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雨仙兒的話,老婦人心中狠狠一疼,柔聲道:“丫頭,東西丟了沒關系,再找回來就是了啊,就怕東西被你弄沒了,可東西,不是還在的嗎?”
平平淡淡了一輩子的老婦人雖然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好在這輩子看的人和事夠多,多少都能活出一些年輕人活不出的道理。
雨仙兒微微一怔,眼神依稀的看著眼前的老婦人,說道:“還能找的回來嗎?”
“當然找的回來,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誤會,最不可怕的也是誤會,因為如果你有勇氣的話,誤會並不難解開。”老婦人輕輕握著雨仙兒嬌嫩的手掌,慈祥笑著。
雨仙兒搖了搖頭,說道:“找不回來了……可能真的找不回來了……”
“傻孩子,只要人還活著,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就看你想不想去做了。”老婦人心疼的說道。
雨仙兒凄涼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
她的眼中,透露出了滿滿的無奈和凄苦,因為她很清楚,她和他之間,或許再也不可能了,再也回不到曾經那個純真美好的時期了,再也解不開那道淌滿了鮮血與傷痛的溝壑了。
她的心,每一刻,都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這三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或許只是因為她還想再看到他,還想看著他活著吧。
否則的話,她真的沒有勇氣活在這個冷冰冰又充滿了肮髒悲痛的世界上!
陳六合等人在店裡吃了多久,雨仙兒就在店外站了多久。
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後,陳六合等人吃飽喝足,結賬離開!
“陳六合,留給你的時間應該不多了!希望你能過的開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來度過,是對時間最大的敬意,也是對自己最大的褒獎。”
在陳六合等人起身離開的時候,東方日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陳六合頓足,歪頭看了東方日出一眼,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把今天當成最後一天來度過,你們兩現在就已經成為死人了!難道你們想死嗎?”
迎上陳六合那戲虐的目光,東方日出的心髒忍不住的微微一凜,他道:“信口開河是不是已經成了你的習慣?把話說的太大,可是容易被人當成自取其辱的笑話。”
陳六合咧嘴一笑,說道:“我要殺你們,誰都攔不住!以為帶了幾只阿貓阿狗在身邊,就可以肆無忌彈了?當我真想殺人的時候,你們會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是暗無天日的。”
“呵呵,你的一切都在沒落,唯獨你的秉性沒有沒落!很好,這恰恰只會加速你的死亡速度!我們不怕你狂,就怕你不敢狂!一只沒了脾氣的落山虎,逗弄起來太沒意思。”東方日出爭鋒相對的說道,處處透露著嘲弄!
陳六合轉過了身,就站在東方日出和柳神韻兩人的桌旁,低頭靜靜的看著兩人。
一看就是幾秒鐘,沒人知道他想干什麼,卻無形透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真想整死我,就說服你們背後的家族,讓他們傾巢而動就是了,有多大的能力使多大的能力,或許能用雷霆萬鈞的氣勢,把我一舉鎮壓。”
陳六合心平氣和的說道:“當然,前提是你們要聯合起來,若是單打獨鬥,怕是還沒有那個擊垮我的資格!我陳六合是一匹瘦死了也比馬大的駱駝。”
“但這句話,不是針對郭家方家那種貨色說的,而是可以擺在你們四大家族面前說。”陳六合聲音不大,卻狂到了極致,他是瘦死
的駱駝沒錯,但四大家族在他眼中,只能算得上是一匹匹的馬,僅此而已!
在整個京城,敢說出這種狂妄話語的人,除了陳六合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聽到陳六合的話語,柳神韻和東方日出兩人的眼神都微微凝了起來,東方日出說道:“你是不是還活在三年前的夢境當中?現在的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有沒有資格,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就算害怕,也是害怕東方家和柳家,你們兩個算是什麼玩意?有資格跟我正面對話嗎?”
陳六合冷笑的說道:“刨除你們身後的家族,你們兩還剩下什麼?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吧?我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底氣在我面前張牙舞爪。”
“最後警告你們一次,沒有那個實力,就別做冒險的事情!說不定哪一天我哪根筋搭錯了,就先宰了你們兩個,我對你們動了殺心,是無解的!”陳六合嗤笑的說道。
“陳六合,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東方日出神情冷厲的說道,目光中滿是陰鷙!
在陳六合那赤果果的輕蔑話語下,他無法保持淡定!
“放心,我說出口的話,一向都會記得很清楚!包括我說過入京殺三人的事情!有兩個,分別在你們兩家!回去幫我帶句話,問問棺材准備好了沒有!”
陳六合冷聲說道:“沒准備的話,現在准備還來得及!因為他們是必死的人!哪怕出現最壞的結果,我陳六合最終要敗,也會做到言出必踐這四個字!!!”
說著話,陳六合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倒進了兩人的面碗當中,道:“你們慢慢享用,我就不陪你們了。”
“你!”東方日出豁然起身,滿臉怒容的瞪著陳六合,左安華徐從龍等人也怒瞪了過來,一副只要你敢動一下,今天就把你打死在這裡的凶怒架勢。
一直心平氣和的柳神韻扶了扶鏡框,時機恰到好處的拽了拽東方日出的手臂,道:“東方兄,不必動怒,今天我們是來逗狗的,可不要反被狗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