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白冷聲道:我有理由相信這裡在舉行非法聚會,甚至有理由懷疑這裡有恐怖分子的存在,我調動部下來搜查,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你好大的膽子,就算真有,也輪不到你來管!你這是在違反軍紀!花哥呵斥道。
蘇小白用行動回答了對方,他再次一個電話撥打出去:讓三營全部連排做好備戰狀態,隨時等我作戰命令!
掛斷電話,蘇小白看著瞠目結舌的花哥,道:需不需要我讓我一個團的人都做好備戰准備?我一句話,能掃平你這裡!
你還真當我這裡是什麼想掃就能掃的場子了?小癟三,我今天還真就不相信了,真以為我花哥這些年是白混的?有種你動一個我看看!花哥惱怒了。
蘇小白眼神一凝,要下達命令,這時候陳六合對他擺了擺手,看向花哥道:我兄弟要掃你這裡,就跟玩兒一樣,不用懷疑他的能力,不過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去浪費太多時間。
陳六合繼續說道:你要是真不爽,就可以動用一切本事把我們清出去,但也得你真有那個本事才行。
頓了頓陳六合笑吟吟的加了句:不過事先我得先提醒你一聲,這是我跟喬家之間的游戲,你確定你要參與進來嗎?
聽到這句話,花哥駭然失色,跟喬家之間的游戲?這句話就跟一把大錘一樣敲擊在他心領,讓他心裡掀起了千層浪,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當然知道喬家是什麼身份地位,更知道喬家在杭城的能量底蘊,放眼整個杭城,敢跟喬家叫板的人有幾個?數都數的出來。
可現在,眼前竟然有個貌不其揚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說這是跟喬家之間的游戲,這如何能不讓他驚駭?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六合,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在自尋死路!
當然,如果你真想插一腳進來玩一把,我也不攔著,前提是你玩的起嗎?又有那個籌碼嗎?陳六合笑眯眯的說道,這話雖狂,但他卻是在實話實說。
一時間,花哥的臉色在不斷變換,眼神也是死死盯在陳六合的身上不停閃爍,似在琢磨,這個年輕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但很可惜,以他的眼力勁,壓根就看不出來這個年輕人的虛實真假,不由的,他把目光落在了如死狗一般跪在陳六合身前的王金龍身上。
他很清楚王金龍的身份以及背後所站著的背景,他似乎開始慢慢相信了......
涼氣倒抽,花哥心中在悸動,大膽猜測陳六合會是哪方牛鬼蛇神,可杭城境內,絕對沒有過這麼一號狂人,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
掙扎了一會兒,花哥心中輕嘆了一聲,不管眼前這個青年是在故弄玄虛還是在裝腔作勢,他都決定先靜觀其變,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生存法則,不然一旦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會死的很快!
既然他說了,這是他和喬家之間的游戲,那麼自然會有喬家的人來收拾他,到時候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了。
更何況,他在來的時候已經把王金龍在這裡的事情告訴了王家的人,相信王家的人應該也會很快趕到,似乎怎麼看,都輪不到他來當這個出頭鳥。
叼起一根煙,陳六合老神在在的吞雲吐霧,還有雅興看著一樓舞池上那些穿著豪放的辣妹們,不時的砸吧嘴唇,默默點評。
又過了五分鐘,大門處傳來一陣騷動,一個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美得動人心魄的成熟美人一同出現。
看到這兩人,陳六合嘴角挑起的弧度瞬間擴大了一些,他喃喃自語: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今天這場戲,會比想像中的更精彩。
大哥,金戈,救我!王金龍也看到了來人,他那死灰一樣的臉色瞬間煥了光彩,對著樓下大喊大叫。
陳六合無情的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再敢哭嚎,拔你舌頭。陳六合嚇唬著,王金龍嚇的一哆嗦,卷縮在地下不敢吭聲了。
不一會兒,一大群人蹬上了二樓,來人自然是王金彪和王金戈,王金彪帶來的人不少,瞬間把二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到王金龍滿臉鮮血半死不活的慘樣,無論是王金彪還是王金戈,臉色都是充滿了陰沉。
陳六合,又是你!王金戈的美眸中都閃爍著火星,雖然她很討厭王金龍,很討厭所有王家的人,但不管怎麼說,這些人跟她都有著血緣關系,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人,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很好,杭城什麼時候又出了這麼一號瘋子?你的膽子很肥。說話的是王金彪,雖然他真實年齡已經有三十五歲,但看上去卻白白淨淨,有著王家的優良基因,生了一張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俊俏臉龐。
陳六合打量著王金彪,他知道,這家伙是個狠角色,別看生的俊俏,其實是個真正心狠手辣的主,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人,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甚至還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利益糾紛,不惜殺了別人全家。
背地裡,很多人都稱他瘋狗!
為什麼膽子很肥的人是我,而不可以是你們王家?陳六合神色平靜的說道,他故意沒去看王金戈那張寒氣逼人的俏臉。
我知道你是誰,一個外來的打工仔,我不管你在這層身份後面,還隱藏著什麼身份,哪怕你是條過江龍,我也可以宰了你。王金彪不虧瘋狗名頭,人如其名,有些神經質的瘋狂。
不錯,你比王金龍這個煞筆要強一些,還知道查我的來歷,除了這些,還查到了一些什麼?陳六合風輕雲淡的問道。
有不少,比如說秦若涵,黃百萬,當然,還有一個叫沈清舞的殘疾人。王金彪獰笑著:對了,你住在哪裡我也知道了,今天晚上我會讓放一把火把那裡燒的一干二淨。
聽到這些,陳六合的臉上竟然一絲絲的緊張神色都沒有,仿佛一點都不擔心沈清舞的安危,他較有興趣的打量著王金彪,緩緩道:恭喜你,你讓我記住了你這個人!這對你來說或許不會是一件好事。
不要緊,我會讓你很快忘記我這個人,並且忘記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王金彪舔了舔嘴唇。
你要殺我?陳六合笑的很燦爛。
這有什麼稀奇的嗎?王金彪冷笑的問道,殺人對他來說,家常便飯,殺了太多,都麻木了。
你很有信心,你憑什麼認為你能殺了我?陳六合笑問。
因為我想殺你,你就必須死。王金彪道。
王金彪,別動不動打打殺殺,還有禍不及家人,別對陳六合之外的其他人動手,給老王家留點陰德!王金戈怒斥道。
陰德?你要是給喬家人干,我就不用損陰德,偏偏你還是個貞潔烈女,我再不損點陰德,老王家早就沒了。王金彪獰聲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王金戈氣得臉色白,她轉過頭,狠狠瞪著陳六合,眼神像是要殺人: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精神病,把王金龍放了!
陳六合笑吟吟的搖搖頭:游戲才剛剛開始,哪有你們一來就放人的道理?何況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憑什麼你說放,我就得放?
頓了頓,陳六合淡然道:當然,更主要的是,今晚的主角並不是你們,所以你們並沒有做決定的權力。
你在等喬家的人?王金彪的眼睛忽然一眯。
你應該是王家最聰明的一個。陳六合詫異的看了王金彪一眼,這個王家老大,似乎挺敏銳,腦子也轉的夠快。
嘿嘿,你比我想像中的還不要命,有意思。王金彪臉上充滿了輕蔑,他對身後的手下道:去把王金龍那個廢物帶過來。
頓時有兩人上前去攙扶王金龍,可還沒等他們碰到王金龍,陳六合就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我似乎沒說過你們可以把人帶走?
你算老幾?王金彪嗤笑一聲。
然而就在那兩人彎腰要去攙扶王金龍的時候,徒然,兩個酒瓶子憑空飛去,准確無誤的命中兩人額頭,兩人一聲慘叫,豁然倒地,頭破血流。
猛然間,氣氛變得異常蕭殺,王金彪再次用行動證明了他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瘋狗,他二話不說,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直接向陳六合擲去。
這一手飛刀,顯然是有練過的,度極快,直指陳六合腦門,奔著要陳六合小命去的。
陳六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樣的小把戲自然不能對他產生威脅,腦袋微微一偏,刀鋒劃過他的耳旁,他的手掌一探,竟然把那飛行中的飛刀給擒住。
隨後,很多人都沒看清陳六合的動作,只知道陳六合離開了沙,下一秒,就聽到王金龍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嚎,只見一把匕,刺穿了他的手掌,把他釘在了地板上!
王金彪帶來的小弟怒了,剛要動手,卻戛然而止,因為一把手槍,頂在了王金彪的額頭上,拿手槍的人,是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白淨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