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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彼此治愈才是相濡以沫

雷霆戰姬 艾瑞莉婭小童鞋 2683 2024-03-17 21:34

  

  肖璇聽見黎塞留說的理所當然,一顆心像羽毛似的飄飄蕩蕩,像升仙似的試探問道:“沒有力量的螻蟻也能捍衛真理嗎?”

  “不合理的事物只以苟延殘喘的狀態進展,因為無論反抗者走了多少彎路,正確和公正都是最終答案和結局。”黎塞留信心十足,“之所以存在即合理,是因為合理會取代存在。”

  肖璇說:“我聽不明白。”

  黎塞留說:“他一直在努力,我們相信莊言就行了。”

  ————————

  莊言被拒簽了。

  就像前十年一樣,就算奔波忙碌,就算揮汗如雨,依舊不出意外地碰壁了。

  於此同時,棲鳳基地傳來宋丹訂婚的消息,尉栩的紅帖郵件群發了每個人的信箱。莊言雖然被逐出基地,無法出席,但是尉栩似乎忘了在群發時把莊言的名字勾銷掉。所以莊言檢查郵箱時,看見大紅的訂婚宴請帖喜氣洋洋地躺在他的信箱裡,紅帖上面就是以色列大使館發來的拒簽郵件。

  他這才想起,以色列是羅斯柴爾德銀行的重點資助對像。要拒簽他易如反掌。

  他恨不得展翅高飛,卻在看不見的鳥籠裡撲騰——區區一封拒簽信,把他的所有計劃全部擱淺。

  宋丹訂婚不訂婚,其實不關他的事。她已經二十八歲了,理所應當地奔著結婚去,尉栩雖然和莊言勢不兩立,條件卻相當優秀,理論上無可厚非——但是這封郵件和拒簽信裡應外合地躺在莊言郵箱裡,還是讓他身子莫名一涼,五張六腑像鐵鑄似往下墜。

  在出國的事情上,他好像什麼也做不了——死海古卷是米迦勒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古卷了,他卻無緣一見。而宋丹的訂婚,他刻意不去想,寧可背誦出師表,都不願意體會自己的思想感受。

  

  他像高考完的學生一樣,剛剛還緊張忙碌,下一秒就空虛茫然得不知道該干啥。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走向夜店的路上。

  —————————

  莊言一個人在ktv裡唱歌,服務員敲門送了幾次冷碟和拼盤,他歌聲依舊,一首接一首地唱。

  所以門被推開的時候,莊言都不會理睬。看著五光十色的大屏幕繼續高歌。

  那個人似乎習慣了聚精會神的莊言,所以被無視也沒關系,進來幾步才扶腰笑道:“大包廂裡只有一個人太浪費了吧。”

  歌聲戛然而止,莊言扭頭一看,vv拎著手提包瞧著他,一臉戲謔的同情。她畫著巧奪天工的淡妝,在炫光流離的包廂裡依舊唇紅齒白,卻淡如素顏,真像是璞玉天成。

  她一如既往地精心打扮,把女人的精致保持的一絲不苟。小禮帽悠閑的歪戴在白發上。齊頸銀發的每一綹卷曲都曼妙動人。高描的細眉下,恰到好處的眼影讓她顧盼生輝,以致被瞧見的人會砰然心動地躲開她的目光。漂亮的長睫毛像小扇子,在眨眼時調皮,在凝望時勾人。清澈的大眼睛能變出幾萬種表情,瞪你或者瞄你,看你或者不看你,千變萬化的情緒都堆在那雙櫻桃色的熱烈紅瞳裡。鼻子挺翹,薄唇如瓣,穿著性感的襯衫領帶小緊裙。配上認真的披肩手套吊帶襪,和莊言初見她時一樣優雅性感,高貴單純。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vv不請自來地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丟。雙手把銀發攏到頸後,坐下時笑著說:“找的我好辛苦。走進ktv的時候一直懷疑衛星定位搞錯了,誰會苦情到一個人來唱歌?沒想到還真有。”

  她一面忍笑瞧著莊言,笑裡有得意有戲弄,一面端起冷碟,捏了一枚鴨脖子輕輕咬著。瞧著莊言笑道:“不過不虧,居然能聽見莊大博士唱歌,我這個假期值了。應該是……”話說一半,美眸睜圓,手忙腳亂放下冷碟嚷道:“好辣好辣!這個東西灰撲撲的怎麼比摻了辣椒還厲害啊!你都不告訴我有這麼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檀口微張,小手拼命扇風,不時狼狽地吐舌頭,另一只手慌張地在桌上亂摸,抓住一瓶啤酒仰頭喝幾口,然後拿面巾紙擦著唇,瞧著莊言說:“原來你愛吃這個,你的鴨嗓子就是這麼來的。”

  然後沒人回答,包廂裡只剩下eason的mv低吟淺唱: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世一生等一天需要代價

  vv自說自話許久也累了,沉默聽著eason唱了這幾句,便往沙發深處一靠,左手拾起麥克風抵在嘴邊,右手擱在腿上,瞧著屏幕續唱:

  誰知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游,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讓富士山私有。

  vv清麗婉轉的聲線落音極准,旋律的起伏能在人心裡掀起波瀾。但她只是安靜地唱著,像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用最自在的姿勢,唱最想唱的歌。莊言折膝坐在高腳凳上,一直瞧著vv波瀾不驚的俏臉,聽著流觴曲水的歌聲。然後他像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沉默太久,低頭繼續陪她唱:

  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原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往街裡繞過一周,我便化烏有。

  這首歌唱完,莊言站起來坐到vv身邊。女孩高興地拿了瓶起開的啤酒給他,小手握著自己的酒瓶,與他的瓶子相交輕碰,一邊把銀發往頸後撩一邊說:“歌唱完,酒要喝光。”

  莊言點頭,和她碰瓶,仰頭吹下一半,打著嗝扭頭瞧vv,嚇的兩眼一墜,女孩兒已經喝光整瓶,正捧著紙巾擦唇邊的泡沫。

  “你這麼能喝?”莊言終於吱聲了。

  vv同情地瞧著他,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喝一半就可以了,量力而為。”

  歌單已經見底,下一首歌的前奏纏綿悱惻地飄著。vv嚷道:“你唱你的,我去點歌。”並腿挪到點歌台前,把莊言會唱的歌都點了一遍,然後扭頭催促:“唱呀。”

  莊言挪過去,坐在vv身邊,繼續唱了起來。vv站了起來,彎腰把六十四瓶啤酒全部起開,冰涼的白煙紛紛飄出瓶口。她一邊啟瓶子一邊想:“他要喝到死嗎?還好逮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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