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只有一次,你到底說不說?為別人丟了自己的小命,既不值又愚蠢!你說呢?看到醉漢沉默了幾秒鐘都不開口,陳六合蠱惑道。
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醉漢顫聲問道。
當然,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言出必踐是我們做人的根本嘛。陳六合一臉和善的說道,看不出絲毫的冷辣與殺意。
好......我說......用了咽了口吐沫,醉漢說道:派我來殺你的是......
還沒等醉漢把後面的話說完,徒然,一道輕微的聲響傳出了天際,這道聲音很輕,輕到了基本上常人無法聽到,但陳六合卻是聽到了。
他身上的汗毛都在這一瞬間炸開了,想也不想,腳下一個掠步,身軀硬生生的便宜的幾公分。
與此同時,他只感覺到一道強烈的勁風從自己的鼻尖劃過,隨後傳出一聲砰的炸響,他腳尖前不到五公分的地面,被一枚金燦燦的子彈射穿,碎石都飛濺了起來,子彈還在冒著白煙!
草!還有狙擊手!陳六合的眼眸猛的一凝,身形飛快的做出了一個閃避動作,又是一枚子彈穿透而來,他來不及深思細想,一連串的閃避過後,躲過了三次狙擊,他成功掠到了車頭後,這是一個狙擊死角!
兄弟,你們安排的很縝密啊,還上了一道保險?剛才要不是哥們反應夠快,說不定還真著了你們的道。躲在車頭後的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不是我,我不知道啊。醉漢顯然也嚇壞了,似乎並不知道暗中還有一個狙擊手的存在。
噗嗤!陳六合沒等來醉漢的回答,倒是等來的一道子彈入肉的聲音,他眉頭狠狠一凝,探頭看去,只見那名醉漢的太陽穴被一枚子彈整個洞穿,鮮血像是泉水般流淌出來,被一擊斃命,氣絕身亡!
草!陳六合罵了一聲,他一個閃身掠出,抬目眺望對面大樓,卻已經空無一人,狙擊手在擊殺了醉漢以後,就撤退了。
這個時候他似乎終於明白了一點,這狙擊手好像不是光為自己而准備的,同樣也是為這個醉漢而准備的,對方的目的很明顯,一旦行動失敗殺不了自己,就直接殺人滅口!
看著死不瞑目的醉漢,陳六合眯起了眼睛,嘴角掛著一抹陰沉的弧度!
是什麼人想殺自己又怕暴露身份?喬家嗎?可能也不可能!這件事情在這一刻開始,似乎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起來!
回頭望了眼因為自己而光榮犧牲的三輪車,陳六合的心情自然很不愉快,但也沒多說什麼,在一群吃瓜群眾驚世駭俗的目光中,他快步離開了案現場!
掏出手機,不同了王金彪的電話,陳六合沒有廢話,先報了一個地址,旋即說道:你找人處理下這邊的事情,我不想惹太多麻煩,你最好跟上面的人通通氣,口供什麼的就別找我了。
頓了頓,他的神情一冷,道:另外,明天你幫我去喬家送份薄禮!
掛斷電話,陳六合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車來車往的街道上!
回到家裡的時候,沈清舞已經坐在了院子裡,一如既往的靜謐。
陳六合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不適,先到水池旁洗了把臉,隨後才來到沈清舞的身旁坐下。
沈清舞有些好奇的看著陳六合,陳六合似乎讀懂了沈清舞的心思,聳了聳肩苦笑道:陪伴了我們兩個多月的戰車光榮犧牲了。
蹙了蹙眉頭,沈清舞道:哥,遇上什麼事情了嗎?
陳六合點點頭:回來的路上生了一點意外!頓了頓,他問道:小妹,你覺得如果喬家要對我動手的話,會是以什麼樣的方式?
沈清舞說道:以喬家目前對你的殺意來看,當然希望是做到一擊必殺,以免打草驚蛇讓你做足了充分准備,所以他們不動手則已,一動手一定是一個強勢的殺局,殺機一定最佳!起碼是他們認為能讓你必死無疑的手段!
陳六合再次點點頭,道:你分析的沒錯,真像你所說的這樣,那麼今晚的車禍很可能就不是喬家所為了?我也覺得,他們見識過我的實力,不至於蠢到會認為憑借這樣的拙劣計量能取我性命吧?
而且他們非要殺人滅口這一點也很耐人尋味啊,如果是喬家,不至於如此,他們要殺我之心路人皆知,掩蓋已經毫無意義!陳六合淡淡說道:我想了一路,今晚的事情,似乎怎麼看都有種栽贓嫁禍的意思?
當然,想殺我的人肯定不止喬家一個,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在對我動手,所以這件事情有些難斷。陳六合說道。
沈清舞沒有著急開口,而是沉凝了一下,一雙彎月般的眉目輕輕蹙著,過了幾秒鐘,她才開口說道:哥,我們可以先不管其他,就眼下形勢來看,你認為誰最想看到你和喬家開戰?最好是不死不休,誰又能坐收魚翁之力?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道:這個似乎太多了,只要和喬家有過節的人都有這個可能,喬家樹大招風,仇家不少!
沈清舞道:喬家的仇人是不少,但敢參與這種事情的人卻不多,整個杭城,當其衝的也就那麼不足兩手之數的可能性而已,其中,四大家族中的其他三家為重中之重!
頓了頓,沈清舞接著道:杭城四大家族,表面上看起來相安無事甚至還有生意上的往來合作,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貌合神離,無論哪一家坍塌,對另外三家來說都是一塊巨大的肥肉,由四分三,可想而知!
聽到沈清舞的話,陳六合心中就愈篤定了,他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抬頭望著天上的半月,他輕笑一聲:另外三大家族都有嫌疑,這件事情就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我跟喬家之間的博弈會逐漸擴散開來啊,還有人想要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