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船
道初古地,不知何年所誕生。
在遙遠的神話時代,有關於道初古地的傳說。
玄黃大世界九州大陸的九座禁地,皆是與生俱來,凶名傳播整個玄黃大世界。
每一座禁地,都有其特殊之處。
而關於道初古地的傳說,則要從道初二字說起。
傳聞,諸天萬道的起源,就來自道初古地。
這也是最開始的一個傳說。
演變到後來呢,道初古地之名便傳開了。
在神話時代,不少古老傳承都清楚知道道初古地的十大險關。
天骨禁地、燈籠海、空古城、烏鴉墳、負天嶺、神之巢、青銅殿、絕魂谷、混沌古道、以及最後的不歸橋。
此乃十大險關。
只有渡過了十大險關,才能進入到道初古地的深處,道初崖。
曾有強橫的存在,八進八出,留下亙古不滅的痕跡。
能在這般禁地來去自如,當乃古往今來第一人。
那個人,通曉十大險關每一種禁忌之力。
他名——不死夜帝。
……
燈籠海前,中土神州的各大強者都在焦灼的等待著。
他們想盡一切辦法,都沒有辦法逃出斷骨崖,而後方那一聲聲的慘叫,讓他們不敢往後退。
前後皆是絕境,一些人已經絕望的選擇留下遺物,將遺言留在其中,然後進入等死狀態。
而在夜玄身邊的周靖都等人,倒是要沉得住氣不少。
因為夜玄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轟隆隆——
恐怖的黑暗已經是侵襲而來,讓人頭皮發麻。
在黑暗之中,帶著無聲的恐懼,將所有人都給籠罩在其中,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明沒有任何的聲音,但卻讓人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別靠近我,滾遠些!”
在斷骨崖靠後的方向,已經是發生了爭鬥。
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開始爭先恐後往前擠,但地就這麼大一塊兒,前面是各大勢力所占據的地方,那些個散修或者弱勢勢力的修士,自然不敢去找麻煩,只能向身邊的人下手。
如此情況之下,所有人都是緊繃著弦,當廝殺開始,情緒皆是開始爆發。
“吵什麼吵?!”
而在前方的大勢力修士,則是心情煩躁,怒而出聲冷喝。
但在情緒爆發之下的那些修士,誰還管你這些?
斷骨崖旁,夜玄身邊,張靖彤收回目光,輕輕一嘆,看向夜玄,輕聲道:“夜玄,咱們還要等多久?”
夜玄盤坐在地上,右手杵著臉龐,望著燈籠海呆呆出神,聽到張靖彤的話,他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當他們選擇走近天骨禁地,便注定了自己的命運。”
“我知道你想救人,但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那……”張靖彤頓了頓,說道:“咱們等什麼。”
夜玄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望著燈籠海笑呵呵地道:“渡海嘛,當然得等船唄。”
“等船?”
眾人不由一陣愕然,看著一片黑暗迷霧籠罩,燈籠起伏的燈籠海,他們感覺夜玄在說笑。
這鬼地方哪來的船?
還有,船肯定是有撐船人,誰敢在燈籠海上撐船?
“來了。”
旁邊,乾坤老祖輕撫長須,緩聲說道。
眾人忽然是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遠處出現的那一幕。
“哇,竟然真的有船!”羅靖城驚喜不已。
眾人此刻也是懵了,看向夜玄的目光徹底變了。
他們雖然一直在按照夜玄所說,安靜等待,但實際暗中卻是在思索著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就這麼等下去,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
但是現在,他們卻是明白了,夜玄並非是無故放矢,而是早有預料!
只是,夜玄為什麼會知道此地有船要來?
這才是他們最為不解的地方。
“傳說是真的……”
不遠處,與孔良、荀季呆在一起的小陣皇看到船只出現之後,忍不住出聲嘀咕道。
“什麼傳說?”荀季眯著眼睛問道。
孔良看向小陣皇,也是有些許好奇。
小陣皇咧嘴笑道:“傳說道初古地內的燈籠海,只有靠船只渡過,但我一直不知道這船只是怎麼來,是自己造呢還是怎麼,現在明白了。”
“那些撐船人……”荀季眯眼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船只靠近,並沒有任何松懈,反而是露出凝重之色。
他發現這些撐船人,很古怪。
好像……根本不是人!
那船只不大,最多只能容下十人。
船尾上,卻是有著一個渾身纏繞在黑色氣息中的人形生靈,透著詭異的氣息,雙手握著船篙,不急不緩地撐船。
但船只的速度卻是非常驚人,第一批船只直接是抵達斷骨崖下,停靠在岸。
“這是什麼生靈?”荀季看向孔良。
哪怕是見識長遠的荀季小先生,也不認識這撐船人是何種生靈。
孔良仔細打量一番,微微搖頭,表示不解。
“想那麼多干啥,趕緊登船,不然等會被搶光了!”小陣皇急切地道。
此時此刻,隨著那些船只的到來,在斷骨崖上早已經絕望的修士們,紛紛是爭搶船只,紛紛登船。
那些大勢力也是坐不住,紛紛開始搶奪船只。
若是再等一會兒,船只都都被搶光了。
“且慢!”荀季卻是攔住了小陣皇。
“干啥呀小先生?”小陣皇瞪眼。
荀季虛眯著眼睛,一只手緊了緊背書箱的布帶,看向不遠處的夜玄一行人,輕聲說道:“直覺告訴我,他們一行人什麼時候動,咱們什麼時候動,乃是最佳時機。”
孔良和小陣皇也都是看向了夜玄一行人。
“好。”孔良言簡意賅,直接同意了荀季的說法。
小陣皇無奈了,“干啥呀等他們呀,他們不也是在那裡干等著嗎?”
孔良卻是搖頭道:“單憑此人可以說出黃金神樹有毒,更能在得到黃金神樹的樹枝之後不被黑暗侵擾,便足以說明此人的可怕之處。”
小陣皇雙手捧著脖子,有些無奈地道:“你倆學問大,我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