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病房內,杜月妃、王金戈、洪萱萱三女的神情都是微微一怔,美眸中皆是流露出了不舍與黯然。
陳六合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怕黃百萬,只不過,在這種時刻,我沒有閑工夫去跟他鬥智鬥勇,更不想讓湛海出現紕漏,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三女沉默,抿著嘴唇,誰都沒有去刻意的挽留陳六合,不是她們不想,而是她們都知道事情的輕重。
“現在你也沒事了,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陳六合對杜月妃說著。
杜月妃點了點頭,握著陳六合的手掌,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說。”陳六合展顏一笑,道:“別說一個,就是一百個一千個都一並答應。”
“活著,不管你的對手是誰,不管你的敵人有多強大,一定要答應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
杜月妃非常認真的說道:“不管到什麼時候,身處多危險的境地,你一定不能忘了,還有幾個女人在等著你,並且一直都會等著你!如果你死了,丟的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性命。”
“她們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杜月妃,一定會跟你一起去,沒有你的世界,太無趣了。”杜月妃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的眼睛,勾魂奪魄的美眸中,滿是堅定。
“他要真死了,估摸著我們也活不成了。”洪萱萱開口,語氣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但這話語,卻是直接能暖到陳六合的心裡去。
王金戈倒是沒有表態,不過看她那個模樣,想必結果也不需要有太大的疑問。
“放心吧,我會好好活著的,我知道我的命,不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命。”陳六合微微一笑,聲音輕緩的說著,語氣中所透露出來的決心和堅定,濃烈無比。
.......
陳六合走了,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就帶著奴修和鬼谷兩個人登上了飛往炎京的航班。
他在走之前,也沒有去汴洲看望秦若涵和秦墨濃兩女。
雖然陳六合心中非常想念她們,可現在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只要一切安好,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好好活著,他們還有余生很長。
入冬的炎京已經變得寒冷起來,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
一下飛機,陳六合就直徑趕去了醫院。
他得到消息,左安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已經有了意識。
當陳六合趕到醫院的時候,左安華已經蘇醒了,雖然很虛弱,但這足以讓陳六合欣喜若狂。
兄弟兩之間不需要有太多的矯情和客套。
陳六合只是對左安華說了句:“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會沒事的,只要活著,就好。”
左安華緊緊的握著陳六合的手掌,眼眶泛紅,他扯開氧氣罩,艱難的說:“向東他.......”話還沒說完,淚水就順著眼角流淌。
“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心難過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能做的,只是好好活著,只有這樣,向東的在天之靈才能安息。”
陳六合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安慰著左安華,道:“好在,你還活著。”
“華子哥,向東沒有白死,那些傷害了他的人,都已經付出了鮮血的代價,他們死的很慘,死無全屍,我已經送他們去見閻王了。”陳六合說道。
左安華這才點了點頭,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華子哥,你好好養傷,向東的後事我會親自處理,他會走的很風光。”陳六合道。
“都是華子哥沒用,沒能幫你照顧好他們。”左安華眼中盛滿了自責,他希望死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龍向東,他情願為龍向東去死。
陳六合搖搖頭:“這跟你沒有關系,這都是我的責任。”
“你們不用自責,其實我們早就知道,在這場博弈中,一定會有犧牲的,我相信不光是向東,就是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誰又沒有做好隨時面對死亡的准備呢?”慕容青峰走了上來說道。
“那幫人都該死,我會親手滅了他們。”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著,眼中有著磅礡的殺意。
門口傳來高跟鞋的聲音,蘇婉玥收到陳六合回京的消息,第一時間放下了所有工作趕來了。
時隔已久,蘇婉玥和陳六合再次相見,沒有難以抑制的瘋狂與激動。
病房內沉重的氣氛讓得蘇婉玥這個懂事的女人很好的控制住了內心的喜悅。
她只是默默的來到了陳六合的身後,輕輕的握住了陳六合的手掌,心疼的看著陳六合。
陳六合擠出了一個笑容,沒有多說什麼。
離開了醫院,陳六合跟蘇婉玥兩人行走在街道上。
“抱歉,這段時間讓你擔驚受怕了。”陳六合牽著蘇婉玥的手掌,柔聲說著。
蘇婉玥則是輕輕依偎在陳六合的身旁,臉上帶著似水般的柔情,道:“是害怕了,但不是害怕我會被怎麼樣,只是害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
“傻。”陳六合心疼的說了聲。
蘇婉玥展顏一笑,往陳六合的懷裡擠了擠,陳六合攬著蘇婉玥。
兩人就這樣沿途走著,沒有太多的交流,也沒有小別勝新歡的瘋狂與激動,一切都顯得那般的平淡清和,卻有著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他們之間,早就不需要言語太多了,彼此的心,早就已經相印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當臉上掛著幸福微笑的蘇婉玥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陳六合就悄然起身,離開了這棟別墅。
他接下來什麼事情都不會做,首當其衝的,就是幫龍向東完成後事,他要親自為好兄弟守靈送終。
在陳六合的操持下,龍向東的後事大辦,風光無限。
靈堂就設在了巨龍俱樂部的總部。
龍向東是個孤兒,沒有親人在世。
陳六合親自為龍向東披麻戴孝,站在龍向東的冷棺旁迎送前往來祭拜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