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你有信心,你覺得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安培邪影冷哼一聲。
陳六合眨了眨眼睛,故作驚異道:“你留在我身邊難道不是因為愛嗎?”
安培邪影目光如刃的凝視陳六合,“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不等陳六合開口,安培邪影那雙及其好看的媚眼就眯成了一條縫隙:“其實,我比你的那些敵人更能威脅到你的性命,你不知道嗎?”
陳六合情不自禁的的背脊發涼,訕訕道:“開個玩笑嘛,干嘛那麼認真。”
“如果你不想哪天被飯菜毒死,或者不想哪天睡下去了就再也起來,最好收起你那副濺樣。”
安培邪影美眸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討了個沒趣的陳六合撇了撇嘴,可不敢繼續在嘴皮子上占這娘們便宜了。
“我似乎出現的不是時候?”兀的,又一道悅耳聲音傳來。
星海.波塞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客廳中,正慢慢走來。
這娘們的美,也是那麼的驚世駭俗,容易讓人暈眩。
“你來的正好,如果再晚來一點的話,很可能就要失去最心愛的男人了。”陳六合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是張口就來。
星海面無表情的橫了陳六合一眼,旋即對安培邪影道:“或許你真應該對你剛才的話付諸行動。”
“機會到了,你可能就看到了。”安培邪影很配合的說了句。
陳六合渾身汗毛倒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兩個人,真的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調戲我們很有意思嗎?你想因此付出代價?”星海毫不給面子的懟了一句。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到了骨子裡?”安培邪影也是哼了一聲。
“這不是為了讓氣氛變得更輕松一些嗎?”
陳六合一臉賠笑的說道:“快樂源自於生活,我們要勇於在生活中尋找樂趣嘛。”
“把樂趣建立在我們的怨念上,小心我們會把快樂建立在你的墳頭上。”安培邪影淡淡道。
陳六合無言的拍了拍腦門。
“你一個晚上都沒睡,看來你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輕松。”星海.波塞冬言歸正傳。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大戰在即,有很多事情都要去仔細斟酌。”
“布局的人,從來都不輕松。”陳六合聳了聳肩說道。
“今天,他們就會動手?”星海又問,她與安培邪影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陳六合兩側。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我都已經死了,他們哪裡還能安耐得住?”
“這場博弈,對他們來說持續的時間太長了,他們必定想要盡快結束。”陳六合說著。
“據我們所得到的情報,那些神古家族這次派出的半神境強者一共也就六人。”
安培邪影凝著黛眉道:“昨晚被你宰了三個,現在他們的力量可以說是被攔腰斬半。”
“這樣的力量,他們敢去衝擊施諾亞和普利奇家族?怎麼看怎麼沒有勝算。”安培邪影分析著。
陳六合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澤。
沉凝了片刻,他才開口道:“這就是很讓我感興趣的事情。”
“不久前,維羅納那老頭開完會回來,確定了他們會在今天動手。”
陳六合不緊不慢道:“雙管齊下,神古家族對付施諾亞和普利奇家族的同時,康森羅等一眾家族對神恩與柴斯德羅兩家進行全方位的狙擊。”
“是虛張聲勢,還是?”星海問道。
陳六合搖搖頭:“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沒必要虛張聲勢。”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那些神古家族也的確不會把對手太放在眼裡。”
陳六合望著窗外的朦朧天色:“實力上的碾壓,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如果神古家族真的會在今天動手,那麼他們肯定就還留了後手,或許這次來的,不止是六名半神境強者。”安培邪影說道。
陳六合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我們現在是看戲的,好好欣賞他們的精彩表演就是了。”
“你說他們這一次,能堅持多久?”
星海道:“你真的打算冷眼旁觀什麼都不做?萬一他們被摧毀了,對你來說沒半點好處。”
陳六合嗤笑一聲:“你真以為施諾亞家族和普利奇家族是吃素的?”
“我敢詐死抽身而退,很大程度是因為昨晚滅了三名半神境強者,足夠程度的削弱了對方的力量,這樣能實質性的減輕施諾亞家族和普利奇家族的壓力。”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說道:“就算那些神古家族還留了後手,也不至於把施諾亞和普利奇兩大家族一舉擊潰!”
“至於神恩家族和柴斯德羅家族,生命力就更加頑強了。”
“想要徹底摧毀他們就只能摧毀他們無比龐大的商業帝國!”
陳六合緩緩道:“在全球範圍內傾軋經營了這麼多年,誰還不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他們和康森羅等一眾家族之間的鬥爭,必定是全球範圍的,會把無數利益連帶者牽扯進來。”
陳六合繼續說道:“這場爭鬥,會很轟動,會帶來全球性的震蕩,絕不是三天兩天能定局的。”
“固然,到最後,神恩家族和柴斯德羅家族必定會失敗,可這個過程,不會太短。”
陳六合沒有表露出半點緊張的情緒:“既然是全球範圍的較量和傾軋,這裡面的門門道道可就多了去了。”
“而我能在裡面做的文章,也太多太多。”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陰冷的弧度。
“看來你手裡的牌,在這一場博弈中,都要打出來了。”星海看著陳六合的側臉道。
還別說,這家伙有時候真的很迷人,雖然那張臉不是非常帥的那種。
但其身上的剛毅卻是旁人所沒有的,還有那種無比吸引人的獨特魅力,更是在某個瞬間足夠讓人失神,從而沉迷其中。
“底牌,不就是在關鍵的時刻用來一擊制勝的嗎?不然底牌留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