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殖民者們貪婪並且殘酷,為了一盎司的黃金,他們都會屠殺一整座城市。”
哈特曼先生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看了下去:
“我被嚇壞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可怕的事情……特維拉告訴我,一個善良的人本身是沒有罪的,但是當他藏著鑽石,而且還被強盜知道的時候,那麼他就有罪了。
我問特維拉,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應該回去,並且把這些告訴給國王陛下嗎?特維拉卻對我說,國王陛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罷免我,然後重新派一個人去歐洲,去為貝克拉米帶來災禍。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帶著黃金,離開這裡,然後悄悄的進入歐洲,特維拉會為我尋找一個藏身的地方,讓我永遠的躲藏起來的。
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的家人都在貝克拉米,國王陛下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也知道特維拉說的都是對的,國王陛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怎麼辦?我怔怔的看著特維拉,心裡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對他說,‘傳教士,向我發誓,你會為貝克拉米保留這箱黃金,絕不會對它們都能任何壞心思的,向你信仰的神發誓!’
‘不,我無法承擔起那麼重大的責任。’特維拉立刻這麼告訴我,‘我只是一個傳教士,我跟隨那一些殖民者來到這裡,只是為了傳播我的……這箱黃金的責任實在是太重大了。’
我一直都在苦苦的哀求他,為了我,也為了貝克拉米王國,請接受這份責任,最終,特維拉還是勉強的答應了。
他向我發誓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這箱黃金,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他歸還這箱黃金,那麼就去他的家鄉比利時布魯塞爾安特魯瓦莊園一帶尋找他……如果我不能親自前來,那麼帶著我的信物來找他,他也會立刻歸還這箱黃金的……
信物?
不光是信物,我還要把這些全部記錄下來,讓以後的人知道,不是我貪污了黃金,我是為了我的國家。
距離歐洲已經很近了,那尊金雕像大致接近完成。那天夜裡,我把特維拉單獨約了出來,給他准備了一輛四匹馬拉的馬車並且把那箱黃金偽裝好,全部拜托給了特維拉。並且我把那尊金雕像給他看了,當有人帶著它來到,那個人就代表了我。
特維拉再次用他的名譽向我發誓。
他走了,看著馬車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很開心。因為我知道我保護了這個國家。
我拿出了一支短銃火槍,在路上的時候特維拉已經教會我怎麼用了,我減少了火藥量,倒轉槍口,對著自己的腹部開了一槍……
衛隊的人都被槍聲吸引趕來了,我告訴他們,特維拉傳教士帶著黃金跑了,我們回去的話,全部要被國王陛下處死,所以讓他們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衛隊的士兵都被嚇壞了,他們沒有過多的猶豫,紛紛四散逃跑。
我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回去後,我可以告訴國王陛下,我們遭遇到了強盜。我的槍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帶著那尊完成了一大半的金雕像,躲了起來,然後用特維拉留給我的藥,治療我的傷勢。
大半個月過去了,我的傷勢好了許多,我可以回家了。
一會,我將把我寫的這些,藏到這尊金雕像裡,然後徹底的封死它。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發現裡面的秘密,但是如果有人能夠發現,這就是我的信物,帶著金雕像,去比利時布魯塞爾安特魯瓦莊園尋找特維拉,把那箱子黃金,重新帶回到貝克拉米王國……”
後來,這位叫羅查斯的親王就死了。
他是自殺的。
“我看完了。”哈特曼先生掩好了這本羊皮筆記,他的目光凝視著德維恩:“我猜,也許你要說,你找到了這箱黃金,是嗎?”
“是的,你的睿智真的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德維恩微笑著說道:“我要證實這本羊皮筆記上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我一直都在尋找著這箱黃金。比利時布魯塞爾安特魯瓦莊園,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座莊園早就已經不在了。
不過這並沒有關系,這不妨礙到我尋找都特維拉後人的決心。有錢總是好辦事的,我終於找到了特維拉的後人,並且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讓他的後人們告訴了我,那箱黃金藏在了什麼地方,我很幸運,我居然真的找到了那箱黃金。”
“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哈特曼先生當然知道所謂的特殊的手段指的是什麼。
“找到那箱黃金的時候,我並不是特別的興奮,因為雖然這箱黃金是巨額的財富,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其實也算不了什麼,是嗎?”
哈特曼先生點了點頭。
從那箱黃金的大小來想像,裡面的黃金價值的確是個天文數字,但是無論對於鑽石聯盟的元老,還是對於ifo的執委來說,卻還不會那麼特別重視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尋找到那箱黃金嗎?”德維恩淡淡地說道:“我喜歡歷史,尤其喜歡一些比較生僻的歷史,就好比這個貝克拉米王國。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存在,因為它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根本無人注意,但我還是知道。
而且我更清楚,貝克拉米王國就是毀在那位拉布拉克一世手裡的。在羅查斯親王死後不到十年之後,貝克拉米王國就被滅亡了。具體滅亡的原因,由於這個國家太小,所以很少有人關注,眾說紛紜,但大多都說的是被一整隊的殖民者給毀滅的。
我很奇怪,殖民者應該是占領才對,為什麼要毀滅這個國家呢?當中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嗎?這個謎團一直存在我的心中,可是那箱黃金卻給我解開了這個謎團。”