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有些好奇,朝裡面走了幾步,道:“看不清楚,在裡面不知轉向哪裡,都是冰雪的顏色,讓人有些眼花。”走了出來。
謝孤鴻將背的帳篷卸了下來,道:“別管那些,我們在天黑前,將帳篷搭建起來。”
公孫蘭略有些猶豫,道:“當時多買一個帳篷好了。”說著,也開始幫著他們搭建起來。
謝孤鴻一邊將一塊皮氈子支起來,一邊說道:“都是江湖兒女,也將不了那麼多了,屆時我在中間睡,將你和陸小雞隔開也就是了。”
見他還有心思說笑,兩個人因為爬山所帶的疲累也消散不少,幾個人一起講帳篷支好,鑽了進去。長期在冰雪覆蓋之地,如果進入一個穩固的空間,就會讓人覺得渾身發暖。
不過陸小鳳和公孫蘭卻有些遭罪了,因為謝孤鴻無時無刻不在練功的狀態,簡直聲如洪鐘。修煉九陰真經,先天功時還好些,但修煉起蛤蟆功的時候,那就“咕咕”做聲,雖比不得與敵交手時的威勢,但陸小鳳與公孫蘭兩個人都是耳音凌厲之輩,是以只得強行運出閉氣的功夫,這才能夠睡好。
第二天一早,他們講帳篷等物收好,繼續往上攀爬,這一次較昨天要快上不少,若說是垂直的距離,足有三千余步。不過昨日乃是只爬了半日,今日從早到晚,是整個白天,因此說起來,反而不如昨日快速。
陸小鳳與公孫蘭兩個人,到了傍晚時,感覺每上幾步,好似千斤墜的功夫,都讓自己無法停留在原地,沒邁出一步,都會往後滑上一點。讓人平白無故,廢了很多氣力。
謝孤鴻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到了傍晚十分,感覺往上攀爬時,有些稍顯費勁罷了。但這種感覺還是他第一次出現。心中也不由得感嘆大自然的強大。
第三日更慘,垂直算起,只是往上行了一千余步,他們雖然感覺更加費力,可是步幅的邁進可比昨日更多,但不知怎的,進度卻反而慢了下來。
此時他們當晚支起帳篷的所在,用謝孤鴻本源的世界的算法,已經來到了海拔五千米上下,不過他們三個人功力均都不低,因此卻沒產生什麼高原反應。
不過就在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睡著睡著,謝孤鴻猛地張開了眼睛,左右一拍公孫蘭與陸小鳳,他們兩個人也立刻清醒了過來。
公孫蘭忙問道:“怎麼?”
謝孤鴻道:“好像是有人。”
陸小鳳納罕道:“這第三女神峰上,出了我們和金宗洛蒙以外,不可能還有別人。而那金宗洛蒙是在南面,我們暫且還碰不到。”
公孫蘭道:“那我們去看看。”
她這句話剛一說完,謝孤鴻突然之間就是一怔,道:“這人武藝極高,好似剛剛與人動手,並將對方殺了。”
謝孤鴻與公孫蘭等人動作極快,話音落下時已然出了帳篷,此時雖然是夜晚,但這珠峰之上,白雪皚皚,倒也不顯得多麼的黑暗,謝孤鴻略微辨認了一下方位,這山上的強風對他還是多少有些影響,而後一直左側道:“那邊。”
說著,當先引著陸小鳳與公孫蘭,繞過轉折的幾處冰塊,巨石,朝著前方行去。他們扎帳篷的地方,是選在比較背風之地,因此幾個人一出來,強烈的冷風瞬間就將他們的棉衣棉褲吹透,若是尋常人,莫說是凍死,便是被這股風吹的,也必然是立足不穩,摔下山峰跌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過好在三人內力精深,立刻運起氣來,腳下每一步都用出千斤墜的功夫,落地生根,這才繞過了一大片冰雪組成的,如刀鋒般的菱角,前方突然變得有些開闊起來。
三人目力極佳,在近百步開外,竟是有一團篝火,正在隨著山風上下跳動。幾個人走到了近前發現,這篝火卻是在兩個巨大的冰塊,形成的一個如同牆角般的地上,被人引燃。而且旁邊還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死人。
這個死人,左手成抓朝前探出,右手大,食,中三指捏在一起,無名與小指彎曲收入掌心,如錐如刀的一般,立於頭頂,仿佛隨時能夠擊落下來。
不過此時這個人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眼珠圓睜,面露驚恐神色,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被凍的硬邦邦的,只有隨身的衣物被吹的鼓脹起來。
謝孤鴻等人到了近前,發現別無旁人,往面上望去。只見這人十分眼熟,竟是那個叫唝吥的白衣架鷹人。只是此時這家伙的鷹,並未帶上山來,不知如何死在了這裡。
陸小鳳從尚未熄滅的篝火中,取出一只柴火,往他身上照去,這一下看的更加真切,只見唝吥周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勢,只有喉頭處,有一絲傷痕,這傷痕極薄,血跡剛剛滲出就已經被凍住。
謝孤鴻側耳傾聽了一番,並未有什麼其余的聲響,道:“殺他這人,輕功絕妙,咱們過來時間,並不算長,可此時已經聽不見什麼了。”
陸小鳳細細看了看對方的傷口,說道:“這是劍傷,分寸拿捏的極佳,這種而且透過對方的抓功,不等後手落下,便以殺死了對方。”
謝孤鴻道:“劍術高絕。”
陸小鳳點了點頭,他此時戴著頂皮帽子因此,點頭時,顯得有些可笑,說道:“這種劍術,天下間除了有數幾個人外,我事實想不起誰還能有如此的身手。”
公孫蘭道:“不無是誰,我看都幫了我們的忙,只是這人,怎麼會與金宗洛蒙分開?”
眾人對他一問都有些啞然,不知如何回答,謝孤鴻道:“不管如何,這珠峰之上,已經出現了第三波人,是錯不了的,我們且先回轉帳篷,一切明日再說。”
眾人點頭,一路返了回去,鑽入了帳篷之內,胡亂又睡了半個來時辰,等天放亮之時,再次收拾停當,開始朝上方爬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