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孤鴻暗道:“若這人是洪七公的話,且看年歲,應該是射雕當中了,或者要更早一些。”想到這裡,他繼續偷眼朝屋內望去。
只見那黑衣人見對方並非皇宮大內之人,心中反而放心了一些擔憂,雙手抱了抱拳,道:“不知前輩相招,有何要事?”
那九指乞丐,道:“我便知道,你是個漢人,敢潛入這金國皇宮偷盜,也算膽大包天了。”說著,話鋒一轉,又道:“你可知你被人盯上了麼?”
他這話一說,謝孤鴻心中也有些納悶,暗道:“莫非是自己被發現了?又或者有人跟在自己後面,沒有發覺嗎?”
黑衣人聞聽此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剛剛進入的那扇小門,卻發現門外黑洞洞的,根本沒什麼人,轉了回來,說道:“前輩的意思,是我被人跟蹤了麼?”
九指乞丐搖了搖頭,吃了口雞肉,大嚼起來,撲的一聲,將雞骨吐出,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你一月當中,先後五次進入皇宮大內,即便是你輕功不俗,但東西少了,自然會有人發覺。”
黑衣人心中一凜,暗道:“是了,自己確實在金國皇宮中發現了不少好寶貝,但無奈一次拿出的東西總歸有限,便惦記著下一次再來,一次、兩次成功之後,就不免生起了僥幸的心思。卻忘記了小心謹慎四字。”看著面前老叫花子的九根手指,暗自在心中又想:“九根手指,莫非……莫非是他麼?”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前輩……前輩可是九指神丐,洪老前輩麼?”
九指乞丐,喝了口酒,道:“你還算有些見識,正是老叫花子。”
在門後偷聽的謝孤鴻此時也肯定了,這裡還真是射雕世界,看洪七公的相貌,射雕的主線好似還並未開啟,不知第一次的華山論劍開始了,還是結束了。
洪七公一邊吃,一邊嘖了嘖舌頭,道:“人人都說皇宮當中的食物,美味非常,可是這九味珍寶雞,也不過如此。”他口中雖然這樣說,卻依舊將最後的雞屁股扔進了口中,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那黑衣人聽見對方承認,急忙再次躬身施禮,道:“晚輩再次見過洪幫主。不知洪幫主說的有人發覺又是何意?”
洪七公說道:“老叫花貪食,天下的美味,只要聽說,不吃到嘴裡,便時時想,日日念。前些日子路過這大金國的都城,自然不可錯過這皇宮之內的佳肴玉食,可我到這裡,正碰見你小子。在西門城牆處溜了進去,便也緊跟著你,進了來,你去作甚我不管,我只顧我在御膳房的珍饈美味。”
聽他這麼說,黑衣人暗暗回想:“是了,我第一次進入皇宮,確實是走的西面的城牆。這洪幫主說的定然不假。若不然他便是再神通廣大,也是不知道的。”當即說道:“前輩說的半點不差。是我出來時有人跟這麼?”
洪七公喝了口酒,將大葫蘆復又背在身後,道:“你輕功不弱,雖然有人跟著,但那人畢竟跟不住你。只是第二次,卻又換了人,是個高手,但也是追你不上,不了了之。老叫花,在這御膳房中帶了能有近月,你前前後後總共四次,你不在時,他們做的准備,你也不知。我告訴你,他們五天前請了高手前來,此時已經到了皇宮,卻不知什麼原因,沒有追你出來,,想來是你此次僥幸,沒有被發覺罷了,你記著,切不可再來了。”
他講的平鋪直敘,沒有任何修飾詞彙,可聽在黑衣人耳中卻暗暗心驚,自己第一次走時卻是發現了有人跟蹤,不過很快自己甩開了,之後就沒有在發覺,不過洪七公身為當時絕頂高人,也沒必要騙自己,說的應該不差,倒是自己太過於貪心了,委實不應該如此。當下說道:“多謝洪前輩提醒,晚輩謹記。”
洪七公道:“好,你且走吧,我明日吃過這金國皇帝老兒的早餐,也是要走的。”
洪七公道:“你若是說以後給我金山銀海,我還未必答應,但你說奇妙食物,那我必定會去的。”
黑衣人告辭離去,出了門口將那黑色的布袋重新被在身上,待他出了門,謝孤鴻無聲無息的從佛龕後饒了出來,也沒跟出去,對於那黑衣人偷了什麼東西,活著究竟是何身份,並無興趣。
可是裡面的洪七公,他卻是想結識一番。以他現在的耳力,自是可以能夠聽見裡面洪七公的聲音,過了一會,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跟著呼嚕聲跟著響起,洪七公竟是睡了起來。
謝孤鴻心中暗暗好笑,也不知道這洪七公現在所居的房子,在皇宮當中是誰人所居,而且他竟然睡的如此香甜,心安理得。
此時謝孤鴻雖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處,但這裡面發生的事情,卻還不曉得,因此他決定等。是以,洪七公在裡面呼呼大睡,謝孤鴻在外面練起了釋迦應身功。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耳中腳步聲響起,謝孤鴻再次閃到了佛龕的後頭,偷眼觀瞧,只見一個頭戴小貓,身穿素面灰衣的二十來歲之人,抄著兩手走了進來。這人看見門沒有關,明顯愣了一愣,之後快步走了進來,回身關門之時還向院子裡左右看了看,之後才完全將門關上,而後回身輕呼,道:“老神仙,老神仙,你可還在麼?”
從這小子已經院子,洪七公的呼嚕聲,就已經全然沒了,到了此時,只聽他的聲音從裡屋傳來,道:“進來吧。”
謝孤鴻在佛龕後的陰影處,看見這小子聽見了洪七公的聲音,明顯的松了口氣,心道:“這人還挺在意洪七公的。”跟著,這家伙直接走進了裡屋,謝孤鴻也在佛看後面轉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