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剛大叫一聲:“你敢!”本就分陰陽把端在胸前的金剛鐵拐,猛地往上一抬,就聽“當”的一聲,一粒花生米被金剛鐵拐擊的粉碎。
原來,謝孤鴻左手是五指同時展開,四粒花生米各擊殺一名黃衫劍手,而第五路勁道,則埋伏在最後,為的就是防備諸葛剛與黃衫劍手同時出招,而且還可阻止對方暗中遁走的時機。
諸葛剛感覺手心一熱,隨即便灼燒不止,心中大驚,知道對方內力雄厚,連忙將鐵拐往地下一杵,將這股勁道摜入地下。
燕河圖看了看躺在地上,此時已經掙扎著起來的燕雙*飛,和滿是戒備神色的諸葛剛,打了個哈哈,道:“怎麼著?就你們兩這熊色兒,一個少了顆眼珠子,一個缺了條腿,還敢跑這兒跟圖爺裝犢子?這下傻了吧?圖爺我還沒等出手呢,你們就已經快他媽廢了,以後別說自己是兵器譜中人,圖爺跟你們並列其中都嫌丟人。”
謝孤鴻道:“他們得有機會才行。”
只是這一句話,諸葛剛與燕雙*飛兩人臉色大變,諸葛剛再一次將鐵拐分陰陽把端在了胸口,戒備神色更甚。而**左手雖然暫時被謝孤鴻廢了,但右手一翻,從大氅中露出時,早已多了一柄短槍。只是他現下實在太忌憚謝孤鴻的武功,面皮雖然繃得緊緊的,但腳下卻不由得退了兩步。
燕河圖斜眼看了看他,不由嗤笑一聲,道:“謝兄弟,你剛剛那話是啥意思?”
謝孤鴻道:“我想早點送他們上路。”
燕河圖咧嘴道:“你想早點送他們上路?不需要我幫襯著?”他再說“你”字的時候用了重音。
謝孤鴻點頭道:“你在一旁看著,便已經是幫襯了。”
燕河圖聽罷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這是何意,如果兩名武學高手比拼,功力在伯仲之間,而其中一名高手,有一名同樣是武林高手的朋友就站在一旁給他掠陣,他便已然大大的占了便宜,是以,謝孤鴻才如此說話。
燕河圖笑道:“既然謝兄弟這麼好這口兒,那我就在一旁給你瞅著。”說罷,便來到了客棧靠門的這面,封住了去路。
燕雙*飛聽見這話,竟然往前走了兩步,大怒道:“士可殺不可辱,怎麼?你要自己跟我二人動手麼?”
謝孤鴻點了點頭,道:“你現在功力大減,我已經占了便宜,那便再加上個諸葛剛又有何妨?”
燕雙*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八名黃衫劍手,和諸葛剛在一旁陰晴不定的表情,慘然一笑,道:“嘿!我偏偏叫你不能如意。”說罷,右手猛地連閃,空氣中登時傳出“嗤嗤”之音。那聲音仿佛被連成長長的一聲,五把飛槍幾乎不分先後射了出來。
謝孤鴻身法如電,對方再怎麼快,畢竟也少了一只手臂,是以他左手當即探出,直接便將第一把飛槍凌空抄在了手裡,可只是剛一入手,謝孤鴻就感覺這飛槍上竟然毫無力道。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四把飛槍來勢雖快,但沒等到謝孤鴻面前二尺,便紛紛墜於地上。
謝孤鴻幽幽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反而覺的這家伙雖然最後血性了一把,不過終究是落了下成,如若是自己,明知不敵,也必然逆流而上,萬萬不會自戮。
燕河圖見了,嘆息道:“哎,這癟犢子,雖然不分好壞,目中無人,但就這麼死了……死也就死了吧!”好似說話大喘氣一般。
謝孤鴻微微一笑,把臉轉向了諸葛剛,道:“諸葛先生不會也學著他的樣子吧?”
諸葛剛掃了掃燕雙*飛的屍體,道:“兩位這是何苦呢?非要趕盡殺絕,對你等又有什麼好處?”
燕河圖道:“你這老小子,忘性是真大啊,是你給的我那枚金元寶,我告訴你,拉屎往回坐,必然要承受其痛苦。還想半點責任不負?你以為你是哪根蔥?”
謝孤鴻面無表情,道:“你死了,金錢幫的勢力必然會減弱,這很好!”
諸葛剛道:“金錢幫得罪過閣下麼?”
謝孤鴻搖了搖頭,道:“非也,只是金錢幫行事風格,絕不講任何規矩,或者說他只講金錢幫自己的規矩,我白駝山的生意如此之大,我不想他有什麼損失。”
諸葛剛道:“謝莊主說的不錯,可謝莊主是不是算錯了一件事?”
謝孤鴻道:“何事?”
諸葛剛道:“那便是謝莊主有信心殺掉我麼?”
謝孤鴻道:“不錯,困獸猶鬥,看似必勝,實乃凶險之極。”
燕河圖在旁邊找補了一句,道:“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
諸葛剛“嘿嘿”狠笑道:“燕兄弟雖然將本人比作兔狗,但說的卻一點不差,此時正是這個理。”
謝孤鴻道:“但困獸始終是困獸。”
諸葛剛道:“謝莊主說我是,我便承認了又何妨?不過謝莊主莫忘了,我諸葛剛始終是金剛鐵拐。而謝莊主方才說的規矩,便是連自己也忘了麼?”
謝孤鴻冷冷一笑道:“你說這些許廢話,不就是百般說我等以多欺少麼。我保證,燕兄弟絕不出手,你只管放手來戰便是。”
諸葛剛道:“好,謝莊主如此說,我自是信得過的,那我也絕不能對謝莊主相瞞了!”
燕河圖在一邊提醒,道:“小心莫讓他耍什麼花招!”
諸葛剛冷冷一笑,接著說道:“到了此等境地,難道你以為我諸葛剛再拖延時間麼?”他看了眼燕河圖,接著道:“燕兄弟莫忘了,此時此刻能救我的,天下間又有幾人?”
燕河圖心道:“這癟犢子說的也對!是了,憑著我和謝兄弟聯手,除非上官金虹親至,要不然金錢幫還有誰夠能救的了他?”
謝孤鴻道:“好,那你便往下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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