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樂一號游輪上,蘇天南有點被天御說的熱血沸騰,甚至真的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自己後半生就是要替家裡打理好這一畝三分地嗎?
二人在外面聊了一會,吸了幾個煙後,就一塊返回了包廂,而這時白宏伯已經表演了多個絕活,比如模仿舌探草叢什麼的,總之引起了蘇天北等人絡繹不絕的歡呼聲。
一直玩到凌晨兩點多,寶樂一號也快下班了,眾人准備撤退,臨走前白宏伯還在喊:“想帶走就帶走,錢我掏了!!”
能說出這樣話的人,那都是真正仗義的人,蘇天北當即選了兩個,准備也回去做一下康復運動,但沒想到三姐再次打來電話,說老爺子已經到家了,這個消息直接嚇到蘇天北揚痿,他表示讓大白給他留下這倆名額,抽空他在把事辦了。
大白對這事不在乎,願意嫖的人在他眼裡,那都是生死兄弟,可以托妻獻子的那種,所以一口答應下來後,就立即好爽的喊道:“來吧,今天就到這,大家舉杯,咱們共同喝一個!”
白宏伯的文化水平也就能支撐他說這些話了,雖然聽著有點糙,但意思肯定是對的,並且很有親和力,所以蘇天南也率先相應:“白哥的說對,以後抱團干!”
“來干了,敬我們在福滿樓留下的幾公斤鮮血!!”白宏伯吼了一嗓子。
眾人舉杯相撞,一飲而盡。
自此開始,白家蘇家孔家的走動開始變得頻繁了起來,而蘇天御來到龍城之後,也算正是認識了一群朋友。
……
當晚只有白宏伯出去做康復運動了,熟不知他爸也是今晚放,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白宏伯的電話早都沒電關機了。
其他人裡,孔正輝喝到吐白沫,而蘇天御等人則是乖乖回了家,准備見老爺子。
閘南區,蘇家大院內。
二叔蘇政才送走了王道林後,就坐在院中央吃著晚飯解饞,他這段時間真的是遭了不少罪,剛開始進去的時候,年輕的罪犯根本不給他面子,老爺子脾氣又臭,在裡面沒少干架,在加上李興也故意針對他,不讓他家裡存監幣,所以老爺子吃的都是普通嫌犯的伙食,非常差,搞的前一周老頭大便都便不出來。
眾子弟進院後,蘇天北齜牙喊道:“我的父親,你回來了?”
蘇政才斜眼瞥了他一下:“你這個智力,果然是隨你媽啊!!”
二嬸在旁邊聽到這話,頓時起身罵道:“隨你媽!!狗嘴裡吐不出像牙的玩應,你們聊吧,我睡了!”
“我也睡了。”三姐打著哈欠起身。
蘇政才指著天北繼續罵道:“明天我在跟你算買槍,找人的帳!去,滾回去睡覺吧,我和天御聊兩句!”
蘇天北看見爹安全回家,心裡早都樂開花了,巴不得先回去睡覺,免得挨罵:“行,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那我也先回去啊?”蘇天南問。
“嗯,你回去吧,有事明天說。”二爺對大兒子還是很客氣的,語氣平常的點頭應了一聲。
“完了,你這一回來,我們全沒父愛了。”蘇天南調侃一句,拍了拍天御的肩膀:“你們爺倆聊吧,我先進屋睡覺了。”
“哎!”蘇天御聞聲坐在了涼亭的水泥墩上,齜牙衝二爺問道:“行啊,你這小老頭看著挺精神的!”
蘇政才抬起胳膊,啪嗒一聲打在了蘇天御的腦袋上,隨即上下打量了他許久後,才滿意的點頭說道:“狗六子,行啊,成才了!我沒白供你念書!”
“嘿嘿。”蘇天御一笑:“在裡面沒遭罪吧?”
“剛進去的時候,裡面的小炮都有點不服,我干了兩個,棍立住了就好了。”蘇政才掏出煙盒,扔給了天御一根。
“哈哈,多大歲數了,還立棍呢?!”蘇天御之所以跟二叔說話沒啥顧忌,那就是他知道這個人非常有意思,說話很江湖,活像個沒正事的老混子,但實際上二叔早些年也是扛過槍,上過前線且當過基層軍官的,只不過後來一區的華人兵團大規模裁軍,他才退下來。
“咱蘇家的爺們,到哪兒都得是條龍,讓人扒拉著腦袋過日子,那肯定不行。”蘇政才吸了口煙,扣了扣眼屎嘆息道:“唉,不過說真的,這次這個事兒啊,是我糊塗了,把長清公司給看淺了,他媽的,這個虧吃的有點沒數了,但不冤啊!”
“是。”蘇天御很贊同二叔的看法。
“王道林跟我說了很多,你大哥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也聊了你很多。”蘇政才拍著天御的肩膀,歪脖說道:“爺們,這件事裡,你看著有腦子也有魄力!!那我現在考考你,事情到這兒了,咱家下一步咋辦?”
蘇天御抬頭看著星空,吸了口煙回道:“依我看啊,咱家還沒到站著掙錢的時候!跟長清弄了一下,只是短暫的站起來了,收尾,那還是得跪下!”
“放尼瑪的屁!!!”蘇政才罵了一句:“你咋這麼沒種呢?”
“你咋罵人呢?”
“你說錯了,我還要打你呢!”蘇政才瞪起了眼珠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咱家在行業裡關系太薄了,雖然這個事讓咱跟王道林搭上了關系,但真正掐命門的是環衛管理會啊!你不跪下怎麼辦呢?!”蘇天御攤手回道。
“去個屁的,老子蘇政才,從來沒有跪下吃飯的時候!!!愛咋咋地!”蘇政才非常硬的擺手回了一句。
第二天中午。
余錦榮家裡的宴會廳內,蘇政才,蘇天南,蘇天御,蘇天北等四位硬漢,全部跪坐在榻榻米上,端著酒杯,點頭哈腰的齜牙看著余錦榮,以及管理會的另外兩個領導。
從側面看,蘇家這四位忠烈之士,跪坐的姿勢可以說是非常標准了,挑不出一點毛病。
二樓,一位大眼美女衝著一位青年問道:“那些都是什麼人啊?”
“都是搞環衛的,過來跟我爸拜拜山頭!”
“……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青年反問。
“媽媽的,他們有一個人砸了我汽車!!還給我維尼熊開瓢了呢!”大眼美女磨著銀牙說道:“我記起來了,就是他,他叫陸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