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受,對煉獄神來說,一點都不誇贊,並且是不參雜半點水分的!
除了煉獄神這個一眼就認出了上帝之手身份的人之外。
其余的所有人也同樣都傻眼了,從剛才陳六合跟上帝之手的一翻對話中,他們也都能猜到金發男子的身份。
在震驚無邊的同時,也驚詐莫名。
但唯一讓他們慶幸的就是,很顯然,陳六合那個該死的家伙,跟上帝之手也有仇怨。
上帝之手是友非敵,這是最讓他們欣慰的!
今晚,只要人皇能死,就夠了,至於是死在誰的手中,似乎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人皇,今天你大限將至,真的是就算上帝降臨,也救不了你了!況且,上帝又怎麼會站在你那一邊呢?所以,放棄掙扎,面對現實,直接受死!”帝釋陽嘴角勾著一抹獰笑,幸災樂禍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你們這幫狗曰的,除了會人多欺負人少,還會干什麼?一個一個的來,爺爺把你們全都送進閻王殿跟閻王爺喝茶。”陳六合惱火的罵了一句。
上帝之手的入局,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的陣腳都亂了,也讓他直接就把那所謂的鬥志與萬丈的豪氣給拋到了腦後。
因為,眼前這個陣容,他是絕對抗衡不過的,這連豪賭的意義都失去了。
一個上帝之手,就足以讓世人動容,況且還要加上煉獄神幾人?
看看眼前,這都是幫什麼人啊,神榜之上,第二、第四、第五、第六名,都到場了,可謂是神榜之上的半壁江山都來了。
他陳六合要以一己之力去抗衡?這特釀的不是天方夜譚麼?
他陳六合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在這幫人的面前心存把握啊。
所以,陳六合心生膽怯,甚至是要逃跑,是一件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
“一個一個的來?你當這是打擂台嗎?”煉獄神冷笑的說道,殺機激蕩。
說罷,煉獄神又看向了上帝之手,說道:“教皇大人,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直接動手,把他縝壓就是了!至於到最後,他的屍首是被誰帶走,我們再來商議,如何?”
跟上帝之手說話,煉獄神自主的多了幾分客氣。
上帝之手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遙遙的看著陳六合:“你知道你今晚沒有幸免的可能性,何必還要掙扎?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呸。”陳六合惡狠狠的罵了一聲,道:“你們當我傻子呢?敢動我就敢跑,能不能跑得掉是一回事,跑不跑又是另外一回事,大爺又不傻。”
“跑不掉的。”血宴冷漠的搖了搖頭,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能讓陳六合跑掉了,那他們這幫人,可就要成為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要淪為世人的笑柄。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發生。
陳六合當然也知道情況危急,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危險了十倍百倍,他當然也知道今晚很難脫困,可要讓他放棄掙扎,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的他,也是心急如焚,心中的那團火,已經在躁動了,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背脊都禁不住的生寒,這,似乎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並且,這種被死亡凝視的感覺,還讓他特別的無奈。
縱然心中有萬分不甘,可他似乎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很多東西,都會顯得不堪一擊。
陳六合眉頭緊鎖,眉宇間躁動浮現,他的目光在空曠的四周掃量而過,眼中有著一抹不為人知的焦急。
這樣的一個細節,無疑落在了上帝之手的眼中。
這讓上帝之手的劍眉微微上揚幾分,淡聲道:“你在等誰?”
陳六合回應道:“自然是在等一個能把你們這幫王巴蛋統統干廢的人!”
這話一出,無疑讓得眾人臉色一變,旋即皆是露出了譏諷與嗤笑的神情。
這話的可信度,基本為零,陳六合這絕對是在做臨死前的掙扎,是在故弄玄虛。
“能把我們干廢的人?人皇,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你認為這個世界上,還存在那樣的人嗎?”帝釋陽冷笑的說道:“別拖延時間了,沒有意義!你不可能活著見到黎明之後的晨光。”
陳六合沒有趣搭理他,只是很警惕的看著這一眾人,他跟這幫人,保持的距離超過了三十米。
當然,陳六合最提防的,就是上帝之手,他時刻都在注意著對方,只要對方敢有一丁點的舉動,他立即扭頭就跑。
反正,他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晚的結果不管會如何,他必定要把時間拖延下去,能拖多久是多久!
因為在他的心中,他並非必死無疑,他可能還有一線希望,如果,那個人如約而至,他今晚,不見得就不能扭轉乾坤,不見得就不能起死回生!
如果讓旁人知道陳六合內心的真實想法,真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都已經身處此境了,還有幫手能給陳六合帶來希望和信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陳六合認為,能在這樣的陷阱中,把他救下?
上帝之手的表情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金色的雙眸中閃過了一抹思忖之色。
幾秒鐘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道:“你認為他會來嗎?”
“誰知道呢?”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上帝之手搖搖頭,道:“他已經消失了好些年頭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你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有一些不切實際了。”
陳六合說道:“老頭,你知道我要等的是誰?”
“知道,猜到了一些。”上帝之手點頭說道,因為他曾經聽過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就是關於陳六合跟那個人之間的,他並沒有信以為真,可現在,還值得讓陳六合去等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