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諸位師兄師姐凱旋。”
“比武如何?”
“師兄師姐,我們贏了嗎?”
當鯤龍回到永恆魔宗的那一刻,宗門內不少弟子都得到了消息,紛紛蜂擁而至,詢問比武結果。
但由於第七日的比武並沒有舉行,也無法定下永恆魔宗和赤月神宗究竟是誰勝誰負。
林白悄然離開人群之中,回到藏劍草廬,看見周喜盤膝坐在望月潭的岸邊修行,而孫瑤則是在房間內閉關。
林白僅僅是掃了一眼,微微一驚:“這二人的修行速度還算不錯啊,身上已經凝聚出了淡淡的道意,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道境了。”
“主子,你回來了。”盤膝修行的周喜感知到有熟悉的氣息進入藏劍草廬內,立刻從修煉中脫離出來,起身回頭一看,瞧見林白一身白衣,淡然出塵,而且體表流露著一絲絲的白芒,恍如謫仙下凡。
聽見周喜的聲音,孫瑤也從閉關中醒來,打開房門走出來,對著林白一笑:“此行收獲如何?”
林白走到涼亭之中,周喜烹好熱茶端上來,林白喝了一小口:“收獲還算不錯,到是你們有點讓我意外,看起來你們都要突破道境了呀?”
周喜和孫瑤面色激動,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這些日子我們在求仙峰聽道,解開了許多年遺留在心中的疑問,故而修煉進展神速,竟然不知不覺之間都已經快抵達道境了。”
周喜激動的道:“是啊,大宗門不虧就是大宗門啊,隨隨便便出來一位道境強者講道,都讓我等受益匪淺。”
林白笑道:“既然能觸碰到道境邊緣,也算是你們的造化機緣,切勿不要失去了。”
孫瑤說道:“青羅,你剛回來但我們卻要走了。”
林白皺眉問道:“走?去那?你們要離開永恆魔宗嗎?”
周喜搖頭說道:“並不是,好不容易仰仗主子福蔭我們才能在永恆魔宗修行,哪能這麼輕易離去啊。”
“孫瑤說我們要離去了,是因為這些日子我們在求仙峰上聽道之時,也認識了不少朋友,恰逢我們都即將要突破道境,所以約定一起去歷練一番,我們在任務堂裡接下了一個任務,要去樂州一趟。”
“明日起行,約莫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還請主子准允。”
林白點頭笑道:“既然你們要去那便去吧,出門在外,記得多留一個心眼。”
周喜和孫瑤都是抱拳一笑,萬分感激。
“我今天晚上要招待貴客,你們去准備幾個下酒小菜。”
林白站在涼亭內吩咐道。
黃昏時分,是周喜和孫瑤送來下酒菜和美酒之後,便回到各自住所之中,閉門不出。
林白坐在涼亭內一邊喝酒,一邊賞月。
“呵呵,看來是知道我要來啊,特地給我還准備了一個酒杯。”
微風拂過望月潭,驚起一片漣漪,一個人影出現在涼亭之內,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下,嘖嘖兩聲:“好酒啊,好酒啊。”
此刻到來之人,赫然便是永恆魔宗的掌教李墨君。
“我已經渡過雷劫了。”林白笑著說道:“此番還要多謝掌教給我選擇的渡劫之地,否則的話,我還真沒辦法應對雷劫。”
李墨君輕笑道:“我已經知道你渡過雷劫了,並且還知道你不僅僅渡過了普通雷劫,還有天怒雷劫,還有……至尊雷劫!”
姜玄素和秦雨煙都是忠心於永恆魔宗之人,此刻從李墨君口中得知他已經知道消息了,林白大概率猜測便是這二女告知的,但林白的確是萬萬沒有想到李墨君曾經帶著二十多位永恆魔宗老祖就在赤月山城之外看他渡劫。
“不得不說,你在赤月神宗這一場渡劫,可真是讓永恆魔宗喘了一個大氣啊。”
“我要好好感謝你,這一杯,我敬你。”
李墨君端著酒杯,笑著對林白說道。
林白無語道:“這本來就是我的酒,你用我的酒來敬我?”
“借花獻佛嘛。”李墨君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來,干杯。”
林白端起酒杯與李墨君對碰之後,一飲而下。
烈酒入喉,李墨君興高采烈的說道:“就在你們回到永恆魔宗的前幾日,我已經收到廉州邊境傳來的消息,宣州遺留在廉州境內的武者勢力幾乎是在一日之間全部查出了廉州。”
“而且宣州那邊以狼城為首,開始與廉州武者簽訂和平條約,約定十年之內,兩大州秋毫無犯。”
“邊境廉州終於可以迎來一段時間的安寧了。”
李墨君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喜色:“我記得之前就給你說過,永恆魔宗看似太平,但實際上內憂外患,上卑下逆。”
“內憂,便是恆州八大豪門之憂。”
“外患,便是赤月神宗和赤月十八州。”
“上卑,便是對於邪月教的打壓。”
“下逆,便是永恆魔宗內十三州盟逐漸脫離宗門掌控。”
“如今你在赤月神宗渡劫成功,無論是吞天族的天怒雷劫,還是至尊雷劫,都給了赤月神宗一擊重創。”
“只要你不死,赤月神宗十年之內便不敢對永恆魔宗邊境下手,並且赤月神宗幾百年的安排和謀劃,一朝付之東流。”
“所以,我得好好感謝你。”
“別人估計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為宗門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但是這份功勞現在還不能公之於眾,雖然你渡過了至尊雷劫,但尚且稚嫩,修為雖然突破到了九劫道境巔峰,但在偌大的魔界之中,還是有些實力不足!”
“所以我今日前來,也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若你沒有足夠實力之前,切勿在人前顯露吞天道果和至尊相,否則的話,必定引來橫禍。”
林白端起酒杯,與李墨君對飲而下:“多謝指點,我已牢記。”
李墨君喝下一口烈酒,笑道:“外患已經解除了,接下來便想要邀請你解決內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