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潮生打來的。
“怎麼了?”
“醫院那兩個人我查到了,是毛九的人。”傅潮生說,“另外還有件事。”
“你說。”
“lys瞞著我們lyg在搞大動作,戎黎和何冀北都參與了,而且跟毛九有關。”
徐檀兮會來參加婚宴就說明她不知道lys有動作,戎黎為什麼要瞞著她?
只有一個可能,有安全問題。。。
“等我電話。”
“好。”
棠光掛掉後,立馬打給何冀北:“發生什麼事了?”
何冀北在考慮要不要說。
“快告訴我!”
外面沙灘上正熱鬧,新人宣誓完畢,牧師宣布兩位正式結為夫妻,無論貧賤富貴永不分離。
煙花在這時響起,路華濃的手機也在這時響起。
“拿貨還順利嗎?”
已經和戎黎結成了“同盟”的毛九絲毫不心虛:“路姐放心,都順利。”
路華濃掛掉電話,抬頭瞧了瞧:“四爺這是?”
四爺打了發膠的頭發都亂了。
官鶴山神煩這婆娘:“關你他媽屁事!”
路華濃:“......”
四點三十八分,何冀北收到地址,和毛九的人一起去拿貨。
四點四十五分,陳少紅接到了毛九的電話。
“九哥。”
毛九問他:“幼兒園那邊什麼情況?”
陳少紅稟報說:“警方沒敢靠近,一切照常。”
“給我盯緊一點。”
“明白。”
毛九掛了電話。
陳少紅放下手機:“還要我做什麼?”
他人在警局,四周全是警察。
胡表國在他落網之後就跟他談判了:“幼兒園外面有多少毛九的人?都藏在了哪裡?”
為了戎黎的安全,也為了人質的安全,營救行動只能暗地裡進行,不能讓毛九聽到半點風聲。
陳少紅是唯一的突破口。
“要是我說了,能給我減刑嗎?”
胡表國承諾:“我們會把你協助警方救人的表現全部如實呈堂。”
陳少紅點頭,同意戴罪立功。
跟何冀北一起去拿貨的是毛九手底下的汪齊。
兩人同坐一輛車,這會兒五點不到,並沒到下班**,車卻堵在了寧虹路上。
何冀北坐在後座,左手垂放在身側,西裝外套蓋住了腕上的手表,無人察覺,只有他知道,他的表盤輕微地震動了一下。
搞定了。
是池漾發來的暗語。
汪齊看了幾次時間,心煩意燥:“怎麼回事?”
手下張彪坐在副駕駛:“應該是堵車了。”
汪齊不敢大意:“你下去看看。”
張彪下車,去前面查看。
幾分鐘後,他回來說:“前面十字路口發生了交通事故,兩方起了爭執,交通局的人已經在調解了。”
汪齊行事謹慎,差了兩個手下再去重新打探。
穆西西裡事件的第一步:拖延時間,營救人質。
又等了十來分鐘。
毛九打電話來追問了。
“九哥。”
“怎麼還沒到?”
汪齊解釋:“路上出了點意外。”
毛九第一反應就覺得有古怪:“怎麼回事?是不是誰又耍花招了?”
“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我已經讓人查探過了。”
毛九催促:“快點,上家已經快到了。”
穆西西裡事件的第二步:人質若營救成功,按原計劃進行,不成功就順應敵意從長計議。
兩分鐘後,前面路口疏通了,車重新開始行駛。
何冀北的手表又一次震動了,這次是兩下。
ok!
人質安全,反擊時間到。
何冀北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手表旁邊的按鈕。
池漾接到了指令。
五點零七分,帝都紅谷區分局收到了新消息。
“楊隊,lys聯絡我們了。”
楊成章看完消息後,立馬拿起對講機:“宏達棉紡廠,立刻行動。”
一旁,**緊皺的眉頭終於有了一絲松動。
南城。
幼兒園的職工和孩子都已經安全轉移,四周的居民也安全轉移,但拆彈還在繼續。
為了安全,孩子們都安置在了警戒線之外的大巴上面,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好奇得不得了,全都扒著車窗,瞪著眼睛瞧外面。
“老師。”戎關關很好奇,指著車外面的武警問陳老師,“他們是警察叔叔嗎?”
陳老師笑著回答:“是的,他們是警察叔叔。”
戎關關又問:“警察叔叔在干什麼呀?”
陳老師說:“在保護人民。”
旁邊小班的小朋友奶聲奶氣地問:“人民是誰?”
陳老師看著車窗外的一個背影,眼裡有光:“是你們啊。”
這時,車上一個小女孩站起來,驕傲地大喊:“那是我爸爸!”她回頭,喊了聲媽媽。
陳老師低頭拭淚。
那是她愛人。
交易地點在宏達紡織廠的棉布倉庫裡。
五點二十七,交易完成後汪齊給毛九報信。
“九哥,貨拿到了。”
“記得存好證據。”
“放心。”
毛九掛完電話:“交易完成了,那人質,”他突然發笑,“就沒作用了。”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留著戎黎的命,放虎歸山必有後患,他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後患。
集裝箱倉庫的四面留有通風窗口,陽光從窗口漏下來,落在了戎黎半側臉上。
“你想清楚,如果我死了,lys還會不會那麼聽話。”
毛九是個膽大的,要是不大膽也不會背著路華濃和戎黎暗度陳倉。
他就想看看,被傳成了神的戎黎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試試怎麼知道。”
他把手上的鐵棍扔給了戎黎。
“你和你弟弟,選一個死。”
他打開手機裡的**裝置,戎黎若是敢反抗——
手機突然響了。
是汪齊打來的,就一句話:“九哥,警察來了,我們被戎黎坑了。”
lys反水了,那說明——
人質安全了。
戎黎把鐵棍調了個頭,鋒利的那端朝向毛九:“我選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