等人大驚,這是什麼情況?龍塵也吃了一驚,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四團血霧忽然爆開,九天之上的神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通道,通道一形成,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起來,死亡之氣撲面而來,仿佛通道的盡頭,就是墳墓。
通道不知道通向哪裡,身後已經沒有退路,看著通道的盡頭,霧靄滾滾,仿佛地獄之門,令人心生恐懼。
“龍塵,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聲音從霧靄中傳來,龍塵心頭狂跳。
“恩普達”
果然隨著聲音落下,霧靄中浮現出一個身穿黑袍的胖子,一雙被肥肉擠成的三角眼睛裡,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嘴角掛著笑容,卻仿佛毒蛇在吐信,他就是血殺殿殿主恩普達。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讓你奪回了第七分院,我承認,那一次是我輸了。
不過沒關系,博弈對賭,有輸有贏,很正常,這不,我也贏回了一局麼。”恩普達與龍塵隔著通道對視,淡淡地道。
他的聲音很好聽,如果不看他的臉,還以為這是一個慈祥長者發出的聲音。
龍塵點點頭道:“厲害,真不愧是老狐狸,這次是我大意了。
我以為這一次主導的,乃是九幽殿,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給我制造的假像。”
龍塵擊殺田漠之時,雖然沒來得及搜魂,但是卻看到了一點記憶碎片,知道九幽殿與血殺殿不睦。
九幽殿素來看不起血殺殿,經常爆發衝突,血殺殿頒布血殺令,卻一直殺不掉龍塵,九幽殿出手,如果九幽殿殺了龍塵,就等於是狠狠抽了血殺殿,一個響亮得不能再響亮的大耳光。
按照龍塵的推算,恩普達很有可能會暫時放手,任由九幽殿來對付他,卻沒想到,這一切還是恩普達的布局,是他一手操控的,九幽殿的人,也被他給利用了。
“不然怎麼能令你上當呢?這四個人身上佩戴了冥魂通靈牌。
這通靈牌,乃是用界王級強者死後的英靈煉化,他們一旦死亡,靈牌發動,就會構建出一條幽冥通道。
而通道的盡頭,就是這位界王強者的墓地,我與你不在同一天,一直沒有用真身來見你,實在有些失禮了。
不過好在你我有緣,馬上我們就要真正相見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呢?”恩普達微微一笑道。
恩普達一笑,滿臉的肥肉擠在一起,就好像一坨牛糞上的紋路,令人作嘔。
“確實厲害,你這一招玩的漂亮,如果我不出面,你們就會不停擊殺反對造謠者。
然後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身上,不管我是不是被冤枉的,那些維護我的人,都會為我而死,我龜縮不出,假的也成了真的。
那四個地品仙王出手,他們如果不死,就是我死,他們四個一死,空間通道就會發動,高,實在是高。”雖然跟恩普達是死對頭,但是不得不說,老怪物就是老怪物,他還是中招了。
“你也不錯,我恩普達這輩子吃過的虧,不足一手之數,而你卻占了其中之一,也足以自豪了。”恩普達淡淡地道:
“好了,大墓的亡靈之力已經准備就緒,龍塵你做好准備了麼?我可要發動大陣了哦!”
“嗡”
嘴上詢問龍塵,卻已立即下手,空間通道內,無盡的死亡之氣流傳,一股強大的吸力爆發,龍塵等人身不由主地就有被吸過去之勢,眾人拼命抵抗,卻依舊無法穩住身影,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
“龍塵,快想辦法。”白詩詩抓著龍塵,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龍塵搖頭道:“沒有辦法了,這個老狐狸做好了一切准備,如果我動用鎮院神石,就徹底上了他的大當。
鎮院神石會被這種亡靈之氣侵蝕,會污染第七書院的氣運,如果我沒有猜錯,第七書院周圍,已經布滿了強者。
鎮院神石與基石相連,基石一旦松動,大陣威力銳減,到時候他們就會出手。
到時候不光書院內所有人都要死,而且連無法破壞的基石,也會崩碎,從此第七書院將永遠消失,甚至有可能會波及總院氣運。”
“這麼嚴重?那我們怎麼辦?”白詩詩等人驚呆了,恩普達的算計也太恐怖了。
龍塵忽然微微一笑,手中的鎮院神石發光,將白詩詩等人包裹了起來。
“龍塵,你要做什麼?”白詩詩驚叫,她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