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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勃艮第榮耀

雷霆戰姬 艾瑞莉婭小童鞋 2631 2024-03-17 21:34

  

  這個晚秋的雨水比往年豐沛,科多爾省的葡萄藤在“沙沙”的雨裡搖晃著,飽滿的葡萄被洗得反光發亮。葡萄酒莊園的徑泥濘得要套上長靴才能走了。

  勃艮第的葡萄酒是拿破侖的最愛,名聞遐邇,遠銷海外。慕名而來的游客會發現,從勃艮第首府第戎到洛什波,都蕩漾著浪漫的葡萄酒文化。無論是風情濃郁的古堡,還是格調清新的私人旅館,實際上都是別具一格的葡萄酒莊,它們的屋上和庭院外,都是色彩斑斕的葡萄園。

  而科頓莊園的公館就安靜矗立在一片蒼翠的綠海中,宛如葡萄葉的浪濤中立著一座島。這座葡萄酒莊園拒絕對外開放,綴在青葉下的一串串紅葡萄像皇室的珠寶,只供私人占有。

  繁茂的葡萄藤劈開一條石子路,從遠處的大門,直通科頓公館。一猩紅的馬車在細雨裡顛簸慢行,考究的防水窗簾掀開一角,一支紅亮的雪茄在後面輕噴煙霧。

  約翰爵士咬著雪茄,挑開窗簾眺望細雨中的葡萄園,眯著眼感嘆:“我恐怕喝不到這些葡萄了。”

  “它們可以飲用時,我會為您寄去一支,無論您在哪裡。”在約翰爵士對面,一個鬢發整齊的絨須紳士四平八穩的拄著橡木手杖,像個志得意滿的將軍,隨著馬車顛簸顫動,微笑凝望約翰爵士:“您一定會喝到的。”

  

  科頓男爵依舊保持著柱杖的坐姿,宛如一棵不倒勁松,笑容不改:“戰列艦主炮射程二十九公裡,最多騷擾一下法蘭西的海灘。況且法蘭西深居內海,深海軍團是不敢輕易深入的,也許科頓集團只需要關掉幾家魚湯餐館就可以了。”

  “二十九公裡?”約翰爵︿︿︿︿,士扭頭哂笑,禮貌的掩飾輕蔑。這讓科頓男爵笑容收斂,稍微蹙眉。

  科頓是勃艮第世襲貴族,本身服過軍役,管轄的科頓家族資產價值無數法郎,不動產已經快趕上一個成功的銀行家了。而他恪守著古老的財富信條,始終在生產、創造,積累物質財富,對銀行投資鮮有興趣,令約翰爵士大為苦惱。

  他知道,科頓男爵在勃艮第的影響力非同凡響。要左右這裡的人,首先要服這個富有的退伍軍人。

  “我錯了什麼嗎?”科頓男爵皺眉。

  “我從倫敦得到了確鑿情報,執政官級戰列艦是被大口徑磁軌炮活活轟穿,當場肢解的。”約翰爵士拿下雪茄,花白的絡腮胡子湊近科頓男爵鐵青的臉,像觀賞玩物:“艦載軌道炮的射程最少一百四十公裡,那還是美軍尚未搭載的試驗品種。考慮到深海戰列艦的口徑和領先的科技水平,北冰洋深海戰列搭載的大口徑軌道炮的射程至少達到了三百四十公裡,這射程連衛星都能打下來。”

  科頓男爵咬緊牙關。他在法國海軍服役過,他知道艦載軌道炮炙手可熱,是各國海軍拼命發展的下世代決勝武器,所以他知道軌道炮的理論射程非常遠。

  “您不信任銀行,我非常贊成。但是您必須承認,當本土面臨戰火威脅時,最脆弱的財富就是不動產了——您的魚湯餐廳,您的葡萄莊園,您的古堡別墅和酒莊工廠,眨眼間就會在深海戰列艦的炮火下灰飛煙滅。相信我,那些深海軍團開進英吉利海峽可不是來做環保宣傳的。”約翰爵士陰惻惻的。

  馬車一顫,忽然停了。管家打著懷舊的黑雨傘,站在濕答答的流蘇下認真:“科頓老爺,貴客們等不及啦。”

  約翰爵士笑眯眯,望著板著臉的科頓男爵,邀請道:“您總是慷慨的分享難得的佳釀,是個難得的好人。為了保護您的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我帶來了倫敦的好消息。我們酒會上,如何?”

  科頓男爵今天邀請了勃艮第的貴族們品嘗科頓莊園的美酒。他忽然意識到,約翰這個狡猾的英國佬也許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爵按住了馬車的木門。

  “我更願意在車上聽。”男爵要挖約翰的底細。

  “如您所,法蘭西服役主力艦的最大射程,不過區區9公裡。這種程度的海防艦隊在深海主力艦面前不值一提。僅僅憑借自由法蘭西的艦隊,絕對無法拱衛海岸線的安全,北冰洋深海棲獸只要進入沿海大陸架十公裡內,就能架起主炮,肆意摧毀法蘭西境內的軍事工廠和空軍基地,當然,深海的大炮可分不清紅酒莊和零件廠的區別,海岸線失守,遭殃的不僅是軍工業——大炮艦隊兵臨城下,最喜歡的就是地毯式轟炸,當年英法艦隊開進大清朝時可沒管什麼人道主義。”約翰爵士添油加醋,凝望科頓:“大炮臨城,必然洗地。屆時,民生凋零破敗,財富煙消雲散,科頓家族多年的積澱,可就在突如其來的戰火裡打水漂了。”

  “你的好消息是什麼?”科頓男爵直奔主題。他已經嗅到了硝煙的味道。

  “深海軍團的超遠程破壞力,在於北冰洋棲獸搭載的超視距軌道炮。英格蘭皇家海軍的主力艦隊正在緊急調動,即將橫穿英吉利海峽,火速馳援挪威海,配合本土空軍奔襲轟炸,可以與深海軍團一戰,順帶保護法蘭西海岸線的正常秩序。條件很簡單,法蘭西海軍艦隊必須整合編入大英海軍聯盟,作為次級艦隊,服從海軍部調遣。”約翰爵士慢條斯理的將雪茄伸到冰涼的細雨裡,輕彈煙灰。但是撩開窗簾的時候,豆大的雨砸進車來,無聲打在柔軟的地毯上。約翰爵士這才發覺,窗外已是怒雲翻滾,暴雨傾盆,外面打傘恭候的管家被澆得狼狽不堪,連傘都穩不住了。

  科頓男爵對天氣的變幻毫無反應,他斬釘截鐵的拒絕:“如果你希望利用我的影響力去左右勃艮第議員的決策,很抱歉我必須拒絕。喪失海軍主權的屈辱條例,我不能接受,法蘭西總統也絕不會接受。我只是勃艮第一個的農莊主,無法幫到您,請勿介意。”

  “任何物品都有價碼。主權只不過稍微昂貴了一些罷了——事實上,三百年前的勃艮第公國非常善於經營主權,常常能賣一個好價錢。賣個好價錢總比傾家蕩產強。”約翰爵士提科頓男爵,意味深長:“也許您應該向成功的祖先汲取一勝利的經驗。”

  科頓突然站起來,狼狽的在逼仄的馬車裡彎著腰,手杖戳在地毯上,低頭狠狠盯著氣定神閑的約翰:“我不是那些利欲熏心的國王!你竟敢把我和背叛自由女神的家伙相提並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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