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王洪輝怒氣衝衝,殺機崩現。
“你季家,怕是雇佣了一個傻子回來啊!”
季明風一怔:“雇佣?”
旋即,他便恍然大悟。
那王洪輝,怕是以為蘇寒是從二級區,被季家給雇佣過來的,就如那陳明清一樣。
“這種人,是怎麼做到家主的?”
季明風心中暗道:“蘇兄明明能夠進入神屍洞,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是虛神境,難道他王洪輝都沒有想到這些嗎?還是說,他已經想到了,卻不願意承認,依舊認為,蘇兄本身修為是虛神境,但靠著某種手段,瞞天過海?”
在季明風看來,後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一些。
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足以證明,王洪輝愚蠢的可以。
然而,若是站在王洪輝的角度上來看,此事,也就不顯得那麼愚蠢了。
“王洪輝。”
蘇寒斜了王洪輝一眼,淡淡道:“別後悔啊?”
“後悔?”
王洪輝冷哼道:“蘇八流,你實力的確不低,但你不該對我王家動手!作為清河區最強勢力,若不將你擊殺,如何揚我王家威嚴?”
“那就來吧。”蘇寒勾了勾手指,沒有要多說的欲望了。
“陳前輩,還請出手!”王洪輝朝陳明清抱拳。
後者微微點頭,依舊是邁著那緩慢的步伐,朝著虛空緩緩走去。
他似乎,在刻意的營造一種壓抑感。
這一步步落下,像是踏在人的心裡,即便是不是針對四周之人,可那些人,依舊是覺得呼吸粗重,好像陳明清的腳步,踩在了他們的心頭一般。
氣質上面,他拿捏的的確很穩。
可對蘇寒來說,並沒有什麼鳥用。
“你們兩個,先行退去。”
蘇寒懶得去看那陳明清,而是朝王家男子和那老者說道。
“嗯?”
王洪輝眉頭一皺,也是朝兩人看去。
緊接著,四周之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這讓他們如坐針氈!
那老者倒是好說,本身就是王家雇佣過來的,此刻離去,王家倒也說不出什麼。
可那男子,卻是王家族人啊!
他陷入了艱難的抉擇當中。
這蘇八流,語氣雖說平淡,可殺機卻是很重。
他若是繼續站在這裡的話,也就相當於站在王家的身份上面。
王家一旦戰敗,他也要跟著倒霉。
可誰能確定,王家就一定會敗?
若王家贏了呢?
那樣的話,他此刻真的退出去,恐怕王洪輝,會第一時間將自己給擊殺吧?
“你是王家的人,身上流淌著王家的血脈,你敢退?!”王洪輝怒目圓瞪。
他不開口還好。
他這麼一說,那男子立刻深吸了口氣,道:“家主,蘇前輩修為太強,我出來之時,本打算勸解你一下,但你執迷不悟,我不想因此而送命,所以……抱歉了!”
話音落下,這男子直接後退了開去。
“你找死!!!”
王洪輝立刻震怒,當即大手揮舞,朝這男子抓了過去。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屈辱的了!
堂堂王家,清河區最強勢力,居然會有族人,在這種時候,不戰而退?
雙方都還沒有開始戰鬥啊!
這成何體統?
簡直荒謬至極!!!
“嘩!”
然而,他的虛幻大手,還未臨近那男子,便是被蘇寒一記掌刀,直接切成了虛無。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王洪輝,還能管得了其他人的選擇?”蘇寒淡淡道。
“你給我等著!”
王洪輝沒有理會蘇寒,而是朝那男子喝道:“待陳前輩將其擊殺之後,我定要拿你的項上人頭,來做震懾!”
“若陳前輩真的能將他擊殺,不需要您出手,我也會自刎於王家族人的面前。”那男子沉聲開口。
他永遠都想不到,這慌忙之間,他所做出的,是這一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陳前輩,您還在猶豫什麼?!”
王洪輝實在是氣急,對陳明清也沒有那麼客氣了:“請你出手,將此賊擊殺!”
“轟!!!”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那陳明清的腳步,也是終於停了下來。
這一瞬,四星虛神境的氣息,猛的從身上爆發開來。
四周之人,都是感覺要窒息一般。
那最後一步,似若是踏破了他們的心髒,讓他們直接斃命!
“你在表演什麼?”
蘇寒平淡的望著陳明清:“奉勸你一句,別來找死,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呵呵……”
陳明清搖頭一笑:“陳某在淨遠山呆了這麼多年,放眼二級區,都少有人敢這般開口,閣下的口氣與膽量,是真的不小啊!”
“四星虛神境?”
蘇寒感受了一下陳明清的氣息,忽然道:“不如,你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陳明清目光一閃。
“我只出一擊,你若不死,我便站在這裡,讓你來殺。”蘇寒道。
“哼,不過是一些無腦之言罷了!”
陳明清道:“你便是一擊之下,沒有取到絲毫成果,也不會站在那裡,讓陳某去殺的。”
“蘇某做人,向來以誠信為本。”蘇寒道。
“少說廢話,直接拿命來吧!”
陳明清大修一揮,立刻有一道彎輪出現。
那彎輪表層,鋒利至極,更是有一道道尖刺,布滿了整個彎輪,看起來非常猙獰。
陽光的照耀之下,那彎輪上的尖刺,反射出了刺目的寒光。
“你不賭,但蘇某,依舊說到做到。”
蘇寒開口之時,手掌翻動,破蒼神兵出現。
“仙器?”
陳明清差點笑出聲來:“閣下,就這般瞧不起陳某嗎?這區區仙器,也有資格與陳某一戰?”
“沒見識的人,都認為它是仙器,在蘇某看來,你們,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而已。”
蘇寒長刀橫立,微微抬起。
並非從上到下,而是從左往右。
不等陳明清出手,其破蒼神兵便是猛的一揮!
“嗡~”
有驚人的嗡鳴聲,從那虛空當中傳出。
沒有刀芒出現,卻有一道可怕的波紋,仿若是憑空而出,化作了波浪。
於剎那之間,朝著陳明清蔓延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