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古納內皺著眉頭看了看謝孤鴻,道:“可笑之極?謝先生何出此言啊?”
謝孤鴻道:“你方才所用的武功,不過是卸力的法門罷了,和心燈大師退出那三步,又有何區別?”
聞言察古納內面上略紅,好在他毛發旺盛,擋住了大半臉頰,道:“這是我派武功的秘要,謝先生不知道其中的關節,如加入我派,即刻便教給你,怎麼樣?”
謝孤鴻道:“不必了,你方才所展現出的武藝也不過如此罷了,現在你們立刻閃開道路。”說著,用袍袖朝著大路中間左一拂,右一拂,連拂了兩下。
只見那十個並排攔在大路上的家伙,登時好似耍什麼把戲似一樣,從中間連滾帶爬的分裂開來,朝兩側狼狽不堪的摔去。
察古納內眼神一凝,心中暗道:“這謝孤鴻好深湛的內功,且運用如意,怕是自是也不能做到。”但他卻毫不膽卻,腳下前後一挫,但卻又仿佛沒有動作,身子就那樣飄飄搖搖,但速度極快的站定在了大路中間,尖利笑道:“哈哈,哈哈,謝先生好武藝。只是當真不再考慮加入我彌漫差派麼?”
謝孤鴻見他再次攔路,不由得微怒,袍袖再次猛地拂了過去,聲音錚錚攝人,道:“滾開!”
察古納內只覺一股大力臨身,不敢怠慢,即刻身子猛地一縮,再又伸展開來,原地轉了三個圈子,竟是未退一步,心中暗道:“我且不能一直站著不動,若不然憑著對手的武藝,自己必然吃虧。”打定了主意,尖利笑道:“哈哈,謝先生好內功,且先讓你看看我派武藝,是去是留,再請君自便。”說話的同時,他身子跟個幽靈般“呼”的,飄到了謝孤鴻面前,伸左腿向右踢去,而右臂不彎不曲,直邦邦的向左擊去。
謝孤鴻冷哼一聲,根本不理察古納內的攻勢,待對方拳腳就快臨身之際,他突然間左手並指如刀,斜肩帶背斬了過去。與此同時,胸腹喉頭響起“咕咚”一聲,悶雷般的山響。
不過察古納內心中卻發狠,攻勢根本不停,手腳均運足了力道不分先後“碰碰”擊在了謝孤鴻的身上。他左腿正踢在謝孤鴻右肋上,而右手直勾勾的剪拳,也砸在了謝孤鴻左勃項處。
察古納內擊中對手心中大喜,可突然毫無征兆的,他但覺左腿和右手,猛地一熱,不知什麼原因,力道卻迅猛的返了回來,頃刻間便到了自己的胸口要害。察古納內立刻將凝住的功力散開,可仍自悶哼了一聲,連續倒退了三步,用手撫著胸口“撲”的吐出一口血來。
謝孤鴻卻渾然無事,冷嗖嗖的看了看他,道:“這次如何後退了?”
察古納內聽他說話,便要開言反駁,可突兀間,他登感胸口再次一疼,心中不由發急“撲”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口血來,這一次竟是站都站不住了,也不顧旁的,立刻順勢盤膝坐了下來,開始調理內息。
而那十個跟隨他而來的家伙,到了此時方才爬了起來,卻依然堅定的將察古納內團團圍在當中,只是他們的眼神看謝孤鴻仿佛就像見了鬼一般,實是不知在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夠傷得了他們長老。
心燈大師見此,雙手合十道:“謝施主神功蓋世,老衲佩服。”
謝孤鴻道:“心燈大師,還想留我麼?”
心燈搖了搖頭,緩緩道:“豈敢,豈敢,憑著謝施主的身手與傲骨,那是萬萬不肯成為不敢露面的梅花盜的,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謝孤鴻點了點頭,卻再不理會旁人,邁著不輕不重的步子,沿途緩緩而去,心燈看著他的背影雙手再次合十,念道:“諸根智慧,廣普寂定。深入菩薩法藏,得佛華嚴三昧,宣揚演說一切經典。住深定門,悉睹現在無量諸佛,一念之頃,無不周遍……”他這次念的,乃是無量壽經,也有祝福之意。
但他不等念完,謝孤鴻的聲音卻仿佛在耳邊響起:“嘯雲暗縱,平湖曉生。梅花仙子,心鑒盜經。”
這四句念完,心燈便即刻停下了佛經,心中狐疑,有幾句他明白是何意思,但也有不明所以的幾句。不過心燈卻知道以謝孤鴻的性格,絕不會無的放矢,是以立刻在心中再次默記了一遍,確定自己已經記牢後,這才緩緩對著四名弟子說道:“我們進程,去興雲莊。”四名青年和尚道:“是”跟在心燈身後,朝著城門走去。
察古納內調息了足有近半個時辰,中途再次嘔了一次血,跟著又是調息了半個時辰,這才穩住內息,幽幽的站起,道:“我們且進城,休息一段時光,待我功力恢復,便去保定府找他。”說著,和十名屬下,一起往府城方向而去……
謝孤鴻的內功修煉不曾停歇一刻,有時便是吃飯喝水時也在修煉,所以一路上走得很慢,待他到了保定府,已然就快要過年了。不過他在這裡的一座大酒樓中,卻碰上了兩個人。
這酒樓下面兩層乃是開門迎客的飯店,而上面兩層和後面的幾個跨院,則是供人住宿的客棧,謝孤鴻包下了一個跨院,這樣方便他練功。
到了中午,謝孤鴻進入了前方的高樓飯館中,此時正是吃飯的客人多的時候,好在小二收了他的賞錢,領他到了二樓一個靠近圍欄的桌旁,點了三樣素食和一壺酒水,便慢慢的開始吃著。就在他要吃完的時候,就看一樓的西面走出了一老一少祖孫兩人,尤其顯眼的,便是那個姑娘,穿著一身紅色棉服,後面馬尾隨著走動,左右搖擺,長得也極其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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